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州城那边有个小镇叫石头镇,因为有驿道通过,交通便利,所以也算繁华。夔州城发生战斗使得城内百姓纷纷出逃,很多人便逃到了夔州城。
“给我打,打死这个臭要饭的”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指挥着二三个家丁对着躺在趴在地下的一个叫花子拳打脚踢的。被打的叫花子一声不吭。打了一顿,那胖胖的中年人感到无趣,便带人离开。
趴在地上的叫花子慢慢爬起来,先看了看手里的几个包子,然后脸上一笑,鼓囊了一句“还好,包子没捏坏”。
老叫花晃晃悠悠的起来,走过几个胡同,到了一个桥下,看看四周情况,将包子送到一个青年乞丐面前说道“大傻,吃一个”。
桥下的青年乞丐穿着一件脏的看不出来布料的衣服,蓬头垢面的傻坐着。青年乞丐将两个空洞的眼神挪到老叫花的包子上,慢慢的伸出手来接住,然后双手拿着放到嘴边吃起来,毫不在意包子上沾着的沙子。
这个青年叫花子正是离家出走的嘉文,嘉文离家后也没有带银两,四处跟着人闲走,偶尔打些零工生存,由于表情木讷,也不跟人说话,经常被人欺负,饥一顿饱一顿,受尽贫寒之苦。后来他跟随的一个商队被土匪袭击,便流浪到了夔州城。夔州沦陷后,便跟着难民人流到了石头镇。
石头镇店铺少,但难民多,所以找个简单生计不容易,就是酒店打杂伙计也是需要托关系才能干的上。于是他就跟着人们那样乞讨为生。
谁知道,这世道,连要饭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干,叫花子们为了占据争夺人流量大的地方,经常骂人、打人。嘉文也无意跟别人争抢,所以经常被挤走,还经常被打。嘉文心已经死了,对别人的辱骂、毒打毫不在意。
后来,一天晚上,嘉文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睁眼一看,一个人慢慢爬进了嘉文的地方,浑身湿透,腿上插这一支箭,血不停的流,在身后留下了一道血迹。
嘉文默默的看着这个人,箭杆在不停的抖动,看来这人非常痛苦或者这人流血过多,身体自然的抽搐。
这是军用箭矢,箭头三菱带血槽,受伤后不容易止血。箭杆虽然已经折断了,但从断口处可以看出是松木等结实的木头,这样不容易折断,以便给敌人造成更大的不便。
嘉文冻结的心开始了出现了松动。他看到受伤的这个人,想起了自己手下的士兵,自己的士兵是不是也曾经被射伤,自己的士兵受伤了是不是也希望有个人救救自己。
终于,嘉文慢慢的走了过去。
被救后的人日后也就跟着嘉文住了下来,当然也跟着嘉文干起了叫花子,就是偷包子的这位。这几天连续没要到饭,因此这个老叫花跑了一家富商上偷了三个包子。
初一,晚上黑漆漆的,老叫花走到正在熟睡的嘉文推了几下,嘉文迷糊糊的爬起来。
“干嘛,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嘉文问。
“我要走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去哪”
“找一个偏远的地方吧,现在我虽然活着,但是功力已经废了,没法再干什么大事了”
“你还想干什么大事么”嘉文道。
“当然想了,你是不知道我的过去呀,算了,都过去了,我也不想说了。这个东西你留好,我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个普通人,到时候回用到它的”
“这是什么?”
“藏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