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高3米,砖土混合结构。由于很多年没人居住,有些破损,但总的来说还算结实,在墙头上长满了苔藓和小草。大门也是上个世纪明国式风格,大门木质结构,比普通宅门都大,有4米高6米宽。两扇退了漆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仍然不失威严。门上左右有狴犴头扣环,虽有些斑痕,看上去依然栩栩如生。外公的老宅和周围的建筑有点“格格不入”。
村里人大都是解放后70年代,为了开拓北大荒来的,所以的建筑都透着一个新,和传统的中式风格大相径庭。别的不说,村里的院墙一般就地取材,用木条围成,稀疏的很,在外边能看见院子里的情景。外公的砖墙看不到里面就显得很神秘。
“吉祥,大门锁着呢,完了,进不去啊.”马斌摸了摸门上上锈的铁锁。
“放心吧,我有钥匙,”我去掏钥匙。
“唉!吉祥,咱老爷家不是没人住吗,看着大门上的门神,应该是过年刚贴的,颜色还挺新,”夏祺指了指。
“是啊,我也奇怪呢,不管那么多,咱先进去再说吧,衣服都湿透了,”我去开锁道。
开了几下,锁终于打开,咯吱一声,大门被我推开,有些尘土和细小的瓦力从门斗上掉落下来。我们急急忙忙往院子里走。院长里长着厚厚的苔藓,没有了昔日的整洁,未免让人有些唏嘘。靠着东墙有一颗大榕树,这个季节开始抽芯吐丫,给人新的希望。
正对着的是正房,东西两侧还有两间厢房。我们顺着一条略显颠簸的甬道,朝着正房走去,老宅坐北朝南,在房角上,刻有一座座的怪兽,一个个栩栩如生,光乖离奇。西侧是一排龙共九个,高昂着龙头,龙爪有力地抓着房脊,有种御龙在天的飞翔感。东侧是一排老虎共七个,虎口漏着獠牙,老虎的尾巴都一齐的朝着西侧,眼睛很狰狞似乎在看着左侧的龙。
“哇,我说吉祥,看着房上的怪兽,左青龙右白虎啊,好霸气,老爷祖上干什么的,好有讲究。”马斌指着它们。
“只听说老爷的父亲,我的曾外公年轻时候喜欢武艺,还曾经和高人拜过师,后来还闹过义和团,再后来为了躲避仇家,来到这,”说着我去开门。
“我去,传奇人物啊,好牛”夏祺感叹道。
屋门也是锁着的,“这下完了,来时候我以为就一把锁呢,只拿个一把钥匙,这下悲催了,”我晃晃了门锁。
“啊,我说吉祥啊,这么大人,办事真不靠谱,”夏祺有点发牢骚。
就在我们纠结时候,突然东屋的窗口开了,被风一吹在那来回摇摆着。由于没有心理准备,把我们吓个半死。“吉祥,不带这么吓人的,”说着马斌冲着那扇窗户走去。
我和厦祺也凑了过去。“原来是东屋的北面窗口不知道什么开了,南北通风,风把南面的窗户吹开了。”
三个人松了口气。或许是下雨天吧,屋子里的光线昏暗的很,四面的墙壁光秃秃的,被大大小小的蜘蛛网霸占着。靠北面是一排大火炕,火炕上还有个炕桌,这是屋子里唯一的家具。
“鱼鱼,财主,门咱进不去,看来老天还挺照顾咱的,开了扇窗,走吧进去避避雨,”说完我翻窗户跳了进去。
“好吧吉祥,”他俩也紧跟着跳进来,我们把东西放在炕上。
“累死哥哥了,”说着厦祺一屁股坐在炕上。
“哎”刚说完,他跳了起来。
“怎么了,”我和马斌忙问道。
原来是在炕上的一节蜡烛,隔了他屁股。“我说厦祺,你的胆子也不行啊,跟个娘们丝的,”马斌调侃着。
“你才娘们呢,老子就是警戒心太高,吓一跳,”厦祺有点不服说道。
“好了,上天不仅开了窗,还赐给咱光明,”说着我掏出打火机把那节蜡烛点亮,放在炕桌上。
“就你天天这么乐观,接你的福,让上天,再赐个美女吧,”马斌拍着我肩膀说。
“美女!就这环境,赐你个美女,你敢接近啊,”我把马斌的手推掉。
“我敢,我敢,”厦祺在旁边接道。
“就你最色了,是吧,”马斌也坐在厦祺旁边说道。
在说笑之余,我突然想起来着的“目的”,把来之前最近困扰我的梦,和他们说了说。就看他们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地呆在那里。
“鱼鱼,财主,是不是把你们吓坏了,”我推了推他们。
他们突然笑起来,“哈哈哈,逗你玩呢,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一个地窖嘛,我小时候经常下地窖,”马斌笑着说道。
“吉祥,就知道你胆子小,一会我替你下去瞧瞧,”厦祺掸了掸身上的雨水。
“我,我胆子才不小呢,不过你要是替我下去更好,我嫌下面脏,”我拍了拍厦祺。
“晕,胆子小还不承认,那咱就去瞧瞧吧,”马斌站起身来。我拿起蜡烛,走在前面,三人朝东屋门走去。
出了东屋是大厅,相当于现在的客厅,中间靠墙有一张木桌子,满是灰尘,桌上有个香炉,里面满满的装着香灰。两边是两把太师椅,一把是腿儿裂了,一把是靠背折了。而桌子正对的墙上有张残破的画,歪歪斜斜地挂在墙上。
马斌凑上前去瞧了瞧,“这画的是什么啊吉祥?”
