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她老公前脚刚走出监狱大门,后脚就被一辆摩托车给撞了,那摩托车开的明明不快,但她老公倒地的时候,前轮胎正好从他脸上压了过去,当场把眼珠子给压爆了,在医院挣扎了几个月,最后因为伤口感染,一命呜呼。瞧钱凤玲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知道她老公已经死了,还傻傻的盼望着。人世间最凄惨的事情不是一件事物从眼前消失,而是苦苦守着早已经失去的事物。我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拍着她的手简单安慰了几句,而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她的手腕上有一块鹌鹑蛋大小的斑块,颜色呈暗黑色,乍一看之下像是老人斑,可我仔细一瞧,却发现上面长着一层非常细微的白毛。我心里咯噔一声,因为这种斑块我最近经常见到,绝对是尸斑!尸斑顾名思义是尸体身上才有的斑,为什么会出现在钱凤玲身上?难道她已经……不可能!我离她非常近,她呼吸平稳有力,眼神虽然呆滞却并不空洞,最关键的是她喜欢晒太阳,光是这一点就能证明她不是鬼。谛听以前跟我说过,很多鬼并不怕阳光,只是不喜欢被阳光照到而已,因为阳光可以驱散阴气,让鬼变弱。或许是发现我一直盯着尸斑,钱凤玲不动声色的拉了一下袖子,把尸斑盖住,然后抬头看着我,几秒钟的对视后,我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低头一看,这老娘们竟然当着我的面尿了,味道堪比生化武器,熏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嘎嘎嘎。”钱凤玲一边晃动身体,一边发出老巫婆般的笑声。我捂着鼻子后退连连:“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不就是想赶我走吗,你以为我跟那些工作人员一样傻缺?”被我当面揭穿,钱凤玲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我是为了你好,快走吧。”“让我走就直说啊,用得着把戏演的这么绝吗?真够可以的你。”我发了一句牢骚,饶过地上的黄汤,飞也似的逃离病房,哪怕是站在门口,那股骚味都呛鼻子,以后打仗根本不用什么弹道导弹了,直接空运几个老太太到对方阵地,撒几泡尿就得全都投降。虽然被熏得够呛,但我却意外发现,钱凤玲根本就没有神经病。好端端的一个人,又没犯法,为什么非要装成神经病?我觉得这里面很蹊跷,所以去了一趟钱美艳家里,恰巧钱美艳不在家,钱晓丽忙着在报纸上找工作没空搭理我,我只能一个人在客厅闲坐着。约莫下午三点多,屋外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摩托车轰鸣声,我隔着窗户一看,是钱伟回来了。比起昨天晚上,今天钱伟打扮的更非主流,好好的头发非得搞成锡纸烫,乍一看跟特么鸡窝似得,腿上穿着拉裆裤,就好像上完厕所没提上裤子,偏偏某些人还感觉很时髦。摩托车后座上坐着他的女朋友,从她的装扮上看,我估摸着应该是个‘有技术的女人’,毕竟俗话说得好,小白袜子小红鞋,不是马子就破鞋,这是多少先人总结出来的生活经验。他俩进来的时候,我还特别热情的冲他俩打招呼。钱伟还以为我是钱晓丽的男朋友,阴阳怪气道:“没想到我姐这辈子居然还能有男人要她,真难得,难不成我钱家要时来运转了?”他女朋友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嘴里嚼着口香糖,上下打量我,末了甩出一句:“吊丝!”我就纳了闷了,难道非主流和吊丝真的是天敌?总是互相看不顺眼?肯能是他女朋友晚上要上班,去厨房随便吃了几口饭就上楼睡觉了,钱伟在屋里溜达了一圈,又去钱美艳的房间呆了半天,出来时手里拿着几张****,嘴里一个劲儿的臭骂:“找了半天就找到这点钱,穷酸样!”说着话,钱伟把视线投到我身上,眼睛一转,笑道:“姐夫,借我点钱花花?等我啥时候有了再还你。”真当我傻不是?这小子连毛票都不放过,把钱借给他,还不如直接全买成双色球,说不定都会有点回报。不过我没马上拒绝,而是冲他招招手,让他坐到我身边,用聊家常的口气说道:“第一,我不是你姐夫,第二,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有个条件。”一听我居然肯借钱,钱伟眼睛直放光:“什么条件?是帮你出气,还是站场?实不相瞒,我在这条街上还是有些名气的,黑白两道都要给我几分薄面。”我上下打量他一眼,又转身看了看门外早已停产的钱江摩托车,心里不禁感慨,要是每一个道上大哥都混的像钱伟这么草根,估计hei社会早就绝种了。我呵呵一笑,把他的话当笑话听,没往心里去:“小伟哥,我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回答得好,我就借给你五十块钱。”“啥?五十?你打发叫花子呢?去公园找瞎子算个命都不是这个价。”钱伟脖子伸的老长,对我给出的价钱意见颇大。说完,钱伟又想起什么来,神秘兮兮的在我耳边说道:“要不我让你我女朋友陪陪你?你再给我加二百,陪谁不是陪啊,你说是吧。”“哟,你还挺好客的嘛,不过免了,我没这方面的爱好。”我往后挪了一下屁股,生怕被这小子传染上艾滋病。随后经过我俩的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一致,价格定在九十三块五。我手里攥着一张百元大钞,钓着钱伟的眼神儿,问道:“你知不知道钱凤玲是怎么疯的?”钱伟眼睛死死盯着我手里的钱,估计是挺长时间没见过这么大面额的钞票了,哈喇子都差点流下来:“这我上哪知道去,那老东西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不过以前听我妈说,好像和我爷爷被抓有关。”“你去探望过她吗?”钱伟把嘴一撇:“我去探望她干啥?连我妈都不去。再说了,整条街都得我罩着,我工作很忙的好不好,哪有时间。”我眼中闪过一抹鄙视,耐着性子继续道:“也就是说,你小子一问三不知,半点消息都没有?”钱伟见我要把钱收起来,连忙拦着我,皱着眉头使劲儿想,半天后突然眼前一亮:“对了,我记得那老东西跟我太爷关系不好。”我不感兴趣:“我又不瞎,你们全家的关系都好不到哪去,这还用你说?”钱伟摇摇头:“这不一样,我们是得过且过,她和我太爷是根本没办法一起过,我妈说,她没出嫁之前经常跟太爷闹,自从出嫁以后,家里的情况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呦呵,瞧这意思,事情的源头还是在钱老头身上。我下定主意,准备再去一趟医院冷藏室。临走的时候,把那一百块钱塞到钱伟手里,小心翼翼道:“欠我的那六块五记得还我。”不是我小气,毕竟这年头赚钱如****,花钱如拉稀,过日子必须精打细算,苍蝇腿也是块肉呢。离开钱家,我骑着小三轮杀向医院,直奔冷藏室。不过由于负责解刨的医生请假了,冷藏室大门紧锁,没办法,我只能隔着冷藏室的大门冲里面吆喝:“老钱,你过来一趟,我找你有点事。”我把耳朵贴在大门上,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开冷藏柜门的声音,不多时,一个带着浓重北方口音的声音响起:“干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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