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真的是灭之主的禁祸啊?”魇风行搓着双手,看着禁祸的眼光分外火热。
虽说禁祸名气极大,便是玄月见到也是心中一阵激动,但是这意料之外的发现,却也让玄月不免有些生疑,这禁祸为何会在这里?小心之下玄月便开始动用元神灵觉小心覆上禁祸剑探查,不想却是徒劳无功,禁祸表面如水波荡漾,竟是弹开玄月意欲仔细观察的元神之力。
“恩?这剑材质有古怪,能阻止灵觉之力探查虚实,但是这把剑究竟是不是真的禁祸剑还值得商榷,毕竟禁祸剑乃是灭之主的随身佩剑,禁祸不在身边,灭之主的实力大受影响,圣海荼罗虽然当年势力雄厚,如日中天,但是仇家也是不少,灭之主应是不敢做出这等决定才是,而且我仔细观察过,灭之主乃是合元后期的绝顶人物,据传他之佩剑乃是以天外神陨掺杂冥海蜃气以九幽寒焱铸炼而成,剑之属性极寒,剑性偏邪,威力绝伦,这把剑虽然也不是凡品,但是距离真正的禁祸只怕还欠缺了不止一筹,想来这是后人仰慕灭之主风范,故而给自己的兵器也起了一样的名字。”
“什么?假的?******,就算名字一样又怎么样,这能一样么。”一听说禁祸可能是假的,魇风行心里愤恨不平,自进入墓穴之后,能看见的东西九成以上已经在岁月和森狱诡力侵蚀下散尽精气,本以为寻到了墓主坐化之地,能获得一些灭之主的遗留,却不想到头来仍是一场空。
玄月一听魇风行的语气便知他心里所想,不由摇了摇头,“这剑虽然不是灭之主的禁祸,但是此剑能弹开元神的探查,便说明材质不是凡品,而且不经催动,便隐隐有凛烈剑意四散而出,剑意之中,似是专门针对灵魂攻击之效,老魇,你的卷龙剑式乃是传承于灭之主,与此地墓主也算是同源了,若是你来使用这把剑,你的卷龙剑式威力必会大增。”
魇风行一听能提升自己实力,那心思顿时开始活络起来,毕竟现在自己仅仅天元实力,若是一辈子隐姓埋名,自保绰绰有余,但是天阎城势力庞大,迟早有一天会再度发现自己的行踪,能够尽可能的提升自己,无疑在被天阎城全面出手针对之前是最实在的优势了。
沉思半晌,魇风行说道,“算了,少爷,老魇不要这把剑。”
“哦?为何?”玄月听到魇风行难得认真一回,不由来了兴致。
“哧!”一声厉响,魇风行缓缓抽出自己的兵器,剑身四面开锋,颜色黑红,看着它,魇风行眼神之中竟难得出现柔和之色。
“此剑之名为化影神锐,少爷应该早已知晓,但是少爷可能不知道,这把剑,是我自己历经数十年才锻造而成的,不曾假手他人。”
一听此剑不是请他人锻造,玄月还是愣了一下,玄月曾经观察过神锐,这把剑外表无法看出材质,元力灌注之时,剑身颜色从黑红变成艳红,宛若满浇鲜血一般,对于天元境的修士来说或许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但是从玄月的眼光来看,这把剑充其量就是能凑合用用,无法给玄元以上修士提供更多的帮助。
魇风行继续说道,“少爷可知道这把剑的材质,其实乃是魔界随处可见的銫矿所锻造,呵呵,这銫矿可是魔界最下等的矿产,用它所铸造的兵器盔甲,永远都是人最不屑的低等货。”
说话间,魇风行似回忆一般。
“我刚开始修行之时,没有人传授我修炼之法,是我自己琢磨自己苦练,走了不少弯路,消磨很多时日,我没有丹药,没有兵器,所以我只能用魔界最下等的銫矿给自己锻造了一把剑,用銫矿来铸剑,是连最普通的铸剑师都不屑去做的,所以我只能自己铸造剑胎去琢磨,可是我当时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副躯壳自己还能做主,所以我便想到用鲜血来牧剑,这样,我每日用自身鲜血牧剑,再以深山之中地火淬炼剑胎,数十年下来,没想到,最低贱的銫矿竟然脱胎换骨,丝毫不比那些铸剑师如数家珍的材料差。所以,我极为珍视神锐,这是我自己为自己铸造的一把剑”
玄月震撼了,銫矿他听说过,乃是魔界之中最普遍,最劣等的矿藏,没有人会去花费功夫锻造它,只是刚刚步入锻造领域的新人会用来练手而已,没想到魇风行竟然坚持数十年以自身鲜血喂养剑胎,更没想到最让人轻视的銫矿竟然能有朝一日蜕变到这种地步。
“想不到这把剑是你用自身血元喂养,你曾经驻足玄元境,开始触碰法则领域,天地乾坤交感,你的兵器应该也已诞生灵智,看来你与此剑早该心意想通。”
“不错,我以自身之血牧剑,本身与我便是互通,在我跨入玄元接触大道本源之后,兵器也开始诞生一股懵懂意志,与我血肉相连,如我子嗣一般,只是当年一战,神锐被天阎城之主掌力波及,内中器灵受创极重,近乎湮灭。”
“哦?难怪我总是感觉你这剑内中隐隐似有波动,但是又似有却无,原来是原先诞生的器灵被重创即将消散了。”
“嘿,我当年重创将死,神锐也是灵性尽散,不得已自封洞府之中,虽说现在借体重生,得少爷之助有望重登绝顶,甚至更进一步,但是神锐却一直无法回复,内部器灵仍是处于即将消散的状态,但是不管如何,我的剑终究是我的剑,别人的剑终究是别人的剑,作为剑者,有自己的坚持。”
“老魇,你的心情我理解,作为剑者的骄傲我赞同,虽然你私下一直祭炼神锐,希冀它能恢复,但是我还是想告知你,这道残识恐怕你挽救不了。”
“什么?救不回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