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阴雨天，到处都是飞舞的蜻蜓。嘉文难得有兴趣的看着。原处走来几个乞丐，为首一人脸上的刀疤从头到嘴，甚是恐怖。这伙是乞丐中的上层，专门收保护费的。
嘉文从身上摸索出两个铜板，送到刀疤脸面前。刀疤脸将铜板拿起来，吼道“才这么点，不够数，给我打”
刀疤脸后面的乞丐跑来，将嘉文和老头揍了一顿。
“哎呀，出人命了，别打了”老头大声喊道。周围的恶人打的更欢了。不一会儿便打的喊不出声来，只能趴在地上乱哼哼。
嘉文默默地忍受几个乞丐的拳打脚踢。然后又看到刀疤脸带着人将其他没交齐保护费的人揍了一顿。
“我说，这样不行呀，当乞丐也不好混呀，赚不着钱，还要挨打”老头跟嘉文说话。
嘉文张了张嘴，说了几句话，声音小的可怜。
老头没听清楚，让嘉文大点声说。嘉文又默默的低下头，不再开口。
“傻子，什么事情，将你抑郁成这样了。”
这几天，老头不再讨饭，跑出去四处转悠。到了第六天，穿着整齐衣服的老头带着一个烧鸡跑了回来。
“傻子，快看，烧鸡哎，估计你没吃过几回吧”。说完，便扯下一个鸡腿狂吃起来。
嘉文挪过来撕了个鸡翅。
吃完烧鸡，老头从一个包里拿出一摞图画放在嘉文脸前不停的晃动，图画上画着几个妖艳的女子。
“什么东西”
“饭碗”
老头看了看四周，向嘉文挪了挪身子道：“知道烧鸡是怎么来的么，发一下这图画就行了。这几天我四处转以后，终于让我找了个好活，每天发这些图画，一天10个铜板。看这衣服，也是老板给的””
这些图画是用来宣传特殊服务的。德邦管制青楼，但是德邦的人却需要这个行业。于是这个行业转入暗处。青楼女子们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然后找一些人去四处介绍。
城里的旅馆就是最好的推销地点。旅馆的门，隔着两个世界。里面，是途经某地的有钱人、漂泊者，寂寞、疲惫、失眠、酒精缠绕，也许他们会想找个女孩儿。外面，是贩卖欲望的生意人，拿着印制暧昧图案和文字的卡片，在幽暗的长廊里，物色客人。
经过几天的饥饿和老头的劝说，嘉文忍不住干了几天。这个工作很简单，白天睡觉，晚上工作，进入旅馆后向门缝里塞图画即可。每天白天都有个老太太过来送饭，这饭时好时坏，有时候还带坛酒，估计是当天生意好的缘由吧。
一个月后，嘉文遇到了巡捕，雨夜里，嘉文用人生中最快的速度在街头狂奔了四五里路。为躲避抓捕，他从东城，钻进数个菜市场，穿过人流，拐入几十道暗巷。到了一个运河边才得以逃脱。他累的躺在河边大口喘着气。他感到身子有点飘，他扶着一棵大树缓了一会儿，准备起身时，胃里一阵痉挛，吐了。
看来，是该练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