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岳不群是沉声问道:“嵩山派收编、包庇绿林高手之事,北小兄弟可有凭证?”杨夕闻言却是,嘴角一扯,淡然道:“凭证倒是没有,此消息是得于我大哥北丑之手,吾等北丑一族一向以事论事,对自家兄弟想来更是没有隐瞒的必要,再者此时谈论的是嵩山派是否存在勾结魔教之事,至于嵩山派收编、包庇绿林高手之事不甚重要,所以此等额外消息算是免费奉送于各位吧,要知我北丑一族一向是以贩卖情报谋生的。。。”
此时费彬已经稍微冷静了些,不禁冷言插口道:“小混蛋你口口声声说我嵩山派勾结魔教,那么费某问你,两年前在郑州大路之上,我嵩山派的孙师弟,那时他双手双足齐被截断,两眼也给挖出,却是不住大叫:‘魔教害我,定要报仇,魔教害我,定要报仇!’之言,此事众所周知,假若我嵩山真是于魔教勾结,那么魔教又如何会对孙师弟下此重手?倒是要周围的各路英雄好汉给费某评个理。”
周围众人闻言,也不禁额首,均觉费彬之言在理,再观那位自称北丑三的少年人,在此场合还带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辈,此时对招费彬之言倒是有污蔑陷害嵩山派之嫌了。
杨夕闻言却不禁嘴里发出“嗤”地一声冷笑以示不屑,冷讽道:“费侠士说话当真有趣,难道你们嵩山派和任我行勾结,东方不败就不能杀你嵩山派之人了?当年封禅台一战的猫腻,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你们嵩山派左冷禅和任我行必定有在私底下进行过那见不得光的阴私交易,不然为何任我行明明大占上风,却忽然急流勇退?更是连连称赞左冷禅武功了得?而依在下的观察,华山派岳掌门的武功也并不在左盟主之下,却是引来任我行的肆意讥讽,此等不合理的情况,实在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而又根据北某得到的消息,东方不败之所以能当上魔教教主,其实是趁任我行练功至关键之时,被其偷袭得逞之故,试问一下这种情况当上魔教教主的东方不败会遵守你嵩山派和任我行私下里的约定吗?难道费侠士就不觉得你刚才口出之言委实是可笑之极?”
岳不群闻言不禁一怔,若此子所言是真,那么江湖上那传言任我行是无故猝死之事,就真相大白了,虽然此事他也觉得有些蹊跷,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不禁是对眼前这位自称北丑三的少年人一阵的忌惮,这些隐蔽的消息都能得到,可以想象其人身后的势力有多么强大,而且听得出来此子所在的势力当是以贩卖情报为主的,只是为何他们五岳剑派对这个神秘的势力毫无所觉、闻所未闻?
费彬闻言是面色铁青,心内一阵震怒,大声喝道:“小混蛋胡说八道,现在都还没有证实左师兄有和任我行私底勾结。。。”杨夕不等费彬把话说完,是直接打断道:“这种事情还需要证明吗?费侠士莫非是把在场的各位都当成心恙之人不成?再者你们嵩山派不也一样没有刘前辈和魔教曲洋勾结的证据,还不是一样的持械要挟刘前辈家眷?更是企图以刘前辈家眷性命,屈打成招要让刘前辈蒙冤受罪?当真是自欺欺人,在下在此也劝费侠士一句莫要小觑天下人,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再说嵩山派此等如同魔教行事之举,难道还是在下指使的不成?”
在场之人此时也均是觉得杨夕之言有理,不说刘正风有没有勾结魔教之人,就算是有也不应当持械要挟其家眷,此举与那魔教之人又有何异?
费彬见周围众人有似要被杨夕说服的征兆,不禁把脸憋的成了姨妈红,更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不提是有多憋屈,最后只能恨声道:“小混蛋你有种,”而后是转头望向五岳剑派其余代表,沉声道:“难道各位也相信此子的胡言乱语?我等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此时杨夕又适时地插口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左掌门不是一直在图谋五岳剑派合派吗?甚至都为此而与魔教前教主任我行进行交涉了,当年封禅台一战难道就不是为了更好地合派作准备吗?不然五岳剑派密议时的行踪为何会被魔教知道?而提出会议之人又恰好是左盟主,这种巧合之事当真是让人好生误会啊。。。”说罢是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岳不群,本来岳不群闻得此言渐松的心情,在见得杨夕这眼神时心神不禁再次一紧,微微撇开了和杨夕的对视的视线。
同时也是出口道:“没错,此事确实太过巧合,不是岳某不相信左盟主,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嵩山派真的与魔教进行过什么阴私交易的话,恕岳某人不能响应左盟主的号召。。。”
定逸师太此时也发言道:“此事实在太过重要,若不能证明贵派与魔教没有勾结,那么刘师兄是否有与魔教曲洋勾结之事也需从长再议。。。”费彬闻言,不禁心中一沉,冷然道:“一事归一事,刘师兄之事实在是事关重大,定逸师太,你是佛门中有道之士,自然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这件大阴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岂肯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难道就没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杨夕此时闻言又是一阵好笑,再次调侃费彬道:“刘前辈勾结魔教之事现在也还没有定论,反倒是嵩山派勾结魔教之事有理有据,无可辩驳。而所谓其身不正何以正人,刘前辈有没有勾结魔教之事,你们嵩山派说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