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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神秘武技

因为食物、身体等一些因素的影响,盘龙镇上的孩子自然没有中山城那些世家子弟们开始修习武道的时间早,镇上的孩子都是从十岁的时候才开始修习武道。而这里的所谓武道主要是以打通经脉和修习武技为主,因为银杏城里招收营兵的标准只有两条,一是能够打通两条以上的经脉,达到六百斤以上的力气。第二就是能施展一套武技。所以在这里只有练力、练拳两种,一切都是为了应试!

人身共有七经八脉,只有打通七经便是武士,如果能够修通一条脉便才能成为一位真正的武者。是以大燕国里的武道修习便是从打通七经开始的,每打通一条经脉便会增加力道两石两百多斤力道。两条经脉足有五百力。虽然也会有些天赋异禀力大无比之人,但最多也就两三百斤的力气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不通过修炼而达到五百斤以上的力气,除非是传说中的蛮人,只有蛮荒之地的蛮人们不用修行就天生拥有着不可思议的神力。

除了力道便是武技,盘龙镇上的孩子修练的武技只有一种,这是一种名叫昆山拳的拳法,昆山拳很出名,甚至可以说在大燕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这一切不是因为它尖端而是因为它实在太大众化了。只要是大燕国的子民,不论是樵夫渔父还是贩夫走卒,都必然能把这昆山拳走上几招。

昆山拳共分七路,分掌、拳、肘、膝、腿、头、肩七个部分练习,每个部位七式,合计七七四十九招。昆山拳招式简单粗陋,动作更是大开大合,直来直去,主要是练习身体各个部位的协调性和攻击性,殊少技术可言,所以但凡镇上比武或是斗殴,擂台上必是会响起一片“噼哩叭啦”拳头与皮肉撞击的声音。是以力量的提升与皮肉的硬度也就成了这里武道修习中的重中之重了。

大燕国里的武技从高到低按天地玄黄四字排列,每一字为一品,每一品又分高中低三阶,根据武者对武技的掌握纯熟情况又分为初学、小成、大成、圆满四个境界。昆山拳是最低级的黄品低阶武技,也是盘龙镇上唯一的武技。因为盘龙镇上的人都是些政治不清白的人,而且他们都有着一个最大的仇家,那就是皇室!所以在这里武技是一种敏感东西,于是几百年下来镇上就形成了只修习这一种武技的规矩。

因为身体不能修行的原故,每次孩子们在演武场上演练武技的时候,何无忌都只是一个人在旁边观看,多年来的废物经历让何无忌已经能够坦然的接受这样的命运了,他也早早的习惯了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每到晚上何无忌都会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

只是现在,何无忌却多了一项事情,那便是修行,李狗儿灌输在自己体内的强大意力如一条不肯驯服的巨龙,在何无忌的七经八脉里四处穿行,巨大的撕裂般的痛疼一遍遍挑战着何无忌的毅力。何无忌知道这是体内李狗儿的意力在自己体内游走,他知道只有完全控制住自己体内的意力,这样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意师,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成为这些强横意力的真正主人。所以,何无忌只有忍,只有强忍着深入骨髓的疼痛一丝丝一缕缕调整着自己体内的意力。渐渐的,通过一日一夜光景何无忌终于把所有意力控制了起来,在这时候,何无忌感觉到体内的意力与自己的身体突然有了一种融会贯通的感觉,就如一盆水渗入了地下那般自然,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拥有了李狗儿传承给自己的意念之力,下一步就该学习如何操纵自己体内意力的方法了。

按照脑海里李狗儿传承下来的控制之法,何无忌指导着体内意力在全身游走穿行,然后在手里不断变幻出各种形态的花草动物。看着在自己手心里因意念控制而凝聚成形的各种东西,何无忌心头狂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一名意师了,虽然现在自己这名意师还没有任何杀伤力,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勤学苦练,不久自己定能像那些强者一样纵横江湖杀人无形。

何无忌试着指挥着体内意力一遍遍冲击着隐藏在前胸后背的七经八脉,可是,他却发现那奇妙的体内七经八脉根本不为所动。再多的意力施为下去都如泥牛如海再无消息,难道自己真的是一名武道废人吗?何无忌不禁有些失落。

