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坐那休息的时候,我无意间举起的蜡烛照在墙上,我发现上面有情况。
“你们看,这是什么啊?”我的烛光停留在墙的中间。
有三个细小的窟窿,夏祺第一个跳起来,凑过来摸了摸说道:“这是三个图案啊,两个圆形的,一个是三角形的”。
“啥意思啊,是所谓的机关消息吗,吉祥你老祖先干啥的,还弄个“密码”,这不会是金库吧?”马斌也凑过来,在一旁猜想。
“要是金库就好了,咱这下发达了,立马步入中产阶级。”我也在一旁调侃着。
“还是抓紧找出路吧”夏祺显然有点着急。
那只大黑猫,在我们背后的土豆堆又开始喵喵地叫。我们哪有心思搭理它啊,继续摸着石墙。而黑猫还在那叫,让人心很烦。“吉祥,快去看看你家宠物吧,是不是该溜溜撒尿啦,去哄哄,叫的好烦。”夏祺推了我一把。
“你大爷的,你家宠物,”我也推了他一把。
“是啊,吉祥去看看吧,”马斌也催着我。
“好吧,我去看看,猫咪啊,你饿也好,渴也好,忍着吧,咱们都要死了,”说着我走到黑猫跟前。
它把前爪搭在骷髅头上,我没明白什么意思。“咋地,猫咪。你也吓唬我啊。我胆子在你们眼里就那么小吗?”我对着它感叹。
它看我没什么反应,接着用爪子拍骷髅头,这回索性去扣骷髅头的眼洞。我似乎明白点什么,莫非它在告诉我什么!我略有所思的蹲下,用手去碰骷髅头。摸上去凉凉的,难免心里一颤。扣了几下,扣下一个,放在手里,细细地打量着,那是一个玻璃球大小的白色珠子,全身刻有花纹。感觉那花纹像是符咒,又像是字,看半天也没看懂。黑猫还在那叫,索性我又把另一个珠子扣下。同样也是全身刻慢花纹,但刻得比另一个更深些。
我拿着珠子走到石墙前,夏祺和马斌也凑过来看着。“吉祥,你家宠物是不是想让你把珠子,放石墙的窟窿里啊,”夏祺说道。
“是啊吉祥,要不咱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时间紧迫,”马斌也很赞同。
于是,我把珠子放进窟窿里,等了一会没啥反应。“会不会我放反了,”说着我把珠子扣下,调换下顺序。
果然立马听到“咯吱咯吱”声。但过了一会也没动静了。我看着门说道“看来是放对了,但咱还少个三角形的珠子,我再去找找。”说完我去骷髅头再次需找。
翻来覆去每个角落,也没找到。那只大黑猫又开始叫。这回它走到另一墙角,蹲着那里,用爪子挠着角落的一块儿方砖。
“快去看看吧,吉祥,那猫又开始显灵了,看来你俩的缘分很深啊,前世你俩两口子吧,”夏祺又在那调侃着我。
真想过去揍他,时间不多了,快速走到黑猫跟前。按了按那块儿方砖,没什么特别的,半天也没反应。
“猫咪,这回不是在逗我玩吧,我可没那心思啊。要是能出去,我天天供着你,给你买上等猫粮,给你娶两个媳妇,”我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和猫说起悄悄话来。黑猫呆呆地看着我,之后又开始用爪子拔那块儿方砖。
地窖盖儿,盖上这会有半天了,地窖内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我再次去摸索那块儿方砖,还是没什么头绪。“我说吉祥,能不能发散下思维,别遇到砖就按,试试其他方法,”夏祺坐在墙角,慢慢地呼吸着说。
我掏出刀,在方砖的四周划了划,别说,能撬动。在我的努力下,方砖随着刀尖,缓缓地拔出来。接下来,把它放在手里,好沉啊,足足有10斤重。上下看了一遍,发现底部有个洞,一倾斜,掉落出来一个三角形石头子。用惯性思维,把它快速放进剩余的窟窿里。瞬间,墙里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三人的求生希望提到了嗓子眼,眼巴巴的看着墙体的一丝丝变化。终于,那面墙重重地开了,伴随着厚厚的尘土席卷过来。
三人不住的咳嗽,“我说,别傻看着,既然上帝又给咱打开一扇门,咱也得知趣儿,进去瞧瞧吧,”这会儿夏祺恢复了幽默感说。
“是啊,这里的氧气不多了,不管前面是地狱还是天堂,咱都得闯闯,”马斌也站起来说。黑猫走在前面,三人搀扶着,走进那扇门。
里面同样也是一片寂静和漆黑,只有我手里的蜡烛头还在燃烧,但能量有限,在昏暗的光线下,放眼望去,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刚进门,突然,刚打开的那扇石门,又重重的关闭。与此同时,眼前一亮,室内有了光明。三人被眼前的场景一吓,大脑短路足足有5秒钟。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走进的空间,确切的说,是一个走廊,大概有20米长,3米宽。光明来自两侧墙上的油灯。“我去,这挺高档啊,还是声控的,一有声音就亮了,比我家小区还高级,有点意思。”夏祺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
