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镞拄着拐杖缓慢地走到安紫夏旁边,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替她把了把脉,发现她的脉相平稳了不少并且体内的毒素也正在慢慢消失,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唐雨妃问道:“老前辈,紫夏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天镞说道:“姑娘不必担心,老朽刚才替她号了号脉,发现她的脉相已经恢复正常了。如若不出意外,应该可以痊愈!”
墨宸轩说道:“老前辈与我们素昧平生,能够施以援手替我们疗伤驱毒,而且还花费不少心血此等恩德,我等不知要如何回报!”
天镞笑道:“墨公子无需挂怀在心,老朽做的都是力所能及之事,更何况你们身上背负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所以命不该绝。接下去的路会越走越难,甚至会超出你们所能承受的,老朽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迷失了方向,切记无论何时都要守心如一,方能对得住那些所牺牲的人。”
其实他们何尝又不知道自己以后所要面对的,为了能让更少无辜的人牵连其中,他们几乎一刻也没有停下脚步,从许漾被杀的事件中,墨宸轩经过抽丝剥茧最后发现在流星学院竟然藏匿着一群看不见的黑手,然而更可怕的是,这只黑手不知何时会无声无息的出现,随时都有可能把他们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哪怕以后的路会越来越坎坷,他们要更加小心谨慎绝不能被轻易击垮,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如果再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谁还会伸处援手拉自己一把。
“老前辈尽管放心,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保持警惕,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的阴谋会被粉碎,到那时候我发誓会亲自把他们的真面目公诸于世,还这世界一个安宁之日!”
萧影不知何时醒转了过来,只见他用双手支起身子,一脸的义愤填膺。
天镞笑呵呵地望着他:“年轻人你醒了就好,我知道你们急于找到许漾被杀的真相,所以才会不小心被墨逸老贼暗下黑手,可现如今尔等身体尚未恢复,还是不要再操心这件事了。”
唐雨妃问道:“老前辈既然已经知道许漾被杀,那可否告知我们谁才是真正的凶手?雨妃不胜感激!”
天镞说道:“并不是老朽不愿意告知,试想如果你们轻易得知答案,还会去寻找原因麽?怕是只会直接去寻凶手然后落个无功而返,所以无论何事你们都要亲自经历一番,才能真正的长大明白做人处事的道理!”
唐雨妃惭愧万分,说道:“是我唐突了,还请老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天镞说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一切怕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所有的苦难也是你们必须承受的。”
萧影打从心底里十分佩服天镞的为人,因为他不仅教会了他们该怎么做才不会受到更大的伤害,还能如此不计得失的将他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萧影说道:“老前辈言之有理,我们总不能事事依靠别人,只有自己经过努力了才能找到真正想要的。也请老前辈放心,我们定不会负您所托!”
天镞笑道:“你能明白老朽的一番苦心就好,记住从今以后你们更要小心行事,切莫让历史重演。现在他们做梦都想要除掉的那个人便是墨公子!至于原因,相信我不说你们也能明白!”
其实一开始,他们就比谁都明白,从墨宸轩带着她们利用千发结丝引出蛊虫,就猜到了这个人不易对付,因为不论从哪方面来讲,墨宸轩都是超过常人的。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另一方隐藏在黑暗中的人马就对他不是一般的忌惮,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然后再是许漾莫名其妙的被杀害,本以为她们认为自己的精心布局不会再出任何的纰漏,可是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又一次被墨宸轩找出端倪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打乱。
后来她们寻到机会,在墨宸轩她们即将离开墓园的时候,派出了一个心腹半路拦截妄想着可以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全部除掉。但他们怎么也没料到墨宸轩居然一出手就死死扼住那人地命脉。
无奈之下,只好用婴煞打入墨宸轩的手腕将那名心腹侥幸救了回来。
直到后来他们去迷林寻到老者,她们也早已料到墨宸轩在路经迷途的时候会挣扎,这个时候隐藏在他体内的婴煞会与迷途相互抗衡,最终墨宸轩体内的婴煞之毒大肆泛滥导致其晕厥。
墨宸轩不管做人还是处事都是滴水不漏,根本没有给对方丝毫可趁之机,本以为只要挟持了池安娜就可以很好的控制住墨宸轩,可是令她们更加失望的是这个池安娜对他十分爱慕,死活不肯透漏一点对墨宸轩的不利的消息。
所以,她们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经过再三的思量派出平时不怎么露面的易言之悄悄跟着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们觉得可以减去墨宸轩的防备之心。
这次,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墨宸轩居然在郊区藏匿着一栋小木屋,而且这栋小木屋十分隐秘不是一般人可以发现的,更令她们一筹莫展的是想要成功进入就要用墨宸轩本人的头发才能开启。
她们始终不明白的是,为何每次几乎快要接近成功的时候就会总有神秘人物出现救他们出困境?
在附属医院墨宸轩快要一命呜呼的时候是这样,在易言之用蛊虫毒害他们快要窒息的时候也是这样!
最该死的就是那只灵猫!一而再再而三地搅乱她们苦心布置的陷阱!
她们最后还是输在了自己太过轻敌,把自己想得太过厉害,不过她们最愚昧的就是太低估墨宸轩的能力了,才会一次次导致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