少年最终没能得逞(嗯,得逞了就没得看了。)他太弱小了,力量甚至连杨纪都不如。一番搏斗之下,杨纪取得了胜利。
靠着墙,看着躺在地上剧烈喘息的少年,杨纪问道:“你叫什么?”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
“不愿意说就算了,至少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我没有得罪你吧!想要杀死我,为什么?”
少年逐渐的回过神来,依旧是那句话,“你死了,我才能活下来。”
“有人要你这么做吗?”
少年摇了摇头。
杨纪不说话了,只是冷漠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
沉默的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
“你是,新人吗?”少年是知道已经不可能杀死对方了,语气沮丧的问。
杨纪回答道:“刚被送到这里的。”
“犯了什么事?”
杨纪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
少年也不再说什么,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转了个身然后就躺着。
没有了困意,杨纪依旧在警惕着对方有可能的突袭。
“我叫小冬。”少年突然自我介绍着说了这么一句。
杨纪楞了一下,随后道:“杨纪,这是我的名字。”
“嗯”
杨纪看着对方,停顿了片刻又问了句,“之前为什么要杀我?”
这次少年小冬没有给出先前那莫名其妙的解释,他说道:“看到门上挂着的两个牌子了吗?”
杨纪扭过头去,是的,两个牌子,贰拾弎、贰拾伍。“那是什么意思?”杨纪问。
“这个牢房只能有一个活下去,不死你死就是我死。已经注定的。”
杨纪沉默了,然后更加的警惕。他说道:“总归有办法的,只要我们认真的想想。”
小冬摇了摇头,杨纪也是无可奈何。
时间就在这种诡异之中度过的,一个在防备,另一个则只是躺在地上,期间有对话,断断续续的,不过对杨纪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了解了现在的情况以及将要面临的危险。
他叫小冬,是同住在一个牢房的,但也是生死敌手,一个牢房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第二天的饭也证实了这一点,只有一人份。关于竞技场,并不是每天都会进行,三一制,也就是三天举行一次,若是遇到庆典会增添几场更隆重惨烈的厮杀,嗯,还有就是让杨纪比较在意的,在平常没有竞技厮杀的时候,竞技场中会有人训练。再有,牢房的好坏并不是大院全权负责的,而是参赌人投资。大型的赌博,有实力的大人物会押一个重码,为了保证外人做手脚,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设定。
关于小冬,在第三天(距离下一次竞技厮杀还有最后一天。)杨纪算是得到了关于他更为详细一些的信息,说来有些好笑,模样还行,之前同样也是做‘鸭’的,不过并不是像杨纪一样才会被关进来的,而是在床上受到折磨突然不举,‘恩客’大怒,所以就这样了。
在被抓到黑铁城以前的事情都没有多谈,因为没意义的事情。
活着,然后寻找机会逃脱。杨纪未曾有过放弃,只是目前的处境很艰难。他向小冬询问过在竞技场是否有获得自由的条件,得到了情理之中的答案。“连续十场的竞技厮杀,只要最后活了下来就能获得自由。”这是小冬的回答。能够料想到这其中的艰难,要比逃脱牢笼更困难。连续十场的厮杀,而且申请人必须是七段以上的资历,也就是说经历过一、二、二、三、三、三、五,场合的战斗,也就是十九场且能活下来。这背后是否会有其他的阴暗、不公呢?想必会有的,不过若真是通过了大院也会放人的,只要你的投资人拥有很大的背景。
杨纪还有少年小冬,两人一直维持着一种古怪的生存方式,戒备并逐渐的接近了解对方。
最为艰难的处境,大抵相当于巨魔的那次了,不同点在于被巨魔掌控是一种死亡绝望的沉重心理,而这里是死亡的压抑、紧迫感。
杨纪有些焦虑,他不知道怎么来应付这一切。
这一天残酷血腥的厮杀再次上演,一整天都在重复着同样惨烈的战斗。
有人死了,许多人。杨纪通过计算,大概一天的血腥厮杀死亡人数在9-15人之间,这是一个冰冷的数字,落下残疾、重伤的人更多一些。
又是一次轮回,这次有些不同。杨纪还有小冬被拉了出来,并不是开始捉对厮杀,而是趁着这两天的间隙开始训练。
站在竞技场中跟观看的角度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怎么说呢?一个是旁观者,一个是参与者,当然恐怕没有人会愿意成为参与者。
