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观众惊呼一声,场中已经空无一人,包括朱顺长在内的一干人众,皆被【归隐楼】这个奇异的小塔吸了进去。
一进入楼内,柳冥宇和艾云飞两人就各自分散,被传送到了不同的地方。
柳冥宇此时身处一个满是镜子的房间,可怕的是镜子中却没有照出人的影子,柳冥宇好奇的摸了摸镜子,触感冰凉彻骨,材质不像玻璃更像是水晶。
镜房寂静无声,柳冥宇感觉到一股无声的压力正在缓缓接近,手中黑剑微颤,横刀一剑劈向最近的那面水晶镜。
“咔咔”水晶镜坚硬如铁,黑剑仿佛在玄铁上蹭过,发出粗重的声响,柳冥宇手腕一麻,快速倒退几步,轻轻挽了几个剑花,慢慢将手腕的冲力卸掉。
“嗬嗬嗬”,嘶哑的笑声从四面八方突然响起,柳冥宇高度戒备,没有因为这种奇怪的响动而慌张。
“你以为装神弄鬼就能赢吗?”柳冥宇黑剑再扬,这次没有朝着水晶镜子,而是面向了地面。
一道长沟迅速开裂出来,但是却同时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柳冥宇再补一剑,同样是如此,用这种方法,柳冥宇总算清楚了这归隐楼只怕是用特殊的灵材炼制,普通的灵器根本无法伤及丝毫,而且看楼中的情况,里面还设有不同类型的符阵,这怕才是最为棘手的。
“嗬嗬,装神弄鬼还用的着吗?现在你不过是瓮中之鳖,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朱顺长的阴阳怪气的飞柳冥宇说道。
“哼,我在等着你怎么对付我,光用嘴吗,真是没种。”
柳冥宇的讽刺激怒了朱顺长,只见镜房所有的镜子高速翻转,一个个柳冥宇纷纷从镜中走出,一个个从装扮到表情都与柳冥宇一般无二。
柳冥宇厌恶地皱了皱眉,他早就该想到这是一个复制符阵的,问题是如果实力也是一般复制的话,那就麻烦了。
“破影万分之一”,柳冥宇黑剑频闪,以高速的斩击消灭眼前一个个冒牌货,但是这些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源源不断地拼命冒出来。
这些冒牌货虽然能够复制柳冥宇的剑招,但是灵力却少的可怜,这个发现让柳冥宇差点笑出来,这家伙明显不够负担【归隐楼】所需要的灵力,所以冒牌货们才都是花架子,只能依靠数量来凑数。
那些水晶镜子应该就是这个符阵的符文,所以才会受到归隐楼的强烈保护,柳冥宇有些头痛,他对符阵的了解不过皮毛,虽然很想用【破影】直接将【归影楼】从内部破坏,但是又怕伤及田悠悠和艾云飞,下不了手。
剑影在四处乱舞,一个个冒牌货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被消灭成了渣渣,但是再不花费灵力,一直重复同样的动作整整一个时辰,任他脾气再好也厌烦了。
“唉,好久没用了,我也试试吧。”柳冥宇极不情愿地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往里面输入灵力。
而田悠悠这边则是全然不同的一种景象,芳草遍野,花蕊吐芬,一只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般让人挪不开眼。
田悠悠在花海中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大师兄和四师妹都没有一起过来,心中隐隐不安,“大师兄,四师妹,你们在不在啊”,田悠悠大喊了几声,但是周围依旧没人回应她
田悠悠再单纯也知道这是对方的陷阱,不敢轻敌,前进的时候尽量避开那些花草和蝴蝶,只慢吞吞地在空地上挪步。
就在她全神戒备的时候,一只长耳兔突然跳了出来从她身边擦过,田悠悠吓了一跳,掏出一颗火灵珠就砸了过去。
“轰”,一簇火苗砸在了长耳兔上,瞬间肉香四溢,长耳兔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色的毛皮就被烧了个精光,变成了黑糊糊的一团焦肉。
这时候在归隐楼的最上层,朱顺长、金戈和苏果川正盘地而坐,座位底下的一个金色的蒲团闪闪发亮,他们的灵力就是从这里源源不断地供应着归隐楼的运作。
朱顺长嘴角斜斜的勾起,一脸得意的笑容止不住地溢出来,小白脸想跟他斗,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但是金戈就没这么好运了,此时他的头发已经被烧了大半,一些地方连头皮都露了出来,滑稽可笑的很,他本来想用兔子形象逗一逗那个小丫头,顺便等享受够了温香软玉再出其不意发动攻势,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偷鸡不成蚀把米,一般能秒杀善良少女的乖兔形象竟然吃瘪了,对方真是对动物没有一点怜悯心啊。
其实金戈倒是冤枉了田悠悠,她压根没看清蹦跶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因为突然感受到了一丝邪念让她本能地用最顺手的灵器来应对。结果恰巧摸出来的是火灵珠罢了,真的只能怪金戈运气不好而已。
艾云飞那面和田悠悠比起来就凄苦的多了,烈日曝晒着一望无垠地沙漠,艾云飞穿着高邦的鞋子都觉得脚丫子烫的慌。
“又来了”,艾云飞惨叫一声,立马趴在沙子上,往她身后看去,一股沙尘暴正呼啸而来,几个眨眼间就将艾云飞活埋了开去。
“呸呸”,艾云飞挣扎着站了起来,甩了甩头上的黄沙,没事人似的吐了口唾沫星子,嘴里的黄沙整片的倒腾出来,让她郁闷不已。
艾云飞本以为会和柳冥宇和田悠悠在一块,但是残酷的现实是只有她一个人被弄到了鸡不生蛋、鸟不拉屎地鬼地方,体内的水分几乎都快被蒸干了,喉咙里似乎随时能喷出火来。
该不会他们打算把她给活活渴死吧,真是太阴险了,艾云飞怒及,朝着脚底下的沙漠狠狠地锤着拳头,几乎是有点挖井的架势了。
“哼”,等轰出了一个半人高的大坑,艾云飞才作罢,突然想起来她储物戒里还有私藏的水果和糕点,也不顾是不是在比赛中了,随便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就开始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