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九眼睁睁地看着连锦的伤口染红了一盆清水,心中愈发感到心疼,恨不得她替他受伤才好。端起盆往外走,猫九看到这一夜将士们的死伤并不严重,反而还俘获了几个战俘,他们被绑在了一起。
猫九无意中看了一眼,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再一细看更像是。
猫九忙放下东西跑到跟前来确认,那人一看到猫九也是眼睛一亮,猫九惊喜地喊道:“阿狗哥,真的是你!”
“猫九?你是猫九?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有个走散了的哥哥吗?他就是连锦将军。”
“居然是他?就是他把我们抓了来的,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
“阿狗哥,你当初说要去投军,怎么会去敌国当兵的?”
“别提了,我当初也是被敌国给俘获去的,不得已当了降兵,好不容易当上了百夫长,又被抓了,不过临死前能再见到你我也就知足了。”
“你放心,我去求连锦哥哥,让他饶了你。”
“没用的,我不能眼看着我的兄弟们去死我一个人独活。”
-p“别人我管不了那么许多,我只要你活着,我去看连锦哥哥醒了没,你在这等着我。”
猫九看连锦还没醒,便去拿了些馒头和水给阿狗哥还有他的兄弟们吃。
到了下午连锦醒来,猫九便把阿狗哥的事告诉了他,求他放了他。
“此事好办,抓了他们来原也不是要处死他们的,只要他们肯为陈国效力,自然会给他们留一条生路的。”
“那太好了,我这去问问阿狗哥去。”
“不用,把他带过来,我亲自问问。”
不一会儿,阿狗被带来了,猫九激动地说:“阿狗哥,连锦哥哥答应不杀你,你留下来为他效力吧。”
阿狗看看猫九,犹豫了片刻,终于跪下来,对连锦说:“我效忠敌国也是迫不得已,属下今后甘愿追随连将军,我那几个兄弟也都是跟我一样的苦命人,还请连将军一并饶恕,我担保他们也会跟我一样效忠连将军的。”
“如此甚好,你既然是陈国的子民,也是猫九的哥哥,我岂有不厚待你之理。刘副官,你去把那几个战俘给放了,收编入队伍。”
“连将军,那几个人战俘的来历还未查清楚,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
“那你现在就带阿狗兄弟下去查问,有何不妥速来告我。”
“是,属下遵命。”
查问了片刻,确认阿狗几个人确实真心投降,便把他们给放了。
猫九再次见到阿狗哥高兴极了,晚饭的时候她把阿狗哥叫到营里,三个人一起吃,猫九笑个不停,连锦看到猫九这般高兴,心里感到十分欣慰,身上的伤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阿狗走后,猫九照例留在营中照看连锦,前半夜一切如常,到了后半夜外面突然喧哗起来,有人大喊“着火啦!着火啦!”
连锦和猫九都被吵醒了,往外一看果然火光冲天,烟雾四起,外面顿时乱作一团。
这时阿狗哥突然冲了进来,说:“你们俩快走吧,火光一起,他们就要杀进来了。”
“是你放的火?”
“不错,我假装投降只是个计谋,听说连将军为人宽厚,有侠义风范,立下不杀战俘的规定,没想到在这又遇到了猫九,所以我们就得逞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做?”
“对不起,猫九,我娶了孙将军的女儿,我的家在敌国,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你毁我营帐,烧我粮草,辜负了猫九的信任,我杀了你!”连锦气愤地提剑刺向阿狗。
阿狗朝旁一闪,横剑一挡说:“我不想伤害你们,你带着猫九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大敌当前,我岂能临阵脱逃。”
“别傻了,你们死守在这里根本没用,敌军已经派军队去牵制六皇子了,他一时半刻根本赶不过来了。”
“那我更要守住这里,要想攻城先过了我这关。”
“既然你执意如此,犯不着让猫九和你一块送命吧,猫九你跟我走。”
“我不走。”
“猫九要不你走吧,以现在的情形我根本保护不了你。”
“不,我不走,要死我就跟哥哥死在一块,我猫九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好猫九,那咱们就共进退同生死。”
“嗯。”猫九用力地点点头,心中没有丝毫恐惧,反而觉得能和连锦死在一块也是一种幸福。
“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我也管不了你们了,猫九这是我的令牌,或许对你有些帮助,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阿狗转身走了,猫九收起令牌,帮连锦穿上盔甲,连锦出去眼看火烧联营,已经无力回天了,敌军已经在城门下了,便命一小部分人留下抢救粮草,其余人全部到城墙上抗战杀敌。
幸亏阿狗透露了口风,让连锦能及时反应调遣,并没有因为救火而手忙脚乱,顾此失彼,故而敌军也并未抢得先机,还是要跟以前一样艰苦攻城。
敌军首领气急败坏,命手下人迅速攻城,今个不把城楼拿下谁都别想回去。
双方免不了一场恶战,只是胜败一时难定,双方都陷入胶着僵持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