每天,何无忌都会躲在藏书楼里修练,他一遍遍地驱使着体内的意力,操演幻化出一个个自己随心所想的物体.然后控制着它们在身边飞行、变化、攻击。几天下来何无忌已经基本掌握了意力的使用方法,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还只是做为意师的初级阶段,通过冥思强化意力的精度与纯度,学习武技提高意力的强度与巧度,这还有很长时间的路需要自己去走,而当前很显然自己首要的是要从这个小小的盘龙镇走出去.但是却又不能暴露自己意师的身份,更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竟是太平教的传承者.

拥有了意力,力道自然不成为了问题,何无忌所缺的只是武技.何无忌虽然没有刻苦修习过盘龙镇上千遍一律的昆山拳,但是看过却千遍不都止,再加上他那过目不忘的天姿,七七四十九式昆山拳对于他来说早已烂熟于心.

所以这几晚每当月光的清辉如水银般铺满藏书楼外的那片空地的时候,何无忌就会趁着月光来打拳。他打的拳很普通,正是盘龙镇上最普通的昆山拳,只是这一套本是刚猛凌利的拳法却让他打得很慢很轻柔。一套拳打下来身肢飘忽,如山鸡舞镜,如渔翁撒网,如西施捧心,动作轻柔曼妙,就如是在翩翩起舞,何无忌的拳法并没有如无敌长老那般粗纩简陋、直来直往,而是添加了许多进退迂回、断续腾挪.如果不是何无忌把这套拳法看了上千遍,早就熟悉了它的每一个动作,他甚至都想到这竟然是自己在打拳!

何无忌觉得自己的心头震惊无比,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法控制住自己,抬腿出拳并不依心中所想,而是脑海里早有定论,只能依着那道固定的轨迹变化而去.就如一名老村儒哪怕闭着眼睛写起字来也必是循规蹈矩绝不会乱了丝毫.而如今,何无忌的脑海里就如有着这样一把尺子,这把尺子生硬的指挥着何无忌机械地动作着。

开始的时候,何无忌还会努力地抗争着,他生硬地与自己的身体争吵着扭曲着.但是却就是没法抗争过那把修正自己动作的尺子,只能机械地随着身体的驱使动作着.看着这蹩脚的动作何无忌还在笑,把它当成了一种消遣,但随着十遍,二十遍,一百遍的练下去,何无忌却越来越震骇,因为何无忌从这拳法里发现了诸多从容、飘摇的拳意!一套普通的拳法从这自己的手中施展出来的时候,瞬间仿似变成了一幅山水画,一笔水墨字或是一阙愁肠婉转的词章,自己体内那把神秘的尺子竟然赋于了这套普通的拳法一种精神,一种魂灵还有一种何无忌所看不透的意境。

于是何无忌开始学习。学习了几次之后何无忌发现如果刻意的让自己的速度放缓就会发现因为肢体僵硬、动作散漫而招式断裂无法再进行下去。

冥思苦想了很久之后,何无忌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通过外力加重自己的体重来限制自己的速度,于是他在自己的腰间、大腿还有手臂上全部绑上了沙袋,直到让自己举手投足都感到艰难的时候,然后开始打拳。因为负重的增加,他每出一拳每踢一腿都会感到很艰难,每一趟拳打完何无忌都会汗出如注腰酸背痛辛苦异常,不过何无忌却发现了这慢拳的好处,这种练法不但需要肢体、呼吸甚至心跳的高度统一,还要有着一份对拳意的感悟,通过两个晚上的练习,何无忌发现自己已经可以把这一套拳法施展得举轻若重、慢到极致而又不断拳意,他感到自己对昆山拳已经是有了一种全新的感悟.何无忌知道自己是捡到宝了,原来在太平教的心法传承里竟然还有这种可以修订武技的心法,一套武技只要一经施展,它便可以把这套武技自行锤炼纠正以达到最优秀的境界.

随着这昆山拳一遍遍地施展下来,何无忌觉得这拳法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自己是已经达到圆满境界了吗?何无忌的心里满怀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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