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比赛提前结束,原定的三场比赛直接缩水为两场,这都要归功于火莲宗四个人不懂什么叫手下留情。
玄子叫苦连天,他是明城族盟最年轻的子字辈的弟子,本来是被安排接客引路的,结果谁也没想到第二场比赛出了这档子事情,直接导致挑担架的人手不够,他们这群本已经闲散下来,可以找个僻静地安心观看比赛的闲人就被拉过来干起了苦力。
“这要干到猴年马月啊”,挑着担架走在前面玄子一声哀叹,他的腰已经累得的直不起来,看着眼前小山堆一般的受伤人数,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无力感,如果他知道花雨柔的储物戒可以装活人,搬运这些人只需要挥手之间便可以轻松完成,那一定会求爷爷告奶奶把东西借来。
“师兄,别抱怨了,大家都累得跟狗一样还不是得继续伺候这群祖宗,如果想看下午的比赛,就得赶紧把他们搬去治疗室交给米露大人,还有一个时辰了。”走在后面明子空出一只手擦了擦额头上滚落的汗珠,看了眼躲到大树上乘凉的师兄们颇有些不满,饶他脾气再好,也不愿在自己累死累活的时候看到其他干活的人舒适快活。
玄子顺着明子的眼光看去,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表情愤懑,“一群喜欢拉仇恨的家伙,也不怕来个晴天霹雳把他们个劈了。
明子脸色一白,确认四周没人才轻声道:“师兄,你小声点,别让蓝长老的门人听见了,那群人报复起来可是不手软的。”
玄子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道:“蓝长老是自会堂的推荐长老,他们那些人肯定把身家压了自会堂,但依我看今年自会堂却不一定赢得了。”
“师兄,难道你觉得火莲宗会赢?虽然他们都很厉害,但是感觉很脱线啊。”明子粗眉一挑,有些怀疑道。
玄子也空出一只手想要学得道高人摸摸长须,似乎看破天机神秘一笑,却想起自家师弟在后面跟着压根看不到他这么牛逼的一面,有些讪讪地收回手道:“我们待会去买落华门。”
明子紧着眉头想了又想,终于确定自己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门派,“有潜力值吗?”明子对自己师兄的性格是很了解的,说是嗜灵石如命那绝不为过,没有一丁的把握想让这只铁公鸡拔毛何等困难,他们这些人身有体会。
“呵呵,你可知我是席城人,而落华门是席城代表,据说是历届以来最强的代表,作为老乡自然是要全身心支持的。”玄子正气凛然道。
明子不屑地撇撇嘴,心道看来这落华门又被看好的资本啊,那就先压一场看看情况吧。
第二场比赛能进入下一回合的只有火莲宗和镜水门,两之队伍结束完比赛都没有回休息室,而是坐到了族盟特意为他们这些参赛者预留的位置上。
镜水门的想要和火莲宗保持距离,但是火莲宗却毫无自觉,这让镜水门颇为尴尬,好歹是刚把他们完虐的对手,竟然丝毫不顾及他们刚受刺激的脆弱心灵,硬是跑来问他们“哪里的胭脂水粉实用又便宜”、“哪里的饭馆便宜又量足”、“夜市什么时候开”…….这种与比赛无关的俗事问题。
休息室的落华门众人还在感概这场比赛戏剧性收场是如此威武霸气,他们心中都在默默思索要是和人家比出场的拉风程度,那他们已经败的找不着北了。
“好神勇的一支队伍,如果遇上你们可有必胜的把握。”李长老咬了一口族盟刚送来的热乎乎的梅菜扣肉包子问道。
“呼——呼——”,花雨柔显然没有猜到族盟弟子走了那么长一段路送来的包子还如同刚出炉般滚烫,一时不慎烫到了舌头,只得倒吸凉气让舌尖的温度降下来。
“不知道,可能会输吧。”柳冥宇吃的很斯文,说是会输,脸上却丝毫没有显出退却之意,甚至平静的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一般。
李长老却是很满意这个答案,“可能会输”和“可能会赢”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里状态,若是前者说明赢面大,输面小,而后者那便是输面大,赢面小了。
“待会一定要让大师兄远离那个脂粉妹,要不然我担心大师兄会忍不住像灭蟑螂一样灭了她。”田悠悠随口打趣道。
她本是随口这么一说,其实心中并没有特别想法,谁知花雨柔几人一听却是神情一凛,像是听到什么重要事项一般,牢牢记在了心上。
生死不论那说的是在场外被下黑手的倒霉蛋,没人会为他们出头,但如果在比赛中闹出人命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直接会被取消资格是板上钉钉的,所以说花雨柔对任何会激怒柳冥宇的东西都会万分谨慎。
午后的阳光明媚的刺眼,轻风吹拂夹带着凉凉的爽意,刚刚吃完午饭回到看台上的观众纷纷打起了哈欠,空气中充满了慵懒的困意。
但是当裁判回到赛台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瞌睡虫全都消失不见,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陆续来到场中的少年少女们,吃饱喝足的观众再次有了精力扯着喉咙大声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呼喊造势。
场中最引人注目的有两拨人,一拨明**人一拨晦暗难明,偏生两队人马竟然站到了一起,就仿佛光明与黑暗,清泉与浓墨,霎时形成强烈的对比。
不知道场外谁吹了一声口哨,众人轰然大笑,场中的血气方刚的少年也相继模仿起来,朝着场中五位纤细俏丽的的女子各自表达心中的爱慕。
弱水阁最小的慕容舞儿看着看台上那些男子调笑的眼神,一股被冒犯的无名火就冒了起来,手中突然冒出一个风旋朝着那个最先吹起口哨,一脸调笑的少年就丢了出去,此时防御符阵还未开启,风旋准确的砸到了那位男子身上。
男子还未来得及采取任何措施,一阵三级龙卷风般威力的风旋杀到,将他席卷的片甲不留,脱得比从娘胎出来时还干净。
看着颇为影响市容的光溜男子,众人一愣后都是笑的前俯后仰,一些娇羞的女子都用手捂住眼睛,不敢光明正大看,只得偷偷从指缝里偷觑点**。
男子刚开始还有点犯懵,忘记手掩重要部位,等到周围已经笑成一片了他才发觉慕容舞儿对他做了什么,顿时羞愤交加,赶紧从储物戒里掏出备用衣物穿上,整张脸已经红到像煮熟的虾子还在犹自震惊一个妙龄少女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出脱男子衣物这般有伤风化的事情,礼义廉耻难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