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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二 >

在我和鸽子相恋的过程中,情场上有一个让我不放心的对手,他想夺我的爱,我必须高度警惕,处处留神,生怕一时疏忽,便有失爱的危险。他就是我班文体委员陈立冬。他人长得白白净净,歌喉优美。学习谈不上好,但也还算可以。家庭经济状况可能也不错,为什么说可能呢?因为我没有调查过,只是从他的日常吃穿用表面现象上估计的。具备这样的条件,应该是众多女生心目中的偶像。然而大多数女生都很讨厌他,这并不是因为他是我情场的对手,我有意诋毁他。你要是不相信就在我班里做一个民意调查。你就相信我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立冬这个人,如果让我给他一个确切的评语,的确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他轻浮,爱打扮,身上缺少男人的韵味。多说话,特别爱和女生说话,调笑,笑的时候常把手捂住脸。头歪向一边。见了女生就露出一副媚态。他对我和鸽子的恋情很嫉妒,时常都想接近鸽子。他也是一个本村学生。上学时总要在鸽子的巷口等鸽子一同上学。放学时,他总有说不完的理由要和鸽子一块走。他总想在鸽子面前显摆他家的富有和慷慨。他时常会买一些糖块。在经过我的座位的时候喊我一声随即哗的一声给我扔几块糖他给我扔糖,眼睛却瞟着鸽子。这也是我和鸽子同桌得到的意外收获。每当鸽子看到就数说我:“你就这么爱吃?”我说:“谁不爱吃,这是他要给我的,又不是我向他要的,鸽子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说:“死不要脸,脸上贫血。”我哈哈一笑了之。

有一天下了晚自习,立冬约我和他聊一聊,因为我和她在表面上还是好朋友。他平时和我说话一句一个班长,不叫班长不开口。大部分同学都说我和立冬的关系最密切。我见都是班委成员就答应了。我俩相随从操场的东边漫步到西边坐在篮球杆旁边的一根横木上。尽说一些乏味不感兴趣的闲话。很长时间没有切入正题。我摸不准他葫芦里到底装的是啥药。他究竟想和我谈什么?我一时猜不出来。大概立冬想叫我先问他给他搭一个说话的平台,可我就不问他,哪怕我陪他坐到天亮。

立冬见我不给他创造这个机会。只得主动先说:“今天约你说话,是我最近遇到一件难事,决定不了,想听听你的高见,给出个主意。”我说:“你说这话我觉得我还真了不起,竟有人请我当参谋,你总不会是取笑我吧。”立冬忙说:“看你说的,你就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笑话你大班长。我确实遇到一件难事需要你出主意。我说:“既然这样你就说吧,成不了诸葛亮,臭皮匠我看还可以吧。不过咱先把话说到前头,出了好主意你得好好谢我,主意出错了你不能怨我,你能办到吗?”立冬说:“那是一定的,你放心。”我说:“你说吧。”

他这才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说:“最近家、家、家里给我说了门亲我、我在、在、在思想上老、老定不下来。你看是该订还是不该订。”我说:“你说的我没法给你出主意。人我都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我认不认识,这没头没脑的事,怎么给你出主意。”他更加结巴地说:“人、人、人、人你一、一定认识,咱、咱、咱班的。”我说:“咱班的女生将近一半,总不会全都是你对象吧,”他这才说:“咱班惬意,”猛一听我头轰的一下,但还很理智就说:“你和惬意都是本村的,又在同一个高小毕业,同学的时间比我长的多,她的优缺点比我更清楚。至于该订不该订,就看你喜不喜欢她。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把我们的校花都搞走了。我祝贺你马到成功。”立冬说:“你先别、别、别急着祝贺,还不知道能成不能成。”我说:“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猛冲猛打穷追不舍,就一定能随心所愿。”

说了这些言不由衷的话,我就像搬倒了五味瓶一样,心里啥滋味都有,我在心里想我和鸽子的关系全班同学心知肚明。立冬这个常在女生堆里泡的人他能不知道,难道他要和我公开叫板,和我一决高低。我两手攥成两个紧紧的拳头,就像要出场的拳击运动员一样。

我分析了事情的真伪,要是鸽子知道她一定会给我说,从她近日对我的表现看,绝不会瞒着我。难道立冬对我说的是假话,是一颗投石问路的石子,试探一下我们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我又想不可能,立冬没有必要这么做。难道这是立冬的父母和鸽子的父母两边老人订的,但我又否定了。就算是两边的老人订的,鸽子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在这关系到她一生幸福的大事上,一定要先征求她的意见。没有得到她的同意她妈绝不会私下订婚的。想来想去,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论得出哪种答案都是主观猜想的。客观现实只有见到鸽子后才能搞清楚。

