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闻言面色更是难看得骇人,声音阴沉沙哑地道:“小子你是怎么会我派无影幻腿的,你最好充实招来,不然。。。”杨夕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打断道:“不然你又奈我何?你青城派既然偷习我福威镖局的辟邪剑法,就不许我使用无影幻腿了,区区无影幻腿又不是什么深奥莫测的功夫,我看一眼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出招后随意就会了,这么简单的功夫学起来又有何难?”余沧海闻言,对杨夕那句“随意就会了”是半点不信,无影幻腿还简单了?这套绝学他修习了大半辈子才到第二层,却已经混出了一个轻功绝伦的名声,岂是这小子口中的什么“简单的功夫”,定然是这小子不知哪里来的口诀,想到此处,忽然想起了之前一人就挑翻了他青城派的恋马狂,难道这小子和那恋马狂还有什么关系不成?余沧海是认定了恋马狂是和他同一辈的人,根本就没有把杨夕往恋马狂那方向去猜测!
想到此处,不禁心情更是沉重,这福威镖局有一个神秘的使刀高手就算了,还有一位年纪轻轻就实力不凡的少镖头,更有一位还不知深浅的林总镖头,要是加上那恋马狂,就算是以那华山派的底蕴也不一定能够扳倒这个福威镖局,而他们青城一派除了他勉强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外,就只有青城四秀勉强跻身三流上游水准,而且现在四人中还失去了两个,跟着福威镖局打起来不是有败无胜?一时间是后悔起之前那和福威镖局不死不休的决定了!
正当余沧海不知道如何下台时,杨夕却是对着余沧海三人一挥手道:“既然你青城派已成我福威镖局死敌,尔等还留在此处干嘛?立马给小爷有多远滚多远,此处可不待饭!”杨夕虽然对于击杀余沧海有点想法,却是不急一时,这余沧海好歹也是令狐冲成神之路上的一块垫脚石,整一个笑傲中唯有令狐冲一人值得他杨夕敬佩,其人性情之洒脱,杨夕一直对此佩服有加,只可惜他杨夕却是学不来这种性情,但也不想坏了令狐冲一番机缘!整套金庸小说中唯有三人令杨夕敬佩有加,一是天龙悲情英雄萧峰、二则是神雕侠侣痴情杨过、三为笑傲洒脱不羁令狐冲。
余沧海三人闻言是如蒙大赦,洪人雄是直接扛着半死不活的于人豪,和罗人杰一人一手扶着余沧海正要离开,他就算是瞎了也能看出刚才的比拼中,他师父根本不敌对面那位少年,这少镖头尚且如此厉害,那么剩余的林总镖头和那个威猛大汉就更不用说了,留下的话很是可能有性命之忧,当下是一阵庆幸之感,离开得是毫不迟疑!
对此赵子殛却是有些不同意杨夕的决定,这种放虎归山的行径无疑只会为福威镖局惹来麻烦,赵子殛现在对于能够在福威镖局中安稳的生活是相当满意的,不想因为这像打不死的蚂蚱一样的青城派成为镖局后患,当下是挺身出言道:“且慢,林弟放过了你们,可是某人却是不放心,既然吾等已为死敌,当无放过尔等的道理,三位还是把命留下吧!”说罢是把腰际的戒刀拔出,一副夺命修罗的姿态,赵子殛这种能够随手灭人满门的人,怎么也算不上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又岂有放虎归林的道理,正待要出手留人之际,杨夕却是出言道:“大哥且慢,只要青城派立下誓言,永不犯我福威镖局,那么我等又何需定要赶尽杀绝呢?”
余沧海本来已经心感绝望,这赵子殛的手底功夫在他看来可是比那个少镖头还要强横,以他现在的伤势对上此等凶人绝无幸理,此刻闻言大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当下是毫无掌门风度地道:“我以青城派掌门保证,此后绝不会作出针对福威镖局的行为,不然教我青城派道统灭绝!”余沧海心里也是对这福威镖局敬畏甚深,已经没有了之前对福威镖局辟邪剑法的窥觎之心,是打算有多远躲多远,想来之前他们偷学到的那些威力羸弱的辟邪剑法难保不是福威镖局估计展露人前引诱他们上当受骗的伎俩,他怎么就如此天真,真以为一族秘传能如此简单到手呢?一时间是悔不当初,福威镖局的形象在他心目中也变得诡秘深沉起来。当下是再不留恋,步履蹒跚的离开了福威镖局。。。
此事过后,林震南修习武学更勤了,基本上都是把大部分事务扔给了杨夕,是打算将福威镖局总镖头的位置传给杨夕了,这天杨夕接到了一趟镖指明是要送到刘府刘正风手中,是给刘正风金盘洗手的贺礼,杨夕见此不禁一笑,要数笑傲里面哪派出场的高级步兵最多,第一要数日月神教,然后就到嵩山派了,嵩山派摩下绿林好汉众多,就是之前嘉兴赤犊山的山大王十恶不赦魏不羁那等层次的高手说不定也有几位,此时这些绿林高手在杨夕眼中就是哗啦啦的潜能点,当下就决定亲自运送这一趟镖!跟赵子殛商议了后,杨夕已经开始独自带领众镖师出发前往衡山城刘府。。。
衡山城正下着淅淅沥沥雨,黑沉沉地天边,殊无停雨之象,街道旁一间坐满了人的茶馆中,杨夕正和一干镖师倾杯豪饮,自从小时候起药酒喝多了,杨夕居然是练出了酒瘾,可称无酒不欢。
忽然有人大声道:“这人是谁?剑法如此厉害?一剑削断七只茶杯,茶杯却一只不倒,当真神乎其技。”这一句话瞬间引起了杨夕等人的注意,纷纷往声源望去,只见有人向一矮胖子道:“幸亏那位老先生剑下留情,否则老兄的头颈,也和这七只茶杯一模一样了。”又见有人道:“这老先生当然是位成名的高手,又怎能跟常人一般见识?”那矮胖子瞧着七只半截茶杯,只是怔怔发呆,脸上已无半点血色,对于旁人的言语仿若一句也没听进耳中。旁边那身穿绸衫的中年人道:“是么?我早劝你少说几句,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眼前衡山城中卧虎藏龙,不知有多少高人到了。这位老先生,定是莫大先生的好朋友,他听得你背后议论莫大先生,自然要教训教训你了。”又听一花白胡子的老头冷冷的道:“甚么莫大先生的好朋友?他自己就是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