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在部队当了几个月的兵,除了陈支书的老伴外,没见过其他女人的缘故,还是这几个女老师确实长的漂亮,总而言之,看到她们的面孔后,我不由自主地有了种心猿意马的感觉。
老实说,她们看上去都是结了婚的女人,有的可能比我母亲小不了几岁,但对于一个身处青春期中的我,再几个月都没见到过女人的情况下,突然看到这么一群美女,心理和生理上产生出某种微妙的变化,并不能说明我这个人猥琐或者心理不健康。
激动归激动,但我并没有什么触犯道德底线的想法,只是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而已。
她们一共五个人,由于还是初春季节,她们全身被厚厚的棉袄棉裤包裹着,看不出身材的好坏,但个个细皮嫩肉,五官端正,由此推测她们的身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年纪最大的是教导员的妻子孙晓丽,她是江苏人,今年三十二岁了,有一个七岁大的男孩和五岁大的女儿,在学校担任校长兼政治老师,也许在大城市里遍街都是,但和东北农村同龄妇女相比,她可以说是风姿卓著,鹤立鸡群。
个头最高的是副营长的妻子陈玉芬,她是本地人,今年二十九岁,也有两个孩子,不过都是女儿,一个六岁,一个四岁。
虽然她是本地人,但看上去就是那种没做过农活的,后来才知道,她高中毕业后就回到公社当算术老师,是过去的老营长,现在部队的副师长做媒,才嫁给现在的副营长的。
还有一个是我在新兵受训时的一连连长的妻子陈玫琳,她是辽宁人,今年二十六岁,有一个三岁的女儿,在学校教的是语文。由于在我们南方人听来,东三省的口音差不多,所以在后来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以为她也是当地人。
她们中间眼睛最大的,就要算是三连长的妻子吴亚男了,她是湖北人,今年二十六岁,也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在学校居然是教体育的。
最后一个是二连长臧卫国的妻子蔡林亚,她是上海人,在学校教的是音乐和美术。从她那张眉清目秀的瓜子脸上就可以看出,她的身材一定也是曼妙得可以,同时她也是这群女人中看上去最年轻,也是最漂亮的一个。
后来我才知道,她其实并不年轻,在这群女人当中,她仅比教导员的妻子孙晓丽小,比其他人都大,今年已经二十九了,只不过结婚多年一直没有生育孩子。
看到我来后她们都很高兴,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之色,而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却是蔡林亚,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最漂亮,更重要的是她看我时和别人的眼色不一样,究竟区别在哪里,我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全村一共有三块墙报,所有文字内容的起草据说都是教导员的妻子孙晓丽,而用宣传粉往上抄写的任务,就交给了我和一连连长的妻子陈玫琳。所有的插图和标题,都是由我和臧连长的妻子蔡林亚共同完成,副营长的妻子陈玉芬和三连长的妻子吴亚男则打下手,一会帮我们端水调颜料,一会帮我们搬板凳架梯子。
在我们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村里的男女老少则在一旁围观着,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当中只有少部分人读过书,大多数都是文盲,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比大人认识的字要多。
三块墙报我们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中午的时候是生产队出面请我们大家吃饭,到了下午的时候,首先是在画画的时候,蔡林亚悄声对我说道:“子晨,晚上到我家吃饭。”
我心里一荡,面颊居然莫名地红了起来,赶急点了点头。
她瞟了我一眼,报以微微地一笑。
我之所以会在被她邀请时表现出这种窘态,除了她是我唯一能从她厚厚棉袄紧裹着的颈脖子里,闻到那不断扑鼻而来的清香味道之外,更重要的是,她是第一个除掉我的姓,直接叫我“子晨”的女人。
老实说,在那一刻,我似乎忘记了我们彼此间的身份,仅仅把她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女人,而我真的感觉到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与她之间发生点什么事。
而那种事是我日思夜想,梦寐以求了多年的事。
接受她的邀请后,我的呼气一直处于急促的状态,心里的小鹿一直跳到我有点疲惫不堪,即使我多次用深呼吸去调整,最终还是不能让躁动的心情恢复平静。
直到副营长的妻子陈玉芬用胳膊碰了我一下时,我才在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
这时蔡林亚已经跑到另一边去画插图去了,陈玉芬低声对我说道:“小张,晚上到我家去吃饭,前些日子听说你经常陪我爸下棋,我得好好感谢你。”
我顿时茫然了。
我想:蔡林亚那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要说她对我暗送秋波的话,我信。怎么陈玉芬这样身高马大的女人,也会有那种小资情调?
看到我愣在当场,她瞪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已经答应了蔡林亚,却又做贼心虚地不敢对她明说,只得敷衍了事道:“嗯,好,等会再说。”
这时教导员的妻子孙晓丽走了过来,看了看墙报的进展情况,突然说道:“看来还得要个把小时,小张是赶不上部队的晚餐了,这样吧,我等会到生产队给部队打电话替你请假,你晚上就到我家吃饭。”
说完,也不等我同意,径自转身朝生产队走去。
我不禁悄悄地看了陈玉芬和蔡林亚一眼,她们俩像是没事似地低头干着自己的工作。
显而易见,与孙晓丽的光明正大相比,陈玉芬和蔡林亚应该对我“别有用心”,否则也不会在孙晓丽说话之后,不约而同地都不敢吭声,要是心里无鬼的话,她们完全可以声明已经在孙晓丽之前邀请了我。
我在庆幸孙晓丽替我挡住了陈玉芬邀请的同时,又为自己不能赴蔡林亚的约倍感遗憾。
瞅准了一个机会,我凑到蔡林亚身边不无遗憾地说道:“我其实......”
但话刚出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低着头嫣然一笑,没有吭声。
我却醉了,因为她那样子实在太美,也太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