第二天是星期天,为了把她事情搞清楚,我就没回家。吃过早饭我估计鸽子也该到学校来。就去教室看个究竟,教室里空无一人。我正要离开的时候鸽子来了。她一见我就高兴的说:“我就知道你没回家。”我板着脸说:“我回家不回家和你有什么关系,”她说:“没回家我两就能在一块聊一天。”我怒不可遏地说:“我和你有什么可聊的。你不要这么假惺惺,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现在我才算认清了你。”

她一头雾水地说:“你今天是怎么啦。有了神经病啦,说话像吃了枪药一样,”我恶狠狠地说:“我吃了原子弹啦,我要爆炸啦,把你炸的粉身碎骨。”

我这样对她的目的是先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老老实实地交代她和立冬的问题。说清事情的真相。她见我这样对待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拿出了女人的看家本领。坐在椅子上委屈的哭开了。一边哭一边说:“我哪里对不住你,我做错了什么,你的脸像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你平白无故地对我发脾气,我成了你的出气筒啦。”我脸迈向一边,不理她,不看她,更不向她赔礼道歉。她就越哭越有劲,越哭越伤心。我看到火候了,就说:“你有什么可哭的,你倒是恶人先告状,好像谁欺负你了,”她说:“我恶人先告状,做了啥恶事了,你说清楚。”我说:“你家给你订了婚,为啥瞒着我?我并不是强迫你,你有取舍的权力,有选择的自由。既然你定了婚就该和我彻底决断关系,你这不是一脚踏两只船吗?”

她听了我的话后,就马上止住了哭,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声音高了八度像是在吼叫:“你不要这么信口胡说,你把话说清楚,我订婚订的是谁?他是哪里人?”我说:“你别激动,我想这个问题应该是你来回答,你怎么反问我,”她说:“我不知道,无中生有的事,让我怎么回答。”我说:“我说话从来都是有根据的,捕风捉影的事我是不会说的。既然你不想说老实话,做老实事,当老实人。还想继续欺骗我,让我给你当婚姻的垫脚石,爱情的陪衬品。

他一下子站起来冲到我面前。在我身上乱打说:“你不要这么胡说八道。欺负人。你捏造是非。你说我订婚,订的是谁,他总有名有姓吧。你说啊?”我用手推开她说:“你的秘密我都清清楚楚,你以为纸能包住火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你做了我就能知道。我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给你面子你不要,我就只得说了。”

我就把立冬给我说的话,又给她说了一遍。她听了后拉上我马上就要找立冬。我说:“要去你自己去,我跟着你算什么?我有什么权力不让你和立冬订婚,婚姻是自由的,你说我成了“婚霸”还是“婚阀”。要是立冬也这样问我,叫我如何回答。你这不是把我推向悬崖吗,在看着我摔得粉身碎骨身败名裂。落得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下场,你们再站在一旁看笑话。我劝你不要冲动,冲动也掩盖不了事实真相。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她放开了我,坐回到凳子上,气得脸发青,只喘粗气。

静默了一会儿,她语重心长地给我说:“二零三我的首长,难道你的头脑就这么简单,就连一加一等于几都不知道。你和我相处虽说不算太长,总有几个月了吧,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总不能说毫无了解吧,立冬整天跟在你身后,左一个班长,右一个班长把你叫的晕了头,就什么都信他,我今天就实话给你说我在高小的时候,立冬就和我同班,那时他就追求我。我看不上这个“女人”味十足的“男人”,但他对我很好,要是我和他有意,也轮不到今天你来说我。”

到了中学咱两的关系好。特别是最近同学们还说我们恋爱成功了,两边的老人都同意了,立冬不会不知道,他就想法制造事端,挑拨离间探听虚实。遇到你这个没脑子的,就上了当。难道你遇事就不思考,不分析,你就像竹一样,人家一点就着,一着就炸。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是你的别人强争争不去,不是你的,自己强留留不住。你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我还是坚持不肯认错地说:“你骂我头脑简单我承认,不然会被你骗到现在。你说我上了立冬的当,这倒是我希望得到的结果。我就怕他说的都是事实。我是宁信其无,不愿信其有啊。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看你怎么狡辩。”她说:“好吧,现在不是我解释的时候。我就是把心掏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只有用事实来证明。她接着又说,要是事实证明你能说的全错了怎么办?”我说:“还能怎么办?我向你当面认错道歉,还不行吗?”她看着我说:“你说的轻巧,一般的赔礼道歉就能抚平我心灵的创伤吗?”我说:“那么你说怎么办,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能医治你心灵上的伤口,你叫怎么都行。你总不会割下我项上人头吧?”她说:“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我说:“行,一刀是死,千刀万剐还是死那还不是一样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怎么个赔礼道歉,你看着办吧,反正要让我满意。

