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智斗恶鬼

赵丽颖可不是丧失理智的厉鬼，听到我说的话，她立刻猜到我的意图，也顾不上挣扎了，连忙抚摸张鑫的脑袋，露出一个妈妈才有的慈爱表情：“乖闺女，你别听他胡说，妈妈最爱你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扰乱张鑫的思维，让他越混乱越好，为了吸引张鑫的注意力，我扯着嗓子用更大的声音喊道：“伪娘！娘娘腔！张鑫，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被你们宿舍的男同学上？”我说的这些话立刻唤醒了张鑫内心深处的耻辱和痛楚，因为太过愤怒，他的脸色变得扭曲至极，双眼红如滴血，就连嗓音都变得粗重起来：“不准说我是娘娘腔！我是男人！”结果刚说完这话，张鑫就愣住了，低着头，喃喃自语：“不对，我是女人。也不对，我究竟是男是女？”赵丽颖一看情况不妙，刚要试图疏通张鑫的思维，结果被我抢先一步吼道：“你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算什么？人妖？你妈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小子虽然长了鸟，却一点卵用都没有！”张鑫被我彻底激怒了，双手缓缓松开赵丽颖的小蛮腰，低着头，眼睛上翻，大半个瞳孔没入眼皮，阴森森的盯着我，一字一顿：“我要杀了你！”说实话，我真怕他冲上来把我撕成碎片。但这个时候不能怂，否则一切都将功亏一篑。我强装镇定，把视线转移到赵丽颖身上，嬉笑道：“姐，我可真佩服你，明明生的是儿子，却非要当成闺女养，愣是把他变成了不男不女的二姨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就算要报复你老公，也没必要把怨气都撒在自己儿子身上吧？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被我这么一说，张鑫的视线果然从我转移到赵丽颖身上了。赵丽颖有些慌神，就连抚摸张鑫脑袋的手都变得微微颤抖：“你……你胡说什么！张鑫一直都是我闺女！”或许在武力方面我拿不上台面，但提到嘴上功夫，我至今还没输过谁。趁着张鑫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赵丽颖身上，赵丽颖也慌得不行，我不再犹豫，直接发出最后的大招，冲张鑫喝道：“她是你的仇人！不仅把你变成二姨子，还偷了你最挚爱的娃娃！”“宝贝闺女，别听他的，我是你妈妈！”赵丽颖感受到张鑫眼中的无边愤怒，惊慌失措的倒退数步。“我要我的娃娃！”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打破了寂静的夜，就连教室的玻璃都被这高分贝嗓音震碎，同时预示着张鑫最后的一点理智也崩溃了，彻底沦为一个被怨念支配的厉鬼，就像阳光小区406的女鬼，她们俩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激发怨念的导火索不同，一个是房子，另一个是洋娃娃。下一秒，张鑫将离他最近的赵丽颖扑倒在地，双手死死掐住赵丽颖的脖子。尽管赵丽颖比张鑫死得早，又是张鑫的妈妈，但此时此刻，面对完全由怨念支配行为的张鑫，她哪怕拼尽全力挣扎也于事无补，嘴里只是一个劲儿的念叨：“闺女，我是你妈妈……”连赵丽颖都被张鑫给推倒了，如果我不赶紧撤，下一个就是我。趁着张鑫对付赵丽颖的空档，我转身冲出教室，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三楼办公室找回酒葫芦，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苏倩倩的声音响起。“你就这么走了？”我一边往楼下跑，一边气喘吁吁的回答：“赵丽颖一死，就没人能再控制张鑫，只要别有学生作死主动找他就没问题。”“你错了！张鑫的怨念全部凝聚在那个娃娃里，但娃娃已经被毁了，他的怨念会随之扩散到整栋大楼，就算是将来学校把教学楼完全封闭，在这之前肯定会有很多不知情的人遭到伤害。”我刚才光顾着逃命，居然把这一点给忽略了，如果不是苏倩倩提醒我，恐怕这件事非但不会得到解决，反倒会变得更加危险。可问题是现在张鑫已经变得比以前更加没人性了，如果这个时候贸然回去，岂不是送人头？最后还是苏倩倩的一席话，点醒了我：“问题不在于你能不能保护学生，而是在于你想不想保护。失败者不一定是懦夫，但连尝试都不敢尝试的人肯定不是勇者。”我之所以下定决心，倒不是因为苏倩倩说的这番至理名言，而是间接让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我总是一味的逃避是永远没有办法成长的。我脸皮厚，不在乎成败得失，但我不想让秦暮语为我蒙羞。想清楚以后，我拎着酒葫芦跑回五楼，等我进入教室的时候，我发现只剩下赵丽颖的躯体躺在地上，张鑫已不知去向。“他在阁楼。”苏倩倩在我耳边出言提醒。妈的，拼了！我一咬牙，从教室的书桌里找了几个书包，把里面塞满书，让苏倩倩先去阁楼给我勘察一下地形，确定张鑫不在入口处，我先点燃一个书包，顺着入口扔进去，等入口处完全被照亮，我才爬进去。由于书包里面塞满了书，虽然耐烧，但却因为太过密实，氧气无法流通，短时间内没办法充分燃烧，因此火光很弱，只能照亮几米的范围。为了扩大视野，我把剩下的几个书包也全部点燃，扔到四周，绵绵牵强把整个阁楼照亮。借着火光，我发现张鑫正蹲在西北角，背对着我，时不时发出微弱的自语声：“娃娃，我的娃娃……”我把酒葫芦用绳子绑在手腕上，免得脱手，深吸一口气，硬着胆子向张鑫走去。在我距离他不足两米的时候，喃喃自语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也连忙停下脚步，心惊肉跳的盯着他。几秒钟的寂静过后，张鑫的身体缓缓转动，最先吸引我注意力的是他那张骇人的面孔，随后我发现他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瞧，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手里拿的是一个半成品娃娃，主体是一块木板，木板一头绑着寥寥几根长发，外面包了一层人皮，在脑袋位置糊着一坨五官，之所以用‘一坨’这个词，是因为张鑫把赵丽颖的脸撕了下来，但可能用力过猛，结果攥成了一团，没有展开就直接糊在木板上。“我的娃娃好看吗？”张鑫像抱婴儿一样抱着‘娃娃’，笑着冲我问道。我强忍着心中的惧意，挤出一丝笑容：“太特么好看了，真皮人脸，我就没见过这么高档的娃娃。”我完全是顺着他话说的，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刚说完，他就把娃娃摔在地上，阴狠道：“这不是我的娃娃！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娃娃！还给我！”说完，根本没有半点征兆，对着我就扑了上来。好歹我也是久病成良医，料到他会冷不丁的偷袭我，所以我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在他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抡圆了手里的酒葫芦，直接砸在他脸上。快准狠，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吃了我一记酒葫芦，张鑫身体侧飞出两米多远，他没有立刻爬起来，而是在地上像变形金刚一样，四肢扭捏旋转，脑袋往后仰成惊人的反向九十度，看得我心里一阵起鸡皮疙瘩。这种鬼畜行为大约持续了两三秒钟就结束了，随之卷土重来，这一次速度更快，还没等我抬起胳膊，他就已经扑中我了。还好有酒葫芦护身，张鑫被直接弹飞。而且这次我学精了，主动乘胜追击，趁他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冲到他面前，抡着酒葫芦就往他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