“上面画的是老爷家族的祖先,”我回复道。
夏祺也好奇地凑过去瞧着,画上人着青色对襟曲领长衫,衣服正中间绣有一大朵白花,领子袖头有一排小字,看上去像甲骨文,不是很清楚。他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左手一把宝剑,宝剑入鞘一头矗在地上。宝剑上有精美的纹理,仔细看是两条蟒身虎头的东西紧紧地缠绕其上,老虎的嘴里各有张人脸,怪异的很。
“吉祥,为什么这位老祖先带着青铜面具,是不是长的比俺还丑啊?”夏祺抬头细细的打量着画。
“我也不太清楚,从我记事儿起,每到大年初一姥爷会拿出来拜一拜,只允许白家男子祭拜,像我妈结婚生子,属于外人,不让参与。祭拜完会马上收起来,”我解释道。
“哦,那咱这位老祖先是什么人啊,瞧这架势是为大侠吧!”夏祺又说。
“看着衣着应该是位宋朝的先人,”马斌转过来说。
“我都忘记了,咱鱼鱼是个非著名画家,最会解画啦,”我凑到马斌跟前。
“啥画家啊,就是小时候学过几年画,也对各个朝代的服饰有些了解罢了,”马斌接着说。
“不过我也只能看懂这些,像那宝剑的纹路代表什么意思,以及画左右上角各有的太阳和月亮,头顶的星星。感觉也是有含义的,哦,对了,面具应该是商朝的。”马斌又说。
“啥,商朝?鱼鱼,你没看错吧?”夏祺忙问道。
“没错,看面具两眼突出,而在鼻子和眉目之间是只玄鸟,典型的商朝青铜面具特点,”马斌指了指画。
“晕了,到底是哪个朝代人啊,莫非这位先人也会玩穿越?”夏祺说着又往桌子前走了两步。
他的脚刚落地,就听见一声惨叫,由于屋子很空,这声音传的很透彻,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也把夏祺吓得也得瑟。“啊,怎么回事?”我和马斌也赶紧走到夏祺身旁。
三人定睛一瞧,原来是一只大黑猫被踩了尾巴,惨叫了一声,快速地,三穿两穿爬到房梁上。这猫一身缎子黑毛,很肥硕,但走起路来很矫健。本来在桌子底下休息,刚进来时候光线太昏暗没瞧见它。
“哈哈,原来是只野猫啊,看把你吓得,还当过兵啊,”马斌在那嘲笑着夏祺。
夏祺脸有点红,说道:“咱还是抓紧去地窖吧。”
“是啊,抓紧吧,瞧一眼,让咱吉祥了却心愿,找个地方吃饭,都中午,”马斌朝我摆摆手。
于是我们三人走出大厅,穿过厨房是北屋,和它相连的房间便是西屋。平时西屋是作为储藏间使用,锁着。听妈妈说平时不让孩子去,更别说外人靠近。但今天,锁头早已不见踪影,门虚掩着。透过门缝,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坏的很久的味道。三人推开门,光线更昏暗了,我仗着胆子,右手拿着蜡烛,左手给蜡烛遮挡着风。鱼鱼和财主紧随我后面。西屋不大,大概有10个平方,除了靠东边墙角堆有一些破损的桌椅板凳,四壁空空。过了一会我们的视力有些适应了。
“瞧,那地面好像是个图案,”夏祺指着地面中间那块地。
我也顺着看去,确实,中间那块地有些特别,是由黑白两色的石砖砌成,砌成一个圆形太极的图案。三人找了半天,也没有梦中的地窖。
“我去,就这屁大点地方,不应该找不到啊”马斌感叹道。
“莫非这个太极图下面就是地窖”,我下意识的说道。
夏祺蹲下身子去触碰太极图,摸了半天没有头绪,没能找到能掀开的把手。
“会不会与这个太极图有关系呢?”我蹲下来仔细看着太极图中的这两个“点”。
突然发现,白色的石砖缝隙中,有个拉环儿,被尘土覆盖着,如果不仔细打量,是看不到的。我吹了吹上面的尘土,露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圆环。顺手拉了一下,就听见紧贴着地面有个“咯吱咯吱”声音清脆地发出。只见太极图缓缓从中间分开,露出一个地窖口,三个人脸上同时露出喜色。
“蛮好玩的啊,”财主在那说着。
马斌突然说道,“吉祥,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马斌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不知何时立在那里,眼睛发出绿汪汪的亮光,盯得我们全身发毛,三个人互相对望一眼,从眼中看到大家的惊讶,看来谁都没发现它的出现。我们与那怪兽对立着,谁也不敢乱动一下,我心里焦急的想着:我们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