为了落实事情的真伪,我就投入到艰苦细致的明察暗访中去。我的心情非常矛盾。又想查处有价值的证据,我就不用向鸽子赔礼道歉了。又怕确实查出真凭实据,鸽子就真的从我手中飞走了。不过要是她们确实订婚了,怕也是没用。提前知晓免得临时受到强烈的刺激。

对可能的知情人,都做了详细的询问。有秘密监视鸽子和立冬行动。在上自习时我发现立冬有好几次偷看鸽子。但没有发现鸽子看立冬。下了晚自习,我悄悄跟踪鸽子。她总和一个女同学相随一同回家。不知道为什么立冬也没有尾随他们。

就这样经过十几天的跟踪,观察,询问,没有获得一点情报,我在心里想,这是我没有间谍本领呢,还是他们反侦察能力就是高。也可能是真的冤枉了鸽子,要是真的是这样。立冬为什么要给我说这话。他的用意何在,这一连串的问题找不出答案,要是真的查不出个结果,我该如何面对鸽子呢?我对我当时的蛮横不理智深深地忏悔。

据调查得来的材料证实。这次风波完全是立冬无中生有使用的小伎俩。其目的是让我和鸽子产生怀疑。发生矛盾而中断关系。以便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我也就遇事欠冷静,不思考,轻易地上了他的圈套。险些产生严重后果。让鸽子身心受到不该承受的重创。对我们纯洁无暇的爱情印下了永远擦不净的污点。

覆水难收啊,我该如何做好善后工作,让鸽子原谅我的错误呢?

为了向鸽子赔礼道歉承认错误。在一天晚上我约她在校园里见面。深刻检查自己的错误行为,恳请她的谅解和宽恕。

校园里一颗颗蓖麻长得和小树一样高大。枝叶婆娑,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在地上,像洒了一地的碎金银。晚秋的夜风带着寒意,让只穿单衣的我们不合时宣。

我叫她坐下,她没坐。站在我面前很严肃地说:“叫我什么事?”我说:“没事就不能叫你?”她说:“没事我就走啦,”说着她扭头就走。我急忙站起来拽住他,你不能走,你要走了,我向谁道歉认罪,她余怒未消地说:“谁稀罕你道歉,你放开我,”我不仅没松手而是把他拉的更紧了。我拽住她的手在我的头上打。说多打几下出出气,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说:“谁敢打你大班长。”我说:“因为我太喜欢你,在乎你,害怕失去你,就头脑发昏丧失理智。轻信了立冬的谎言。伤害了你的感情。恳请你原谅海涵。你比我优秀,哪能和我一般见识。再说的下贱一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她说:“还没见过天下还有你这么没皮没脸的人。你的凶劲哪去了?你的厉害劲哪去了?”我说:“我这人你还没认识清,是一个知错就改的人。”她说:“你永远都正确,错误都是别人犯的,”我说:“我一犯错就犯大错误,就是十恶不赦。现在我在内心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坚决改正。你还不原谅吗?人哪有不犯错误的。就是伟大的领袖毛主席都说犯错误改了就好,你总得给我留下改正错误的机会。你哪能一棒打死人呢?这不可惜吗?”她说:“打死你这类人有什么可惜的。”我说:“你口是心非,要是真的把我打死了,你比谁都哭的可怜,两行鼻涕,两行泪。她说:“我要是这么原谅你的话,你就没感到痛痒,错误就改不彻底,以后我们怎么在一块生活?为一点小事你就大动干戈。再说你对我就这么不信任,不理解。你以为我对你的爱就这么肤浅,说变就变。你既然对我这么不信任,还有什爱情可言,你知道吗?爱情必须建立在充分信任的基础上,信任和理解是爱情的基石。忠诚是爱情的灵魂。为了你我可以忍辱负重。你在工作中经常得罪同学,我怕同学对你有意见,我都揽到我身上。为了维护你的威信,我愿意承担不是我的责任。到头来换来的是你的不理解,你真叫我寒心呀。我向你千说万说你总在怀疑我在骗你,而立冬对你说一次,你就深信无疑。看你的厉害劲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咽了。”我说:“你这话说对了,我就要把你吃到我肚子里,叫想吃你的人一点都沾不上边。让他们都见不着你。记得有一位哲人说过:“爱情的本身就是自私。”在爱情上可不能发扬共产主义风格。先别人后自己,也不能搞社会主义平均分配人人有份。

