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上课前,众人还是一副好奇、精神饱满的样子,这种突发救人事件一出来,又被韩先生教育了一番,还有几个同学陆续离开打算换到别的老师那里去,只不过一节课的工夫众人几乎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看着前面潇洒离去的韩老师,周如楠小声的说:“为什么我觉得韩老先生似乎跟你很熟悉呢?”
没错这位姓韩名正德的老先生,就是阿珏一开始来到大秦时给她看病的人,同时也是她母亲那边的亲戚,只不过……
“她是我母亲那边的亲戚,”阿珏解释。
周如楠惊呼:“那他竟然不理你!”
“我忘记说了,”阿珏有些无奈:“这位爷爷什么都好,只不过就是和我父亲一样,脾气刚正不阿,又有些老顽童,你跟我学医,估计以后有的折腾了!他并不会因为我是她很远的以为侄外孙女就会对我网开一面,可能还会因为我这个身份,要求更加严格,他装作不认识我其实也是一种保护,我最近已经很出风头了!”
周如楠了然的点点头,不由得有些同情阿珏。
阿珏见周如楠脸上并无异色,很认真的说:“小如,你真的想好了?学护理医学很辛苦的!刚刚韩老师也说了,要是怕苦怕累最好一开始就不要学这个,你看刚刚离开的那几个男生……”
“你怎么能拿我跟他们比呢!大男人家跟个小姑娘似的,没断奶一般,知道的明白他来上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父母给他找玩伴来的!都是成年人了,还这样出尔反尔,干脆回家去算了!”
阿珏看着周如楠跟打开机关枪一样,挑眉说道:“那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晕血啊!你染一开始也不会打算读这门课了!”
“晕血也就算了!还有一个是有洁癖!简直不能想象!”
阿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家也有一个洁癖少年澹台映,对于这一点其实也挺能理解的。
“他大概以为做医生或者护士都是雪白的白大褂干干净净的!跟天使一样!所以在听到韩老师说,大多数时候见到的外伤病人就是那副样子的时候才忍不住离开了!”
“他要是克服不了这种洁癖,估计这辈子都很难继续回到这行了!”
“那你呢,你真的准备好做护士了?”阿珏继续刚刚的话题。
周如楠自信的一笑:“你以为这两年我在赵安生跟前是光围着他转悠的!”
见阿珏疑惑,周如楠眨眨眼睛:“我确实很欣赏赵安深啊!你看他长得那么好看,虽然不良于行,但还是那么乐观开朗,甚至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这点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我觉得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被他的笑容迷惑了!”
“什么迷惑不迷惑的?”
此时已经下课了,两人边走边说,很多人都有意无意的看她们俩。梁飞龙见到她们的时候就是这幅样子,甚至已经有很多人在评价阿珏的容貌了,他不禁有些皱眉,但又无可奈何。
这世上的人就是这样,大家最先看见的永远是你的外表,你的长相如何,你穿的衣服是否高档,你的打扮怎样,你的言行举止是粗鄙野蛮还是彬彬有礼……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将阿珏藏起来,她的欢喜、她的愤怒、她的哀伤、她的快乐统统都由一个名叫梁飞龙的人收藏!
所以这一刻见阿珏表情温柔的和周如楠说话,他很冒昧的过去插嘴了!
阿珏和周如楠说话说的正投机却突然被人打断,她自然是不悦的,却在见到来人时欢喜起来!
这比见到周如楠更叫她开心,因为在她的意识里一直想要这么一个弟弟的,梁飞龙的出现正好弥补了她的渴望。
“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呆呆傻傻的!”这话一出口就让梁飞龙懊恼的只想撞墙,他本来是想问:“几年没见,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这样的话啊啊啊啊!
阿珏瞬间有了一种这孩子看起来真是光长个子和年龄了,是的,当年和阿珏差不多高的少年如今已经高出了她一个头了!
“你们来要是不想被当做珍稀物种参观的话,最好以后在人少的地方出没!”
阿珏很无奈的说:“我总不能一直不见人吧,而且我了解过了,我以后会是一名护士,见到各种各样的病人,还有病人家属,以及医院的各位同仁!”
“梁飞龙,几年没见你怎么一点没变啊!你知不知道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你,对你芳心暗许?他们知道你这么刻薄肯定不喜欢你了!”周如楠开始抬杠。
梁飞龙酷酷地说:“她们的事情与我何干!”
阿珏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有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梁飞龙跟那个男人很像!
“你这几年过的好吗?”她看着梁飞龙冷漠的脸,忍不住问道。
梁飞龙按下心中的欢喜张口就说:“挺好的,七少将我接到西郊大营了!”
“啊?”
“没什么,对了,你们刚才再说什么迷惑不迷惑的?”
周如楠抢着说:“没什么,我们只是觉得对韩先生不之下的功课感到很迷惑!”
阿珏看向周如楠,用眼神说:“你在撒谎!”却有不得不接着周如楠的话。
“嗯,韩先生在大家几乎都没有任何概念和接触过医学的情况下叫大家把早上那个病人的情况记录下来,然后明天写一份报告!”
她顿了一下:“什么叫报告?”
周如楠没有那个耐心咋咋呼呼的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估计就是叫把那个病人的情况论述一下,然后写怎样治疗的方案!”
梁飞龙想到望西大学关于韩先生的各种传说,给她们补充知识道:“韩先生喜欢出其不意的学生,就是大胆、有创新,能用最简单的方法治最快的达到目的!而且他从来不说废话!”
阿珏若有所思,周如楠惊呼:“那怎么办?我现在脑子里都是他刚刚教训人的那种口气!‘你们如果想清楚了,随时可以走出这个教室,我会跟其他老师说明情况,他们不会为难你们,不会对你们的未来有任何影响!’”
“你说是其中的哪句话有深意?”
梁飞龙见几人已经走到了僻静处,干脆选择了一个石凳坐下说:“要你们对那个病人的事情做报告,关于那个病人他都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所以我才犯难啊!倒是澹台珏说了……”
“你说什么了?”意识到什么的两人同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