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朱朱吗?我是吉祥啊。”我边走边给朱朱打电话。
“请叫我老师,是不是泳池的水没喝够啊!”朱朱在电话那头笑着说。
“好了,朱老师,我找你有事,我这就去你家。”我一本正经的说。
通完电话20分钟,我来到朱朱家。她爸妈吃完饭出去跳广场舞了,我头一次来她家,或者说头一次去女生家。家里很干净,有一面墙,挂满了照片,记录着朱朱从哇哇坠地的小婴儿,到豆蔻年华,再到亭亭玉立的过程。
“呀,朱朱,你小时候长的蛮可爱的,肥嘟嘟的。”我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
“是啊,我小时候有些婴儿肥,直到上大学才好些。以前同学老笑话我是小肥猪。”朱朱说着递给我一个苹果。
没心思再欣赏其他的地方,我直奔主题说:“朱朱,我今天来,是有要紧的事说。”
“哦?是吗,巧了我也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朱朱笑着说。
“那我先说吧,今天下午我收到一个快递,是郝仁发过了,里面除了榛子,还有一个东西,估计你能很感兴趣。”说着我把东西递给朱朱。
“呀,是龙形玉佩啊,这是……石棺里的那个吧。”朱朱有些意外的说着。
“没错,就是那个。所有我抓紧来找你。”我咬了口苹果说。
“这个和我现在手里的正好是一对儿啊。”说着朱朱拿出另外一只玉佩。
把它们放在茶几上,首尾相对。顿时被眼前的晶莹剔透所感染,一股时代的穿透感被唤醒,久久地看着它们,仿佛也回到那个年代:铁蹄征伐,硝烟缥缈!巧舌诡辩,纵横肖骁。
“徒儿,你看,要说存世的龙形玉佩也不少,一般都是战国时期的,河南、河北、江西都有出土。咱们发现的这对很特别,虽说也是那个年代的。但单独看,像不像一个鱼钩。把它们堆一起,感觉像不像一把钥匙。就像咱小时候玩的玩具车,能上发条的钥匙。”朱朱边说边摆放这龙形玉佩。
我细细的看着它们的变化,“诶!别说,还真有点那个意思啊!”
朱朱接着说:“我这几天给我系的张教授打电话了,把我们发现的这个玉佩,和他说了下情况,还发了张照片给他。还没有消息,估计这几天能有答复。”
“朱朱,看来这几天你没闲着啊,早有准备。下了不少功课吧!”我笑着说。
“是啊,不容易!白天得教个笨徒弟游泳,晚上还得查资料。可把我累坏了”说着朱朱边敲胳膊。
一阵悦耳的铃声,朱朱的电话响了。
“喂!是张教授吗?是不是有消息了?”朱朱这边说。
为了方便我听,朱朱打开了免提功能。
就听那边说:“是啊,你很幸运啊,我找到些关于它的资料。我找遍战国时期的正史野史,都没有它们的记载。后来在学校图书馆的地下室里,发现一本叫做【海外怪志】的小说里找到关于它的描写。里面就说,春秋战国时期靠近齐国附近有个小国,叫傲海国……”
“喂!喂!你能听见吗?好像信号不好啊!”说着张教授那边断了。
朱朱再次拨通电话,可那边还是没人接听。连打了好几遍都是如此。我们只好等了,等张教授能再打过了。
1个小时之后,张教授的电话响了“朱朱啊,刚才手机没电了,我提到的那本书,和其他一些资料,我放在图书管理员老李那了,你有时间去取吧,我一会得去机场,出门几天,就不和你说了啊!有事电话联系吧。”
“那好,张教授,耽误你了,祝你一路平安啊。这几天我就过去取。”朱朱说着。
我着急的说:“这个教授好忙啊。”
“那是啊,谁让人家是权威呢,经常出国参加会议,咱就不打扰他了,反正知道资料在哪,自个去拿吧。”朱朱说。
“那咱啥时候去取啊?”我顺口问。
“谁说要和你一起去了?呵呵!”朱朱笑着说。
“我是怕你一个人去有危险,再有一个人去多孤单啊!”我也笑着回答。
“嗯!那好吧,明天晚上上火车,后天早上到,下车我们就去学校。再坐晚上车回来。”朱朱说。
“好,一切都听女侠的!”我边说边打个军礼。
一夜无话,第二天晚上,我们踏上了征途。由于动手太晚,没买到卧铺,在硬板上迷迷糊糊的将就一宿。
早上随着一声汽笛长啸,火车缓缓地驶入月台,终点站到了。我和朱朱都是在哈尔滨——这个号称是东方小巴黎的城市上的大学,我学的是经贸,她学的是考古,但不在一个学校。草草地吃过早饭,刚好赶在开门时间,我们来到图书馆。
“你好,请问您是李老师吗?我是朱朱,咱学校大四的学生,是张教授让我们来的,来拿一些资料。”
李老师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们:“朱朱?你不是来过吗?把资料都拿走了啊!”