训练他们的是一个大胡子教官,他担任的是像杨纪这类人的菜鸟教官。
菜鸟跟老手的不同,是气息、是眼神。在大胡子教官教导他们时,那些远观的老手们则是那一种很暴虐的眼神看着他们。这无疑给他们这些菜鸟增加了很重的心理负担。
所教授的只是最基础的厮杀技巧,而且注重的是进攻。‘进攻、进攻、进攻,直到杀死对方你才能活下去。’大胡子教官一直再重复这这句话。
第一次触摸到武器,前世虽然也接触过更为精良美观的兵器,但那只是艺术品,尽管能发挥比这个世界的武器更高的杀人效率,只要没沾血,就只是艺术品。这跟拿在手中的感觉完全不同,武器就是为杀人而生的。
除了武器之外,他们还锻炼了空手搏击绞杀技巧,算是大餐开始之前的甜点,如果抽中这个算是比较幸运的,至少生存的几率要大许多。
杨纪不想死,他知道自己的第一个对手将会是小冬,所以一直在观察着对方。如果站在了场中,杨纪想,真的是以命相搏,他不会放水,他需要活下去,再而言之这些天的相处还不至于把这个起初就想杀死自己的人当朋友对待。
武器,他选择了一柄长枪,沉重的枪身,粗糙的手感。枪杆有些弯曲,枪尖也不是很锐利,但如果用来杀人的话,在没有穿戴防护的情况下只需要狠力的一桶命中要害,还是很容易杀死对方的。而他选择长兵器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拉开距离,这样的话还不算熟练的他不至于过度紧张,还有就是心理负担不会那么大。而小冬选择的则是一柄匕首。
大胡子教官不是很凶,在教导他们的时候也总是笑眯眯的,但就是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人会放松,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明天还有一天,后天就是检验你们训练成果的时候了,要做好准备啦。”
之后依次被赶进了牢笼中。
这晚杨纪没有入睡,虽然侧对着牢笼中另一端的小冬,眼睛始终是眯着着,同时警惕着听着任何细小的异动。
贰拾弎、贰拾伍。就那么盯着这两张牌,思绪的杂乱坚持着等到了第二天。
观众进场,举行仪式。然后巨大的关着异兽的牢笼被推了进来,工作人员离场监察员入场。等这一套的程序完成之后,最紧张的时刻到来。
杨纪跟小冬站在铁栅栏前,相互之间下意识的隔开了一段距离。
身着尖刺铠甲的监察员走了过来,手中是一叠号牌。
“抽一张。”监察员这么对杨纪两人说道。
手在颤抖,“稳住。”杨纪尽力的压下自己紧张的心情,抽了一张捏在手中。小冬要比自己好的多,至少没有看到他由于紧张而颤抖的手。
牌的内容是什么?杨纪不知道,小冬也从未提起过。他是见过有这种程序,但要想猜测的出来却是很难。
不过杨纪很快就知道了,当他翻开手中牌的时候。
“装备:长兵器一柄,攻击距离三。”杨纪一愣,随后明白了,像是匕首是一,刀剑是二,那么长枪之类的自然是攻击距离三了。他看向小冬,对方保密的很好,脸上是不动声色。
等待着,杨纪明白他们的场次是第二或者第三场,根据之前观察,第一场通常很隆重,人跟野兽的对战,通常是监察者上场,这算是一种祭祀兼顾提起观众们的兴奋之情。
这是一种煎熬,尽管面前的监察者战斗很激烈也很精彩,但当你面临死亡的角逐时,恐怕在精彩的事情也很难能够让你的精神兴奋起来。
最终,监察者身上的尖刺铠甲泼洒了浓烈的血气,一身红,像是勇士。
监察者走了过来,菜鸟的角逐并不只是杨纪这一场,而是三场同时进行,而且有一个很有趣的规矩,其他参见竞技的菜鸟可以攻击其他组的人杀死击败的人越多间隔的场次就越多。
不管怎样,终于轮到杨纪等人了。
监察者打开了手腕粗的栅栏门,杨纪同小冬依次走进了竞技场。
欢呼声响起。
很奇怪,等到进入竞技场中的时候原本的紧张却是不见了,反而有些隐隐的兴奋。
他跟着监察者向着预定的地方走去,‘啪’的声响,观众台上扔下了什么东西掉在脚下。
干瘪的,褐红色的......。杨纪看清了有些恶心的捂住了嘴巴,他侧头头去看向观众台,一个人、女人,很是起眼,并不是漂亮,而是熟悉。鞋拔子脸的女人,那原本被刺伤的胸部缠了渗血的布条。
这算是给杨纪心理上的打击,木然的转过头来继续向前走着。
来到了划分的竞技场,一辆插满武器的车架被推了出来。
“你选什么?”监察员冷淡的问。
“长枪。”杨纪回答,然后一柄长枪就丢在脚下。
杨纪俯身,监察员走向小冬,想必是问了同样的话,“狼牙棒、皮甲。”属于小冬的声音有些紧张兴奋。
杨纪猛然回头,看到了正套上皮甲的小冬。情况不妙,有皮甲的防护,自己手中的长枪根本洞穿不了他的身体。
危机感浓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