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莉萍听了儿子的话,便也推心置腹地劝道:“名远啊,你说的,妈都懂,妈也不要求你找个条件有多好的,只要她能疼你对你好,妈就心满意足了,有个人在你身旁照顾你,妈也就安心了。”
“妈,你放心,你儿子有好女孩追,不愁找不到媳妇儿。”路名远拍拍母亲的肩安慰道。说话间,刻录的光盘已然刻录完毕,他起身走过去将光盘从光驱内弹出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同时又道:“妈,光盘刻好了,坐到这里来,我跟你一起欣赏。”
余莉萍听说便离床走到电脑桌跟前坐在儿子身旁:“是什么VCD啊?”好奇地看着儿子手里拿的那张光盘。
“看了就知道了,看完您也给个评价,看能打几分?”路名远说着把光盘又放回到光驱内,电脑开始读盘。
几秒钟后,电脑的屏幕上开始播放出这天下午音乐会的实况。当看到李重生鲜亮登场,与节目主持人杨扬及时尚杂志社的章总编一番幽默、寒暄时,余莉萍不禁低问一句:“这是谁家的姑娘啊?”那意思:长得真美。
路名远却是笑而不答,只管盯着电脑屏幕,之后演唱便开始,路母又点头赞许道:“唱得好听。”
“这不是李重生吗?还真成妹子了嗨。”忽然这时,从母子俩的后面传来这么一嗓子,把正在聚精会神看节目的他二人吓了一大跳,同时回头一看,原来是高山。
“你干吗呢?进门也不说一声,冷不丁一声吓我妈一跳,真是的。”路名远狠狠瞪了他一眼。
“呵呵,对不起对不起,这不,门没管严,虚着呐,我听到这歌声耳熟,就进来了,还以为你们都知觉呢,谁想看得那么认真。”高山带着歉意的表情,讪笑道。
路名远听了刚要说话,不想余莉萍却问:“高山呐,你刚才说她,她叫李重生?”指着屏幕上正在唱歌的女歌手。
“哦,嗯......”高山自知失言,嗯了半天,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刚才,他确因听到歌声熟悉,象一个人的嗓音,这才忍不住好奇地进屋来观看,而一观之下吃惊地没加考虑就贸然喊了出来,因此尴尬非常,抓着头把眼瞅着一旁的路名远,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这个唱歌的,难道不是女的吗?”见对方吭吭巴巴的回答不利索,路母又跟着问了这么一句,两眼从高山窘得不行的脸上又移向电脑屏幕,充满疑惑的神情望着仍在激情演唱中的女歌手,然后,又看向儿子。
一直瞪视着高山的路名远,于是只好干笑了两声,向母亲解释道:“呵呵,妈,她是女的,叫李重生,有什么问题吗?”暗中斜愣了高山一眼,那意思:多嘴。
“哦,那天在你徐叔叔茶楼吃饭,说他那里原来有个唱歌的李重生,不会就是她吧?但好象说是个男的呀。”余莉萍有点纳闷。
“不是她,怎么可能是她呢,同名同姓而已。”路名远赶忙摇头道。
“对对,同名同姓,我说的不是同一个人。”高山也连忙附和着,真狠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同名同姓?”余莉萍仍然眼望着儿子:“原来跟你住一起的那个室友也叫李重生,听高山说,也会唱歌来着,也是同名同姓?咋这么多同名同姓的李重生呢?”她一脸的困惑,瞧着面前这俩孩子,又扭脸去看电脑屏幕上的演唱者,那女歌手精彩的演唱已近尾声。
“我,我还有点事,余阿姨,你们慢慢看,我先走了。”不等路名远再次回答,站在一旁的高山赶忙说道。他在那儿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如果再不走的话,估计路名远非哄他出去不可。明哲保身,走为上策,所以急忙开溜了。
就此,路名远才知道,上次问高山的话,他说没跟自己老妈说啥纯粹是在撒谎。那么,他为什么不愿意跟其母透露李重生呢?主要是怕传统的母亲万一知道李重生的真实性别,会接受不了。
于是,他也不管走掉的高山,以后再跟他“算帐”,即而又对母亲说道:“妈,同名同姓又会唱歌也没啥稀奇呀,后天我就把这个会唱歌的妹子给请来,你亲眼看到就知道了。”
“好,一定把她请来让我认识一下,嗯,歌唱得真好。”余莉萍又连连点头夸奖着已然唱完,在与主持人和章总编坐谈中的女歌手,心里却在想,是不是“同名同姓”,明天就见分晓了。
不说余莉萍在看完这场音乐会实况转播之后的感觉,以及对它的评价如何?先来看看她心里的这个想法,怎么个:是不是“同名同姓”,明天就见分晓了呢?
恰原来,她对儿子路名远的一番解释并不满意,也并未能说服她就此相信。之前她对“李重生”这个人就产生过不一般的好奇心,想要搞清楚其来龙去脉,但那回儿子和高山似乎都不愿意多说,她也就暂时把这事搁置了下来。
而这次,高山一时说漏了嘴,儿子又说是什么同名同姓,这分明是在替这个李重生打马虎眼嘛,为什么要这样?这更加让她感觉到,其中必有缘故。那么要解开这个“谜”,还得靠新明月茶楼的徐老板来帮忙。
打定主意,于是乎她表面显出一副很欣赏女歌手的样子,并加以肯定,这也是给儿子打了一个埋伏,让他觉着此事就这样过去,不再提了,而第二天一大清早,在路名远尚未起床的时候,她便穿戴整齐,象往常一样,自行出门去新明月茶楼“取经”去了。
当然这回,她带走了一样很重要的“道具”,什么道具?就是要徐老板帮忙解开李重生这个“谜”的道具--那张刻录的音乐会光盘。
“哎哟,余主任,你今天来这么早,取经的时间还没到呐。”一进门,见到徐老板正在拾捣着茶堂,准备要开张的他这样开玩笑道:“昨天怎么没来呀?”又补问了一句。
“切,我又不是你店里的伙计,要天天来上班的呀。”余莉萍也开玩笑道:“昨天我看音乐会来着,真是太精彩了。”她故作炫耀的神气。
“嚯,原来是享受音乐去了,我说的呢,可惜咱没这个福气呀,得乖乖守在茶楼里哪儿都不能去。”徐老板闻言羡慕加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