我和朱朱面面相觑,“李老师,我们今天早上刚下火车,什么时间来拿资料了?”我有点着急的问。
“不是昨天吗,一个女孩说叫朱朱,还给我看了她的学生证。”李老师说。
“那她长什么样?”朱朱问。
“嗯!和你长的很像啊,但好像比你矮点吧。说不好,当时她是上午来的,人很多,我没仔细看,反正有学生证错不了。对了!她的学生证还在我这,她走的很急,忘记拿了。”李老师说着,把一个本子递给我。
翻开学生证我们傻了,上面的照片明明就是朱朱本人。而钢章明显是假的,地摊的手艺。我真想上前去质问李老师,为什么不看仔细了。但想想人家也是好心,估计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吧!
我们呆呆地站在那好久。
突然,朱朱想到,给张教授打电话,问问还有没有资料。可电话打了半天,不是占线就是关机。
“李老师,有一本叫做【海外怪志】的书吗?”朱朱问着。
“嗯,好像是有吧,估计在地下室吧,你们可以去找找看。”李老师边说边忙乎着收拾书籍。
“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咱们去地下室找找吧,或许会有些收获。”朱朱说。
“行啊,反正咱都来了,不能白来啊。”我说着和朱朱走向地下室。
走进昏暗的地下室二层,一股发霉的味道刺激着鼻腔。这层算不上大,大概有100平方,说是图书馆,有些散乱。一些常年用不到,或者在特定年代发行,但现在看有些不合时宜的书,多存放在这,比如****时期的书籍。再有就是年代久远,但又没什么研究价值,丢弃可惜的书籍。
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看这状态,估计一年也不会来几个人。有30多排的书架,上面落着厚厚的灰尘,走进些有点呛人。
“朱朱,为了加快速度,我们分开来找吧,你找左侧的15排,我找右侧的15排。谁先找到就喊一声。”我对朱朱说。
“行啊,咱也比个赛吧,没找到的请吃大餐。”朱朱边说边走向左侧。
我一排一排穿梭在书架之间,【绿林赤眉起义】【批林批孔】【******万岁】都不是啊。突然,棚顶的白炽灯,摇晃起来。书架也跟着微微乱颤。
“不好朱朱,是地震了,快跑啊。”我冲朱朱说着,边要往外跑。
就看朱朱不慌不忙的说:“什么地震啊,是地铁。地铁就建在附近,自从地铁建成后,每次从附近路过就这样,我们都习惯啦!”
“这样啊,也不早说。好了,继续找吧!”说着我回答书架前继续找。
不知不觉,已经找了10排,现在是第十一排。【海洋生物】【海龟简史】【海外怪志】“这不就是张教授说的那本书吗!”心里想着,去打开那本书。书蛮沉的,有5厘米厚。掀开硬封皮,能看到纸张已经泛黄,还有种酥脆的质感。第一页是前言,我习惯性的去看作者一栏——无名氏。惊讶着连个具体的姓名都没有。
突然,书里伸出一只惨白惨白的骷髅手。揪住我的脖子,我努力的想发出声音,让朱朱来救我,结果发现所有的努力是徒劳的。不说叫喊,连呼吸都成了难事。忽然,那只骷髅手再次发力,往里面一拽,我整个人进到了书里。
“啪嗒”我趴着地上。努力着站起来,发现无法识别这是什么地方。只能说是一个空间,地面是白色的。放眼望去,没有尽头。慢慢地走过来一些人,它们一身黑的打扮,像是刚参加完酒会的精英。不对,它们是——汉字,对,是汉字,一个个鲜活的汉字!‘跑’字真的在跑。‘走’字是名副其实的走着。而水字泡在一个容器里……一切是那么奇特,那么不合乎规矩。有的字在冲我打招呼,表现的很谦谦君子。我也频频点头,回着礼。
突然,前方黑压压的来了一群字,叫嚣着,呼喊着。它们是‘凶’‘恶’‘坏’‘痞’‘孬’‘邪恶’‘下流’‘卑鄙’‘龌龊……等所有的负面的,贬义的字词跑到我面前。各个手里还拿着武器,很是吓人!
我该如何逃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