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灵取了整整一瓶极品阴阳万调丹,到了一旁盘膝坐下,田稻有着衍化之力在身,别说是一心二用,可说是分心在天地万物当中,再怎么分心也是轻松写意。
但红灵不同,区区一颗凡心,自然要专注眼下才能成事。
一颗避血珠出现在红灵白嫩的小手上,血魔大法,这种血魔宗顶尖的魔功,一般人只能在修炼主攻法之余,凭借换取的避血珠当做一种加快修为增长的辅助功法修炼。
但对于红灵、罂粟这两个宗主衣钵弟子而言,血魔老祖却为她们大开后门,每个月都会赐予她们三百颗避血珠用作修炼血魔大法之用。
希望能够最大限度的提升红灵、罂粟二人的实力,除此以外,还有无限制的极位法座使用权,如今的红灵,是踩在整个血魔宗上面,以及是整个齐国修真界魔修的血肉塑造的血肉祭坛上面,得到了今天的一切。
当然,整个血魔宗,也仅仅是身为宗主衣钵弟子的她二人,才能享受到这样几乎至高无上的待遇。
从某种角度上讲,田稻也是利用了红灵的宗主衣钵弟子的身份,才能进入到结丹门域之内,并且从其中的丹房拿走了大量仙草。
这些仙草,即便是对于整个血魔宗而言也是一笔珍贵的财富,是绝对不可能被田稻轻易到手的资源,甚至看守丹房的长老,都是一位筑基后期修士。
以田稻现在的修为,人家只要一抬手,顷刻间就可以让田稻死上三十次!
红灵在一旁以极品阴阳万调丹突破筑基初期,而田稻则是继续在原地祭炼丹药,阴阳万调丹,田稻只打算祭炼一炉,而剩下的,则是打算祭炼一些其他实用的仙丹。
交给血魔宗的那份,田稻自然早有计划,是以极品聚气丹为主,配合少数一些极品补血丹、极品充灵丹的一批仙丹,都是一些较为基础的仙丹。
只不过因为其大额的数量,还有全部都是极品的品质,依旧可算是血魔宗难得的一批资源。
即便是用整个丹房的仙草去换,也可以明显知道是血魔宗赚了。
田稻炼丹,对仙草的需求全部都被降到了最低要求,因此同样数量的仙草,田稻却可以炼制出远超万毒真人的数量。
况且万毒真人虽然是血魔宗长老,但为宗门炼丹,却也并非免费。
因此以田稻所了解的情况来看,无论怎么样,血魔宗都是不亏的。
这也是田稻敢于在血魔老祖暂离时,做出如此举动的原因,至于田稻为自己准备的那那一份仙丹,自然不会是那种基本仙丹。
自然,补血丹、充灵丹做为疗伤和补充灵力的仙丹,田稻也会为自己准备一些,而聚气丹则可以用来修炼,也可以备一些,但相对于这些而言,却还有对田稻而言更加重要的仙丹。
没有那些仙丹,田稻便无法按照预期的那样完成自己的计划。
“半年之后,崖山一役。
我现在需要准备好那时候会用到的寒果丹;三年后的幽冥鬼门开启,我则需要准备好那时会用到的厉鬼丹;还有之后在血魔宗的一场恶战……”
一环又一环现在看来还十分模糊的计划在田稻脑海当中成形,田稻利用着自身的天地衍化之力,所推算出的一切虽然并非绝对,但也基本是很难改变之事。
因为变数并不存在于过去和现在,而在于未来。
既然是还未发生的一切,无论是什么,田稻都可以重新将一切扭转。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越是时间跨度长的事件,田稻所能确定的也便越少,所得到结果也便愈加模糊了,天地间不能掌控的那唯一,始终干扰着田稻的衍化之力。
莫名,田稻又想起了在血池下见到的那个长发男子。
道外之人,真正田稻一无所解的事务,之前的鬼母抛弃天道,证了自己的大道,这种事田稻虽然没有见过,却也可以知晓,毕竟做出这一切的生灵,无论是人是妖是鬼,都是道内之灵。
可是那长发男子,确是存在于道外,完全不可预测。
若是与那样的人为敌,田稻也只能以身为一个人的能力来应战了。
若是遭到对方的袭杀,田稻甚至没有办法提前预知。
“道外之人,有必要调查清楚,其事项甚至要放在了解天地间强横生灵的伐天之情之上。”田稻静静的想着,第一次,田稻有了一种近乎本能的欲望。
感应到自己产生的变化,于天之上,无形大道翻滚不止,似乎也在不安。
这种情况,自太虚创世以来还是头一回。
这是一种杀戮的欲望。
身为天道,本能的在排斥道外的一切。
遵循自己的便是对,与自己相悖的便是错。
这就是天道的行为法则。
……
“你说什么?有刺客?”披着一身的血魔老祖四平八稳地端坐在宗主的椅子,手肘支撑把手,一脸无聊地打着哈欠。
“是,按照我们在八山宗安插的暗子回报,八山宗的确是派遣了一名弟子混入我宗,近期将有第一次行刺举动,下獠推断可能会盯上某一名衣钵弟子。”
几名血魔宗的长老站在血魔老祖面前,除此以外还有罂粟在场。
几人都是为了向血魔老祖禀告这些日子内的宗门事务而来,他们脸上的表情不一,有的担忧、有的愤慨、有的心痛,大抵都不是为了一件事情而来。
其中也可见到那位看守丹房的长老。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血魔宗只要有本座在的一天,就不会有任何危险,至于那刺客,只要伤不到红灵,那些长老衣钵弟子,随便他杀!”血魔老祖冷笑。
身为一介大魔修,若是还在意几个宗门弟子的生死,可就太**份了。
“至于丹房内仙草,虽然是一笔不小的资源,但毕竟是一些低阶仙草,被取走便被取走吧,虽然不太可能,但若是真的被那废物小子祭炼出了阴阳万调丹,那对于红灵可是大喜事一件……不过那小子,我倒是有点感兴趣了,居然还谎称是我的衣钵弟子,甚至还和罂粟立下了天道誓言的赌约。”
血魔老祖的脸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田稻展现出来的狡诈、贪婪,他并不讨厌,这才是一个魔修应当有的风范,只是田稻若是无法成为一个对他有用的人。
那么一样,田稻还是会死。
他做为一个魔修,甚至是一个魔宗的宗主,还是很符合身份的非常残暴凶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