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才晚上八点,正是夜生活的高峰时间段,但二院里却早已静悄悄地一片,走廊里只剩下昏暗的吊灯还在闪烁,气氛相当压抑。再加上谛听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鬼畜的话,惊得我后背直起鸡皮疙瘩。谛听用狗爪指了指那个男人,小声道:“那个男人身上的阴气好重,估计死的时候满怀怨念。”“又是厉鬼?”我吓得惊呼一声。谛听摇摇头:“如果是厉鬼,他早就把钱凤玲撕碎了。他没有伤害钱凤玲,一来说明他认识钱凤玲,二来说明他不是厉鬼。”闻言我松了口气:“不是厉鬼就好说,大不了我用我的公务员身份吓唬吓唬他。”谛听白了我一眼:“你少给我们丢人了行吗?再说了,他身上怨气这么重,就算不是厉鬼,也绝不是好鬼,贸然找他麻烦,小心倒霉的是你!”我跟谛听虽然八字不合,但他不会骗我。我不敢大意,谨慎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谛听沉默了片刻后言道:“只能等那个男人离开,咱们去问问钱凤玲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只能先这样了。我俩猫在门外,静静的注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我发现那个帅小伙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都是钱凤玲说,他听。然后钱凤玲伸手去摸帅小伙的手,又吃力的站起身来搂着他,看得我心里别提多恶心了,止不住在心里呐喊:“老流氓,放开那个小伙!”一老一少,暧昧了将近俩小时,就在我已经有些适应了这虐心恋情时,病房的窗户被一股狂风猛然吹开,年事已高的钱凤玲经受不住风吹,坐回椅子上,一只手举到面前遮风,冲帅小伙说道:“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帅小伙没有说话,身体渐渐模糊,最终消失不见,狂风也随之停止。钱凤玲脸色落寞,坐在椅子上不断摇头叹息。我和谛听对视一眼,推门就走了进去,把黯然神伤的钱凤玲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又来了?”我没回答,而是伸手一指窗外,用近乎质问的口气说道:“那个男人是谁!”钱凤玲脸色慌乱,搞的好像红星出墙被老公捉奸在床一样,半天才含糊不清的回到道:“你……你快走,这件事与你无关。”她越慌,我越觉得这件事跟钱家背运有关,因此毫不退让:“以前可能跟我没关系,但钱老头委托我调查这件事,那就跟我有关系。你要是不配合我的工作,就请跟我走一趟!”“去哪?”我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去局子里喝茶!”一旁的谛听用鼻子拱了拱我屁股,小声提醒:“差不多行了,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抓人不在你的职权范围之内。”我当然知道我没权利抓人,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在吓唬钱凤玲罢了,而事实证明很奏效。钱凤玲几经犹豫之后,一咬牙:“既然你非要知道,我也不怕告诉你,刚才那个人是我的心上人!”我眉头一挑:“也就是说,你给你老公戴绿帽子了?”钱凤玲轻哼一声:“我跟东郡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已经私定终身。是我父亲,非要让我嫁给他战友的儿子。我们婚礼那天,东郡哥伤心欲绝,在我们家老屋门外的榆树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所有的悲剧都是我父亲一手造成的!”包办婚姻、棒打鸳鸯,在以前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就算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也时有发生。但我对钱凤玲却同情不起来,反而心里一个劲儿的别扭:“自从你结婚,你们家就一直走霉运,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肯定和你的姘头有关!为了你所谓的爱情,闹得家破人亡,值吗?”钱凤玲扭头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叹了口气:“不值又能怎么样?是我父亲把我和东俊哥的爱变成了怨。”我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支持钱凤玲还是该鄙视她。都说爱情是自私的,但自私到这种程度却令人发指。都说男人娶了媳妇忘了娘,其实女人比男人更狠,只要有了心上人,甚至可以数典忘祖,抛弃一切,连至亲之人都能舍弃。我看着钱凤玲:“东俊之死,充满怨念,而你是他和你们家人联系的唯一媒介,只要你跟他接触,你家人就永远不得安宁。你知道你的孙女孙子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钱凤玲幽幽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就让他们再苦几年吧。”妈的!怪不得连孔圣人都说过‘老而不死是为贼’,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是自私自利的老贼了。她已经被爱情冲昏头脑了,我知道跟她讲道理讲不通,就转身看向谛听:“有没有什么强制性的措施?中断她和那个死鬼的联系?”谛听摇摇头:“她没死,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对家人的伤害也非直接性的,所以我们也没办法要求她什么,只能等她良心发现。”“拉倒吧,等她良心发现,钱家的人早就死绝了!”我觉得不能这么坐视不理,短暂思考之后,我想到一个办法,冲谛听问道:“如果干掉那个死鬼,这件事是不是就解决了?”谛听想了想,点点头:“当然,毕竟祸根在那个东俊身上。”闻言,我伸手一拍谛听的肩膀,眼神鼓励道:“为了解救单身大龄女青年脱离苦海,为了促进社会和谐发展,为了……”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谛听就直接把我的手拍掉,斜眼看着我:“少打我的主意,我是文员,这种打打杀杀的工作干不来。再说了,钱老头委托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嘿嘿一笑,厚着脸皮道:“咱们是队友吗?”谛听点点头:“当然是队友,但队友就是用来卖的,这不是你的座右铭吗?”见谛听不肯帮忙,我把心一横:“我就知道你小子靠不住!我上就我上,你先去帮我把我爹的酒葫芦要来,有了趁手兵器,我谁也不惧!”谛听撇了撇嘴:“我用不用再去乌克兰给你批发几枚弹道导弹?”我俩光顾着吵架斗嘴,谁都没在意钱凤玲,等我再看向她时,发现她居然不见了。“钱凤玲呢?”我惊呼一声。谛听也有点抓瞎,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连床底下都看了,愣是没找到钱凤玲。我和谛听一直呆在门口,她绝不是从门出去的,如果不是门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窗户!问题是钱凤玲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平常一直都是坐在椅子上,出行也需要借助轮椅,绝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身手。难不成是被那个什么东俊哥给带走了?一想到这,我开始慌了,冲谛听吆喝一声:“分头找!”谛听在楼内,我在楼外,连绿化带都不放过,可找了半天,钱凤玲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在我有些素手无策的时候,谛听找到我,气喘吁吁道:“我闻到她们俩的味道了,是从楼顶传来的。”“那你赶紧去找她啊,来找我干嘛?”我心里暗骂谛听脑子有坑,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谛听猴精道:“我一个人上去,万一出什么意外,多危险啊。咱们俩一起上,万一要动武,二打一也不吃亏。”“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怂!亏你还跟地藏王混了那么久,丢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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