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边已经好久没动静了,会不会是他们取消计划了?”
周坦和小涂在堂屋里面等了又等,却始终不见他们这次要钓的大鱼,周坦忍不住问起了七少。
“急什么,这件事左右不是陈定和,就是他娘,而且今晚这些地痞虽然跟那些人不是商量好了的,这其中不过就是蟑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蟑螂,谁是蝉,现在显而易见!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来才是傻子!”
陈定邦说话的时候就斜靠在阿珏睡觉的那间小房子外面,他觉得自己声音压的低低的,阿珏就听不见了,而实际情况是,阿珏并没有安稳的睡在炕上,和他的距离仅仅隔了一层门板。
虽然他们不管做什么尽量轻手轻脚的,但阿珏并不是那种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感觉不到的平常姑娘家,要知道在大秦很多时候,他们都要露宿在外面的,晚上睡觉都不能大意,万一来了野兽什么的,稍不留神就会袭击!更何况着又不是自己家里,阿珏自然睡眠很浅,在周二狗撬开门栓的时候,她就惊醒了。
而周如楠早就拿着一把精致的小手枪全神戒备的盯着门口了,阿珏无所事事,眼睁睁的看着黑乎乎的房顶,心里却想着今晚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如楠突然精神一震,对阿珏毙了个口型说:“来了!”
阿珏也有些惶恐,难道这一晚上的竟然有两拨人?她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很明显这一次周如楠显得更加激动了,她在听见外面有声响的时候,在阿珏未回神的之际重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同样式的手枪,低呵了一声:“接着!”
阿珏下意识的将那把抢竭力过来,就见周如楠难言兴奋的说:“你拿着防身,如果一会我大哥他们人手不够的话我会出去帮忙的,但是在这之前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只有他们好了我们才会好!”
阿珏何尝不明白这个意思,唇亡齿寒!大秦的时候也不是一直太平的,在那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处于战争和混乱时期的,北方游牧民族不断地骚扰,西南沿海的水匪海盗烧杀抢掠,那些被侵略者袭击的山村哪一个不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女人们更是被糟蹋的不计其数,有一些地方甚至连认得气息都绝迹了,说是人间炼狱都不为过!她也不过是运气好恰巧生在安宁的时间罢了。
听了周如楠的话,她紧紧的握住了手里那把小巧的枪,开枪她也是会的,只不过更习惯用那些银针而已,分神的想,原来阿翁教的这些针灸最后都被她用到这个地方了!
不说周如楠在狭小的房间里急的抓耳挠腮,就是外面的周坦也湄那么轻松地。
对方毕竟和周二狗他们不一样,人家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本来以大家的意思用这间房里的所有人做诱饵,到时候有人进来的话来个瓮中捉鳖,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但是他家主子却斩钉截铁的说:“太冒险了!这里毕竟有人住的地方,他们哥哥手里有家伙,要是伤到无辜的人,你们难道想像上次一样?还是你们以为运气那么好的能有第二次机会?我的面子就别那么大?”
看着那几个傻瓜衣服感激涕零的样子,周坦不经意间看见主子嘴角挑起的微笑,就知道主子又在骗人了,他所有的借口也不过是为了不把四小姐置身危险中而已!但是想到自家妹妹也和四小姐在一起,周坦想罢了罢了,自家妹妹也在里面呢!
等到周如楠隐约听到声音说:“王八蛋!亏了先人的!”
“操他祖宗!竟然来了这么一群乌合之众,害的老子还以为今晚终于能松松筋骨了!”
“赶紧打包带走!别在这丢人现眼,这里还有别人呢!”周坦脸色特别不好,经过周二狗的时候,竟然来了一句:“你他妈的竟然还姓周!”
一些人哄堂大笑!
周如楠听着外面的笑声这下也不再紧张了,有些扫兴的说:“我还以为今晚我能开枪呢!这枪拿到手至今还没见过血呢!”忽然想到阿珏并不是她哥哥就赶紧补充:“我意思是还没开枪杀过人!”说完发现这句话更不对了,只好挠挠头溜出去了!徒留阿珏在原地哭笑不得!
陈定邦进来的时候,就发现阿珏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知道这姑娘对男女大防看的重,他也只是敢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偷个香,想现在这种时候别说偷香了,陈定邦就站在那小房间的门口说,用柔和的声音说:“阿珏,走吧!咱们现在回家!”
外面正在跟人家归置家具的士兵听到这句话差点差点脚底打滑!着声音真是太他妈温柔了,温柔的都起鸡皮疙瘩了!
“外面的事情都了结了?”阿珏也没有多问,呼吸着雨后的还带点泥土味道空气,心情颇好的问,陈定邦小心的跟在后面,就怕黑漆漆的地上阿珏摔一跤。
听了啊觉得问话,他斟酌了一下能让阿珏知道的部分,至于有些见不得光的他自然选择了隐瞒。
“那时候你还在洪空念书,并不了解这边的情况,大都督从两年前开始就慢慢将手里的事情交给我做了,差不多半年前,我算是正式接管了包括望西城在内的几个地方,只不过大本营在这里,我一直没分得出空闲管其他地方,我父亲也不仅我一个儿子,肯定有人不服气,其中最不满的是我异父异母的二哥,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在大都督身边长了那么多年,说是完全对大都督的位子没有任何想法那才有问题,更合况他娘还生了大都督最小的儿子,你听听名字‘定国’,‘定国’,定谁的国?很明显众人以为大都督是将希望都放在那孩子身上了,他们的心岂能不乱?我每年至少都会面对数不清的刺杀!”
陈定邦说到这里,不知怀着怎样一种心态看了一眼阿珏,见阿珏并没有任何皱眉或者厌恶的表情,他用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欢快语气说:“想当然了,我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刺杀!那句话怎么说的?”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陈定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