她听了后两只小拳头像擂鼓一样在我身上捶打,拿你这么不要脸的人真没办法。我就势把她搂到我怀里,对着她的耳朵问,满天乌云散了吗?还生气吗?”她说:“不散还能怎样?我这是木匠做枷——自作自受,谁要我这么喜欢你。”我马上接口说:“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向你保证往后再不发生类似的事。明天我给你写一份保证书,作为以后监督我的法律文本。”她说:“写保证书只是形式,关键是以后你要端正对我的看法。相信我对你的爱是坚定不移的。而不是口是心非。你天天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只怕我和别的男生好,”我说:“男女之间在爱情上要是嗅觉不灵不敏感,恐怕就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她说:“不管你怎么说,我警告你,以后要是再犯可不能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过去。必须要伤筋动骨叫你有痛感。你记住了吗?”我说:“记住啦,而且是刻骨铭心。聪明的人是不会重复犯一个错误的。”我问她:“你说我笨吗?”她说:“聪明过了头也是笨。”我说:“这好办,以后我学的笨一点。至于笨到什么程度你要把握好分寸。可不敢笨过了头,成了一个真呆子。你可就有一个憨女婿了。”她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说:“废话少说,时间不早啦,快送我回家,”我学清朝人的样子一甩马蹄袖“嗻”。她两手拽住我一只胳膊我把她送到她家门口。

不知不觉一个学期就要快完了。已是数九隆冬的季节。我们男宿舍四不靠邻,就是在空旷的地上盖了排房子。两边两个大门,每间房子都有两个对称的大窗。当时学校盖房子可能是计划做教室吧,不然为什么设计那么多的大窗。

一天夜里北风呼啸,还夹着棉絮一样的大雪,窗上糊的纸全刮飞了。宿舍内脸盆里的水都实冻了。雪从窗户刮进来,被褥上都飘了一层雪。大家冷的不能睡都起来参加到抗风雪保温暖的行动中来。我们把褥单钉在窗上风雪算是止住了。寒冷却难以赶走。我们就两个人睡一个被窝,盖的就厚多了,也暖和了许多。我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差,第二天就感冒了,头痛发烧起不来床,我叫同学们代我向老师请了个病假,就没去上课,大家在我身上加盖了几床被子,仍感到阵阵发冷。

在被褥里我听到下课的铃声响了。不一会儿鸽子就到宿舍来看我。她在身上轻轻拍了拍问:“唉,你没上课,怎么啦?”我在被窝里答:“昨晚风太大,可能是感冒了,她掀起被子一角,甩手一摸我的额头,哎呀,这么烫手,快到医院看一看。”我说:“不用看,睡个一天半天发发汗就好了。”她看了看宿舍说:“窗上的纸全刮完了,室内和室外还不一样冷吗,我给吴老师说让校工用砖把窗户都堵上,要不明天感冒的人就不是你一个人。她一边给我盖好被子,又给我倒了一杯热开水,就急急忙忙地去上第二节课。

本村学生都是在家吃饭,下了第二节课就是早饭时间。

吃过早饭上学时,她在医院给我买了感冒药,还拿了两个热鸡蛋。又到灶房把我的一份饭打来。我一看说:“今天特殊照顾病号,怎么还有两个鸡蛋,在当时能吃鸡蛋,可算是奢饰品。”她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妈给我煮了两个鸡蛋,就给你拿了。”我惭愧地说:“本来我应送你生日礼物反而吃了你的生日食品,我一定牢记今天这个日子,明年今天我要好好祝贺你的生日。不过我有点恶心,吃不下去。”她关切地看着我说:“不吃东西就没有抵抗力,病哪能好,:她像哄小孩一样说起来:“少吃一点,我扶你起来。”我说:“我能起来,我哪有这么娇贵。”看着她焦急的样子,我挣扎地坐起来,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的东西往上翻。差点没吐出来。我说:“我吃不下去,”她说:“你吃一个也行,一个也不吃我多没面子。”在她一再催促下勉强吃了一个鸡蛋,就实在吃不下去了。我对她说:“你对我的关怀我心领了,确实不能再吃了,再吃一口都要吐出来,”她说:“那么你就别吃了,米汤再凉一凉再喝。感冒了就要多喝水,我去上课啦。”我说:“你去吧,”他一边走一边说:“这么大人,自己不会关心自己总叫人操心。”

他以女性特有的温柔和细心,关照呵护着我。对于我这个身处他乡异村的穷学生来说,觉得无比温暖。虽说是卧病在床,也觉得非常幸福。我真想常病不起,让她永远陪着我,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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