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世道本就不太平,荷枪实弹的冲进来一群兵,给人的想象空间实在太大了!而且很多时候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什么好事,窝藏革命党、私自运输枪械……反正罪名多了去了,没有几家能善始善终的,这次轮到袁大头晕倒了!
袁不悔也暗自吃惊,袁大头晕过去他现在算是家里的顶梁柱了,整理了一下表情刚迎出去,就见陈定邦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仰着一张笑脸,对面看起来面无表情的男人却轻飘飘的越过他向里面走去了!袁不悔当场僵立在那里了!
在陈定邦眼里别人那都是背景,只有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才是主角,不过今天让她比较安心的是,小姑娘既没有被人欺负也没有受伤,只是表情看起来有点微妙。
袁夫人打了袁大头自己倒跟没事人一般就过去看着女儿了,要是平日里见到陈定邦虽不说恭敬有加,但至少起来见个礼是必要的,这回却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这屋子出来袁家几个人和蔡爷,那都是陈定邦熟悉的,跟她们点个头就握着阿珏的手直接问:“你没事吧?”
阿珏想到自己做过的时期去哪个,有点惴惴不安的说:“我干了一件事!”
陈定邦见阿珏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说悄悄附在阿珏耳边说:“没事,你都干了些什么,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不过咱们别再这里说,有外人呢!”
他在人前亲昵的动作臊的阿珏满脸通红,也只有乖乖点头的份儿。
旁边的人都差不多在看着他俩,尤其是澹台攸摆明了看戏,陈定邦怎么能允许别人看他的好戏,斜了一眼周坦说:“你们兄妹俩做的好事,咱们回去慢慢算!”
就拉着阿珏往外走了,至于蔡爷这样的人他连看都未看一眼,那些人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过来跟他说话了,这么一个一看就知道极为有地位的男人,又气势逼人,他明摆着不想理会别人,谁还敢上赶着找死!他们又不是澹台珏!
然而总有那么个例外,袁娇娇才从外面回来不久,虽然知道这个脸上有道浅浅疤痕的男人是陈家弃少,以后掌握都督府的男人,但却不认识阿珏,见这么有权有势的男人唯独对阿珏和颜悦色的,她自认美貌无双,心里一时嫉妒的不得了,连自己的金主蔡爷在场都忘记了!
袁娇娇哀婉又楚楚可怜的说:“家父至今昏迷不醒,还请七少能帮帮忙匠人送到医院去!娇娇在此感激不尽!”蔡爷听完这句话脸都黑了,那手握在椅子扶手上恨不得掰下一块来!
“你父亲昏迷不醒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送他去医院?”陈定邦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袁娇娇直接拉着阿珏往外走了!那一眼看的袁娇娇透心凉!
陈定邦一口气将人拉到了车里,抱着她舒了一口起说:“你们就没有个叫人省心的时候!这下跟我说说吧!”
阿珏一听这话顿时带着哭腔说:“我……我刚才不小心将袁姐姐的父亲推了一下,”
“推了一下而已!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你属兔子的吧?”陈定邦不以为然还戳了一下阿珏的脑门。
“可是……可是我刚推了他一下,袁姨正好举着花瓶过来了,恰巧砸在他脑门上,流了好多血!”说完就哭了起来,本来她也不是这么爱哭的人,但是见了陈定邦就觉得自己有种打了朋友的父亲,担惊受怕的,还不能跟别人说莫名觉得很委屈。
陈定邦不厚道的笑了,阿珏简装一下子住了哭声,不满的说:“你还笑?”说完就要挣脱他的怀抱,她自己都没察觉自己语气里多么娇气。
陈定邦安抚了一下怀里的姑娘:“好了!不笑你了!”他给阿珏擦干眼泪,不知道从哪一个大吧拉出一个小盒子一边说:“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哭,就没见过你为我掉一滴眼泪!我都听你哥哥说了,以袁夫人那个准头还有拼命地架势,就是你不推他一下,她追着打着也要拿花瓶砸冤大头的!”
“你知道袁……袁叔叔?”阿珏吃惊地问?
“傻兮兮的!这姑娘算是周坦的心上人,周坦天天跟我在一起接触到的都是机密事情,不把袁元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了,我怎么放心得了?以后万一真的有事,先不说坑了周坦我连望西城的老百姓都坑了!”
阿珏讷讷的说:“那就没事了?”
“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能有什么事?过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一听他说没事,阿珏这才放下了一颗心,转眼就好奇他手中那个包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盒子:“什么东西?”
“我也没见过,是下面的人孝敬的,据说是国外引进的种子苗木种植的,不好保存下来,他觉得味道鲜美,就给了我一筐,尝尝?”陈定邦从打开的盒子里面拿出一个鲜艳的红色心形果子,阿珏尝进嘴里瞬间被酸到了,只眉毛鼻子都皱到一块的说:“好酸!”
陈定邦道:“那我尝一口?”说着就衔住了阿珏的嘴唇,阿珏被亲了一回,等回过神来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再也不敢说果子酸了,只问道:“这个东西到时没吃过,伯母那里可有了?”这有了好东西不先顺着长辈,可是会被人看做不孝顺的,她就爱打扫早就交过这其中的人情事故,陈定邦听了这话心里感到更熨帖了,粘着阿珏懒懒的说:“送了,我娘那里,你爹你哥哥嫂嫂那里都有,不过就是统共一小筐,每个地方就分了那么一点点,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找人药一下这个种植的法子,明年我们成亲了自己种点吃。”
阿珏听到他说成亲一时有些害羞,也就没多话,这时候看看天都快晌午了才想起来袁家那一堆人:“那里面怎么样了?”
“噢,你二嫂做主把袁夫人母女俩都请到落雨塘去了,估计这段实践他们都住你们家,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我怎么没看见?”阿珏奇道。
陈定邦看着阿珏鲜艳的嘴唇,调笑道:“你刚刚太投入了,当然看不见!”
自从他们俩的关系得到两家的首肯之后,阿珏发现陈定邦越来越不正经了,噢,不,或者说他端着一张正经严肃的脸天天说着不正经的话!他的视线实在太过火热,恨不得一口将阿珏吃掉似的,阿珏不敢胡乱瞄,一路上头低的仿佛车里又金子一般,无论陈定邦怎么逗就是不说话了。一到家仿佛后面有狼追着,一溜烟就不见了。
她们家有重要的事情一般几乎都在晖园说,阿珏被挡在了花厅,刘管家亲自守着门:“小姐,太太吩咐了,谁都不许进!还说你要是回来了,就去掌珠楼瞧瞧袁小姐!给袁小姐再把把脉,这段时间袁小姐都会住在咱们家里!”
阿珏不死心就问:“那花厅里都是谁?”
关于这一点刘管家到没瞒着她:“大爷夫妇和二爷夫妇,还有三爷,袁夫人母子俩跟周护卫也在里面!”
这里面的人聚在一起商量事情很奇怪,阿珏本想问的,后来想了想既然大嫂不想叫她知道,那就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听吧,不过在她看来左不过就是袁元的事。
刘管家能挡住阿珏却挡不住陈定邦,陈定邦畅通无阻的进去了就听袁夫人情真意切的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怪我当年不该这样不声不响的就把事实真相瞒了下来,害的三夫人姐妹俩被迫分离数年!”
“但天地作证!我待小元比亲身女儿也不遑多让!只请夫人何老爷看在我拳拳爱女之心的份上帮帮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