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蝶,你可知罪?”桌案后的中年男子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可因为保养的极为细致,看起来仅有三十多岁。
柳云蝶身子挺的极直,面容平静,流光轻盈的泄在睫毛上:“臣女无罪,自然不知!”
赵立钟垂首站在一旁,不禁为柳云蝶捏了一把汗:司月公主啊司月公主,你就稍微服一下软能怎样?
“无罪?”公玉帆一把将奏折甩到案底,怒喝一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对朕最心爱的女儿做了什么,别忘了当初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封你为公主的,柳云蝶,你和柳云珂兄妹两个太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
生气,怎能不气?柳云蝶越听越着急,但面色冷淡的衬得室内气温下降几分。
“臣女当然不会忘记圣上您究竟为何册封,放眼皇宫,没有一个人把我放在眼里不是吗?这后宫是什么人在推动什么事您不晓得吗?”柳云蝶气的有些颤抖,“这就是圣上认为的文德治国是吗?请恕臣女今日大不敬之罪,谷茉公主金枝玉叶,可又为何要为难一个可怜妇人?在市口拦住一个不小心撞了她奴婢的百姓?难道一定要将皇家置于不仁不义的地步吗?”
这些事情,公玉帆貌似并没有听过,不由得怒火中烧,还未发话,便见一靓丽女子自殿外而来。
*
放下了几年赋税上报,叶墨辰揉了揉眉心,闭目了一下。
“相爷!夫人那边出事了。”宫千索不急不慢的禀报,“现在她正和谷茉公主跪在御乾宫外。”
叶墨辰手中的狼毫笔狠狠地被摔在桌上,溅起一片墨花。而他脸色冷的难看,他便是这样,越愤怒脸色越冷。
“那女人又给公玉帆说了些什么?”
“属下不知,只是听说谷茉公主和夫人争执。夫人要求惩治皇家不正之风;谷茉公主要求罚夫人,挽回颜面,这会儿都僵着。”
“你是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说找人给那个女人点儿教训吗?”
梁上,暗卫身子一斜差点掉下来下来,宫千索没有喜怒哀乐的点头:“属下知错,属下回去会领罚。”
叶墨辰早已没有闲情逸致听他解释,只是蹙着眉搭上披风走了。
*
御乾宫外,天不多时便沉了下来。来来往往的宫人不由得驻足向里探头,却被赵始钟都挡回去了。
“柳云蝶,你何需苦苦同本宫较劲呢?本宫做的没有错,你不觉得你太无理取闹吗?”谷茉旁边的凇环还是十分衷心的,陪跪在她身旁,对着柳云蝶翻白眼。
风起了,刺骨的冷。从丞相府出来时还是大太阳,因而柳云蝶穿的比较单薄。如今再加上大理石砖的冰凉,她的脸色已经发白。
“夫人,不如奴婢到马车上给您拿件披风吧,您的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别冻坏了又让相爷心疼。”扇芜边说边看向谷茉,看来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此刻谷茉公主脸上气的一阵一阵发青,冷笑着哼一声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