我把蜡烛熄灭,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侧的墙体。眼前的场景超出我的想象,超出我的认知。天啊,整个墙体,地面,以及顶部,是用大大小小,颜色不同的贝壳镶嵌的。金碧辉煌用来形容似乎分量都不够。
“这,这,这简直就是皇宫,不,不,简直是艺术品啊”马斌的艺术细胞此刻倾泻而出,有点歇斯底里地说。
“天啊,咱老祖宗太有钱儿了,这得吃多少牡蛎啊,有钱,真有钱”夏祺也在撇着嘴,摸着说。
“你个土财主,就知道吃,看鱼鱼好歹还从艺术的角度来欣赏一番,瞧瞧你,肚子里馋虫又叫了吧。”我在一旁说。
“我这叫自然反应,条件反射。也是友情提示,艺术是艺术,美是美,可别忘记了,咱还困在地下呢,还是抓紧找出路吧。等出去了,哥请你们吃大牡蛎。”夏祺瞪大眼睛又在那絮絮叨叨。
“你个死财主,你懂啥,这样的艺术品,堪称稀世珍宝。就是死了,看一眼也知足。”马斌还在那爱不释手地欣赏着。
“行行,咱鱼鱼是大艺术家,不食人间烟火,你好好瞧吧,我可是饿了,”说着夏祺掏出我们来之前准备好的面包啃起来。
也递给我一块,我试图递给马斌,喊他半天,他好似听不见。“好了吉祥,别喊了,咱俩是凡夫俗子,饿了就得填饱肚子。快吃吧,一会他饿了还有。”夏祺打断我说道。
我和夏祺坐在边上吃着面包,看着马斌。大概过了一节课时间,他把所有的图案看了一遍。“你们发现没有,这不是简单的贝壳装饰,这是由一幅幅故事图案拼成的。”马斌激动的说着。
“啥?故事,啥故事啊,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儿?”我抢过来说。
我平时喜欢看些关于历史,人物传记方面的故事书,所有当马斌一提“故事”,我也来了精神。我和夏祺也凑过去想看个明白。
马斌指着靠近石门的第一幅,“天地混沌,由一而出,讲宇宙的起始。”顺着他指的看去,感觉图案有点抽象。看的不大懂,可惜小时候没学过美术。
突然,顺着走廊尽头,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同时关上的那扇门神奇的也开了,黑猫又跑回了地窖,冲着我们“喵喵”大叫。三人愣在那,不知道怎么回事。过来3秒钟,一股流水从走廊的尽头冲我们,倾泻而来。准确的说,那不是流水,是洪水。我们拔腿就往地窖跑,同时更神奇的是地窖盖儿也开了。
“快,吉祥,”夏祺喊着。
夏祺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动作那叫快,踩在马斌的肩头,噌的上来地面。然后叫我上马斌的肩头,这会儿想起了,大黑猫呢,还好就在我脚下,赶紧把它放在背包里。踩在马斌的肩头。上面夏祺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劲往上拉。此刻,洪水如猛兽般袭来,在吞没一切的同时,我成功登上地面。而洪水淹没了整个地窖,马斌还在下面。
“马斌”我和夏祺异口同声的喊道。
突然地窖口露出一个脑袋,原来是马斌。“你个死鱼鱼,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挂了呢,”我和厦祺伸手把马斌拉上来。
“太小看本少爷,你们忘记了,我可是地区少年组游泳冠军,”马斌喘着粗气说道。
“好吧,总算有惊无险,”我扶起马斌,三人走出西屋,来到大厅。
此刻,风雨飘摇的光景早换成阳光丽日。一注阳光斜射进来,大厅的氛围,也光鲜的很。
“啊”马斌突然大叫一声。
我迅速上前:“咋了,鱼鱼,是哪受伤了。”
“没,没受伤,你们看,”马斌满脸惊恐的说道。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之前墙上的那副画,人脸带着青铜面具,正对着我们。而现在,面具居然……居然变成侧对着我们。当时脑袋嗡嗡地,今天遇到的怪事太多,大脑又短路了。
“鱼鱼,咋回事啊,先人的脸咋转过去了。”夏祺咬着牙问马斌。
“是不是站累了,想换个姿势,”夏祺又说道。
“还换个姿势,你以为他是车模,在那站台呢!”我脸色有点煞白的说道。
三人同时有了默契,“跑啊”放开腿往外跑。一口气,跑出大门,跑出村子。来到火车站。不知道过了多久,来了一辆北去的火车,三人登上回家的路。一路无话,三人默默地看着窗外,都在各自沉思。我背包里的大黑猫喵喵的叫,打断了三人思绪。
“吉祥,快把你家宝贝拿出来吧,今天多亏了它,不然我看不到媳妇了。”夏祺首先说道。
“媳妇,你啥时候有媳妇啦?我咋不知道呢,”马斌也缓过来说道。
“哎,我就那么一说,今天的事真惊险啊,”夏祺又说。
我打开背包,掏出大黑猫,它嘴里叼着剩下的那小段儿蜡烛。“吉祥,快把你家宝贝饿的,再啃蜡烛。”
“好可怜,等到家了,叔叔给你弄大耗子吃啊,好好犒劳你一下,”夏祺摸着猫头说。
“是啊,头一回看到有吃蜡烛的猫,好奇怪。不过,今天奇怪的事太多了……”马斌也附和着说道。
我抚摸着猫的头,看着窗外渐渐落山的昏日晚霞。心里感慨万千,觉得此刻的晚霞无比的美,突然觉得好想妈妈!想到这里,肚子适时的叫了起来,好想吃妈妈做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