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月月的回答,令懒猫大失所望。“是李重生的,那天头版头条采访他,杂志社付给他的稿酬。”
“主编,我去领来,你转给他。”月月又道,说着转身出门,跑去会计室了。
提到时尚杂志社给李重生刊出的那篇头版头条的报道,路名远忽然有了一个新的尝试,自己为何不能先用这条新闻去试探高山,而要被动地等待李重生伤好之后去认他呢?
他为自己的这个大胆的设想所激动。正这时,章总编内线来电,让路名远去他办公室一趟。
“总编,您找我有事?”路名远推门走进总编办公室。
“名远啊,你先坐。”章总编朝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指了一下,见路名远就坐后,又道:“你们献爱心的头版头条一炮打响,我一直在等着看下文呀。”满脸期待的神情。
“总编,本来下文接着就会刊出来,但是,遇到了一桩比较棘手的事。”路名远一边说着,一边在想,要不要把对李重生跟踪采访的这件事对章总编说呢?
他犹疑的神情,如何能逃过明察秋毫的总编大人之火眼金晴?“名远呐,你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这个,说来话长。”路名远仍然没有想好是否要向总编合盘托出?
“简明扼要,说来听听。”章总编一双睿智的双眼,透过镜片紧盯住自己的下属不放。
看来不说是不行了。路名远与总编对视了两秒,果断开口,以最简短最能表达主题思想的方式,把李重生这件事总结概述了一遍。
听了路名远的说明,章总编凝神静气地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嗯,这篇跟踪报道虽然很有现实意义,报道出来一定会引来社会的不同凡响,但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暂时押下吧。月月那边什么情况?”随后把话题一转:“我把她派给你,可要用在刀刃上啊。”
“她最近一直在跑血站方面的新闻,想采编成一篇综合性的报道,可能还需要一些时日。”路名远对月月的工作还是相当满意的。
“行,这期就等着你们这篇了,其它栏目组基本都已经出稿。”
从总编办公室出来回到社会动态栏目组,秦月月已经回来,路名远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信封,走上前拿起打开,里面是几张人民币,不用数就一目了然,杯水车薪,少得可怜。
他一边帮李重生揣起这点子稿酬,一边向月月传达了总编的催稿指令。“没问题,下周就可以出稿,不会耽误这期杂志刊印的。”
说着话,时间已然到了中午,懒猫同往常一样,负责把工作餐给大家领来,只是自己的那份只打了一个青菜炒白干。
“哟,懒猫,你在减肥吗?”冯老编辑朝他桌上望了一眼,不禁关心地问了一句:“这脑力劳动需要加强营养哦小伙子,别只顾得外表的好看。”
“知道,知道。”懒猫连连点头,表示接受。
“哈哈,冯老,他才不会减肥呢,估计是正闹钱荒呢。”月月一边吃着饭一边对冯老编辑道:“学**就得有所付出。”含沙射影的又加了一句,一边嘎吱嘎吱啃着脆生生的炸鸡腿,故意引诱着懒猫的食欲。
“鸡腿都堵不住你的嘴。”懒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下个月发了钱,我请童真妹妹去吃红烧排骨。”
“好啊,我又不会流口水,爱请不请,管我什么事。”月月嘻嘻地冲他一笑:“要不要来一块呀?今天这鸡腿炸得特别酥。”她把“特别”两个字刻意加重语气,声调拖长。
“切,青菜萝卜保平安,知道不?那是垃圾食品,谁希罕呀。”懒猫也故意把嘴里的小青菜咕叽咕叽嚼个不停,好象很有味似的。
这顿工作餐,就在懒猫和月月的口水战中愉快地结束了。下午的时光一切照旧,忙碌中的人们很快又迎来了夕阳中的一抹余辉。
咚咚咚!
几下敲门声传来,下班后正忙着在电脑上撰稿的路名远回头对着房门问了一声:“谁呀?”
“我,高山。”
呃,我还正准备去找他呢,他到先找上门来了。路名远这样想着站起身,朝房门走过去,把门打开:“有事吗?”一眼便看到对方手里拿着各家各户的收费清单。
“这个月的水电费,看一下。”高山把路名远这户的收费清单递上。
“这么快,又一个月了。”路名远从衣袋里翻出钱包付了帐,收了单。
“可不,光阴如梭啊。”高山收起水电费,朝着屋里望了一眼:“路作家最近在写什么呢,很想拜读一下。”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
路名远看这光景一想正好,就抓这个时机吧,便道:“写一个追踪的案子呢,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正好可以切磋一下。”
“哦,什么案子?需不需要我这个保安出面,哈哈。”高山开玩笑似的大笑起来。
“这个人你也认识。”路名远回身去拿书桌上搁置的一本杂志。
“我认识?谁呀?”听了路名远这句话,高山停止了笑声,好奇地问。
“呶,就是他。”路名远把取在手里的杂志翻到第一页的头版头条,指着李重生那张献唱时的采访照片答道,同时两眼不措地看着对方的反应。
“采访献唱新秀--李重生,这个人也叫李重生?男的女的?”高山的反应属正常,没有特别的异样。
“就是之前常上对楼顶层的那个李重生啊,你认识的吧。”路名远更是密切观察着对方脸上的每一顶点表情。
可是,高山却是微微的摇头:“不能算认识,只知道上楼顶的那个人是叫李重生,但在晚上看楼顶的人,看不清脸。”说着又好奇地指着那张照片:“这个,就是他啊?男扮女装?”
“就是他。”路名远合上杂志,彻底失望,高山的反应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就是说,他跟本不认识李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