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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族和妖族的契约

寿华城主见大家如今和这么多妖兵相处,他不无担忧地上前问大羿说:“大羿先生将我们带到这荒山,不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大羿回头向城主一礼说:“我听死士们说,城主在开战之初就将妇孺老弱遣往华夏诸国避难?”寿华城主点点头说:“我听闻凿齿之众,足有四十万。知道凿齿妖旦夕间就会破城入关,为了不让城中人民遭受无妄之灾。不得己才驱逐他们背井离乡。”大羿闻言满面钦佩之色说:“城主先疏散民弱,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又死守寿华城,有矢志不渝之勇气。真是寿华城之福。”

寿华城主见大羿盛赞他,虽然心里受用,但是大难面前,也并不欢喜。大羿扫视一眼被众妖吓破胆的人们,朗声说道:“蜃楼妖族久居大漠,并无残害生灵之大恶。如今遭逢凿齿之灾,几乎灭族。寿华之民安分守己,勤俭节用不敢暴殄天物。也被诸神抛弃不予庇护,城破人亡,几乎被屠杀殆尽。今天我荒林猎者——羿,在此作为誓约担保人。人族妖类虽然不是同胞血亲,但同是天地孕育生灵。自今日起与大家约法三章;一,人妖异族和平相处互敬互爱精诚团结,不得相互残害。二,有妖魔敢欺辱伤害人族者,必受炮烙之刑。三,有人族敢诓骗伤害妖族者,必受枭首之刑。”

大羿说完,向寿华城主和流沙妖帝问道:“不知道两位可愿盟誓立约?”寿华城主知道人类在妖族面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当然对大羿的约法,无一丝不满。急忙上前说道:“我愿意与妖帝盟誓立约,寿华后人世世代代,谨遵契约,绝不背信!”俏俏本来对人族很瞧不上眼,觉得人族懦弱无能,除了血肉鲜嫩可口外,就一无是处了。但是自己的情郎既然提出约法,她怎么可能不接受呢?更何况蜃楼妖族经此大难,已经不足以雄霸一方,能和人族和平相处,也不失生存之道。当下也点头说道:“我蜃楼妖族,愿受誓约制约,生生世世永不违约!”

大羿闻听两边都同意盟誓,就地开坛,祈祷祝告上天:“上天厚土,猎者羿在此承诺。永为人妖契约保人,生不畏难,死不推卸!”寿华城主和妖帝俏俏在大羿身后跪下,恭敬上天歃血起誓。两族自此和睦相处,永世不相害。身后众人自此才心安,虽然觉得妖怪面目可憎,却也不是那么阴深可怖了。由于和凿齿一战,蜃楼妖族损失惨重。能逃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妖法高超之辈,其中也不乏修炼成俊男媚女之辈。见自己女王与寿华城主盟誓一结束,就急急忙忙变成人形,晃到众人中间招摇。大羿见了知道这些个妖怪,天性媚骚,也没有制止。只要他们不去伤害人类,有点妖娆狐媚当然比面目丑陋让大家欢迎。

两千之众,每天所吃所食都是庞大的翼龙肉。妖怪们都是生吃,大口吞咽,场面甚是血腥。加上天热,一会翼龙尸体就散发出腐肉。大羿只好让人类去教妖类烤肉,又切成肉片晒干防腐存放。在荒山中隐匿了多日,没有凿齿军令约束的翼龙也没来山上攻击。它们都渐渐散去,有的飞回南海大泽,有的尝到人肉的鲜香,都纷纷往东飞去去袭击其他的城关。一时间寿华四野静寂空旷如荒漠。

大羿带着人妖联盟从山上退出,小心翼翼的往城内进发。寿华城内更是一片狼藉,到处是残骸白骨。人们见了自己的家园犹如鬼城炼狱,心里都是无法抑制的悲痛。仍在燃烧的战火在风中摇曳,仿佛诉说着城里发生了多少凄惨的故事。大羿的拳头紧攥,他无法说出自己心中的悲伤与压抑。眼眶中晶莹滚动的眼泪滑落脸颊,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及时制止这场战争,普天之下就没有净土完城!可怜天下苍生,竟然得不到一丝庇护。

降魔法师海持力没进城之前,知道城内会死伤遍地。但是他没想到,所有的生灵都被啃噬成累累白骨。本来就枯焦的草木也被战火烧成灰烬。寿华城主看着自己的寿华城,昔日的繁华仿佛一场美梦,而这荒凉恐怖的鬼城成了寿华城真正的面目。他再也压抑不住跪地哭喊:“苍天啊,我寿华城有何过错?让我寿华人民遭此大难,你怎如此无情?”大羿也抬头望向天空,他目光如电,怨毒无比的望向一切灾难的祸端十个太阳王子。恨不能将那十个太阳王子一刀两断,再也不能在空中骄横跋扈。

妖帝俏俏能感觉到情郎的愤恨,她眯着眼睛,看向犹如火山烈焰的天空说:“当年黄帝与神族结盟。他担心神族得胜后恃强凌弱,曾做彤弓素矰。据传彤弓之威可以振弦天地,素矰之利可以贯穿日月。羿哥哥如果要解救生灵苦难,只有得到彤弓素矰,与神族十王子一战。”大羿还是第一次听说彤弓素矰的事情,急忙问道:“这是真的吗?你可知道彤弓素矰在哪里?”俏俏摇头说:“当年神族与人族大战蚩尤。妖族并没有参战,所以详情我并不知道。既然彤弓素矰是你们人族唯一制衡神族的神器。我想人族圣帝,必然知道。”

大羿转头问寿华城主和海持力,两人对彤弓素矰的事闻所未闻,更不会知道它的下落。寿华城主说:“既然流沙妖帝说人族圣帝应该知情,我想圣帝尧肯定知晓一二。我们索性去唐都面圣,请圣帝尧训示!”大羿仰天一叹说:“妖兽破边的消息,早已用烽火传入唐都。圣帝尧早该有谕旨才是,为何迟迟不见圣帝发兵?”寿华城主闻言也是面面相觑,他作为边防城主,自然不好议论帝尧的得失。

不过,自从十日并出,猰貐危害以来。圣帝尧,只是派遣了一千勇士,就再也没听说有什么对策了。不光大羿不满,各个关防边城的城主,也多在心中抱怨。一旁的海持力听出大羿的无奈,宽慰道:“大羿先生放心,圣帝尧天纵英才,机敏善断。必然会有应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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