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二夫人进来的当口,老太君缓慢却威严的道。
二夫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脸色很是苍白。周围安静的很,没有一个人开口。
老太君拿出厚厚一摞的请柬来,‘啪!’的一声扔在了二夫人面前,厉声道:“这两日太医院的大夫来了好几个,每一个诊断完了都说世子是一个月之前药里加的人参,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二夫人被请柬砸在了脸上,她微微闪躲了一下,形容很是狼狈,然而听了老太君的话,她还是争辩道:“老太君,即便如此,也只是查出了世子的病情与老三无关,究竟世子的药里面是谁加的人参还没有查出来!”
老太君冷笑一声,道:“这个你能想到,我自然也能想到,来人,将常喜带进来!”
二夫人一听到常喜的名字,脸色又是一变,这次已经变成惨白了,她跪在那里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孙蝶香站在一旁看着自己母亲的狼狈,很想站出来将二夫人扶起,只是她没有那个胆子违抗老太君。这段时间,老太君对她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宠爱了,她很不想让自己这份已经变少的宠爱彻底消失。
很快,常喜就在下人的押解之下走了进来。
孙沉香看着这个她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常喜。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仆妇,在厨房里呆了不少年,整个人长的又圆又胖,在被带上来之前,估计被揍过,此刻形容不堪,脸庞微肿。
这个人在一个月之前,被二夫人收买了在世子的药里下药。孙沉香早早就查到了这个,只是她却不吭声,在暗中想方设法让老太君注意到了常喜,进而顺藤摸瓜的查到了世子药中掺人参的真相。她做的非常隐秘,老太君根本就没有怀疑到她。
常喜被押解进来,跪在了二夫人身边。
二夫人见到常喜,脸色非常非常难看,但是她还是装作很镇定的样子跪在那里。
“常喜,你是被谁收买,如何在世子的药里面掺人参的,还不快从实招来!”老太君厉声喝道。
常喜身子一震,当下不敢有所隐瞒的道:“奴婢是在上个月二十九号的时候,被二夫人手下的张嬷嬷叫了过去,她给了奴婢一百两银子,还交给奴婢一小包药材,要奴婢加在每日里给世子熬药的药罐子里,奴婢并不知道那是人参……”
“谁给了你天大的好处,叫你在这里血口喷人的!”二夫人忽然打断了常喜的话,大声呵斥道。说着,她又转过了头,痛哭流涕的看着老太君道:“老太君,儿媳嫁进来有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儿媳的人品您是知道的,这个奴才不知道是被谁给收买了,居然在这里诬告儿媳!老太君,您要给儿媳做主啊!”
孙蝶香也冲过去,跪在二夫人身边,怨恨的瞪了常喜一眼,哭着对老太君道:“祖母,娘是冤枉的!求您替娘做主!”
“奴婢有张嬷嬷交给奴婢的一个玉镯作证!”常喜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羊脂白玉的镯子来,泛着柔和的光泽。这个镯子的确曾经在二夫人手上戴过,堂上见过的人不少。
众人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神情各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