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被害者之间看起来毫无联系啊?”一旁的柳剑章仔细看了一下八名受害者的生平简介,发现他们之间毫无联系。唯一一个共通点是这八名受害者都是男性,可除此之外就再没相似的地方了——年龄有大有小,工作也来自各行各业,受教育层次也完全不同,彼此之间毫无关系。
这就好像……好像是凶手就随便选了八个人进行杀害。
“莫非这个凶手是一个变态杀人狂,******人格,只是以杀人为乐趣?”陆飞羽在一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但凶手应该不是普通人这一点应该没错,不然不可能轻易制服八个大男人。”柳剑章沉思了一下,没什么头绪,便补充了一句。
陆飞羽和苏晓婉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在各类刑事案件中,女性和儿童受害的比例远远大于男性,因为相对于男性来说,女性和儿童更易控制,反抗能力相对较弱,所以在历史上的连环杀人案,被害人大多都是女性或儿童,很少有男性被害者,除非是团伙作案,因为对单个的凶手的来说,制服一名成年男子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而在警方的卷宗中明显写着凶手是单独作案——警方虽然没能确定嫌疑人,但确定到底是单人作案还是团伙作案还是可以的。
普通人要杀害一个成年男子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是连续杀害至少八个呢?并且期间还没有任何意外发生,这对普通人来说太难做到了。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做到的事,放在超能力者身上就不同了。所以柳剑章才笃定凶手是超能力者。
宋青雀见众人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点头绪来,便说道:“我们去找周亦昀帮忙看一下吧。”
宋青雀口中的周亦昀也是异能司的成员,不过不是作战队的成员,而是辅助人员。他的能力是回溯——能在一定程度上看到过去发生的事。
当然了,周亦昀的回溯并不是真的时光回溯,时光回溯那是属于时间类的异能,而只要是能和时间沾上边的异能都是最顶级的异能。历史上拥有时间类异能的人寥寥无几,而这些人无一不是声名赫赫的超级强者。周亦昀和这些人相比差的不知道有多远呢!
他的异能其实是情景演绎,通过无数的蛛丝马迹来推导出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其实就是一种增强无数倍的情景推理。
刑侦上有一个专业词汇叫做侧写,指的是根据罪犯的行为方式推断出他的心理状态,从而分析出他的性格,生活环境,职业,成长背景等。这是优秀的警察都能做到的事。而周亦昀的能力说白了其实就是增强了无数倍的侧写。
他可以在看到某一个场景后迅速在脑子里再现这个地方几十分钟、几天、乃至几十天前发生的事。他的能力其实和王君山的有点类似,都是利用增强了无数倍的观察能力观察到大量常人难以察觉的细节,然后通过这些细节条件反射般推导出某些结论,只不过二者的能力所导向的方向有所不同罢了。
“好。”其他人正要动身,这时苏晓婉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咦。“你有什么发现吗,晓婉?”宋青雀止住起身的动作,问道。
苏晓婉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后,才指着其中一个被害人的照片道:“我只是觉得我在哪里看到过这个人。”照片上是一个中年人,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苏晓婉显得有些苦恼,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正在冥思苦想,想了几秒后没有结果,索性拿出手机,输入了中年人的名字,搜索起来。“找到了!”几秒钟过后,苏晓婉开口道,然后把手机放到了宋青雀面前。
宋青雀快速扫了一眼。紧跟着,陆飞羽和柳剑章也看完了。柳剑章开口道:“这样一来我也想起来了,当时这个新闻我也看过,这男的老婆出意外死了,不过他老婆的娘家人似乎觉得是这男的杀了自己的老婆,所以将他告上了法庭,但因为没有证据能证明是这男的杀了动的手然后故意伪装成意外,所以法院最后没有判定这男的有罪。因为这男的有些身份,所以上了新闻。”
末了,柳剑章忍不住夸赞了一句:“不愧是晓婉,记性真好,我虽然也看过这则新闻,但刚才根本没有想起来。”他平常喜欢看一些时事政治和新闻,之前正好留意过这条新闻,不过这则新闻在他看过的海量新闻里根本毫不起眼,所以他看过之后就忘了,而苏晓婉竟然还留有印象,这一点,不得不让他佩服。
苏晓婉有点脸红了,她小声道:“没……没什么,我也是碰巧对这条新闻有点印象而已。”“飞羽、晓婉,你们两去警方那里调查一下,看看这八名被害者是不是都曾有过官司。”这时,宋青雀开口道。
陆飞羽和苏晓婉微愣,随即露出恍然之色,道:“好的。”然后转身出去了。“我们去找周亦昀。”宋青雀对剩下的柳剑章说道。
半个小时后,宋青雀、柳剑章和一名三十岁左右长相平凡的男子出现在了某个小区里。“周哥,案发现场就是这里。”柳剑章对着男子说道,他就是周亦昀。
周亦昀点点头,然后发动了异能,只见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路旁的这一片绿化带,双眼之中出现了无数的银线,银线交织,试图编织出过去的脉络。银线越来越多,最后,他的整个瞳孔都变成了银色。
宋青雀和柳剑章在一旁安静的站着,没有打扰周亦昀发动异能。这里是最后一名被害人死亡的现场,这名被害人死于三天前,尸体就在这处灌木丛中被发现的。
凶手十分嚣张,杀了八个人,虽然都是在夜晚行凶,但却没有挑地点,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发现尸体的地方就是案发现场,没有第二现场,既没有想要抛尸,也没有遮掩的打算,实在有够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