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集的生意,似乎随着那人与人的争执而去。
“哎,这钱不好赚呐!”
金刚药剂已快要用完,天门的瓶颈却还未碰到。
“又是一笔钱呐。”
离小岳早早收了,回了道院,找郭奉先来下棋。
郭奉先带着垂头丧气的毛社长来了。
毛社长一副全家死绝表情,看样子,生无可恋。
“离兄,前两天,师傅那些珍爱的东西让人给打光了!”
郭奉先显得很心痛。
“那凶手找到了没有,郭兄。”
“也不知是谁,把我打了不要紧,将我那些宝贝瓶儿都打烂了!造孽啊!”毛社长显得颓废。
“社长,人在就好,人在就好呀!”安慰着毛社长,离小岳心想:“那瓶儿也不知能卖多少,到时候扔到旧货市场看看。”
泡茶。
边饮茶边与毛社长论棋。
毛社长的兴致,似乎不是很高,郭奉先与离小岳对弈,输了几场也是兴致索然。
“离兄的棋艺是越来越高了。”
“郭兄说笑了,境无止境。”
起身,送两人离去。
“看到老毛受苦,我心不忍呐!”见两人走远,离小岳穿上一个大帽衣服,盖了容貌,往旧市场而去。
旧市场人来人往,却鲜有交易。
“玲珑阁。”
望着一座高大阁楼,离小岳走了进去。
“小兄弟是要购买什么还是出售什么。”一个魁梧中年汉子询问着。
离小岳掏出那个瓶儿。
“这是……”中年有些惊讶。
“你能出多少。”
离小岳看着中年。
“十万金币。”
离小岳已经很心动,但是他觉得应该不止十万。
离小岳摇头,似乎欲拿出这瓶儿。
“十二万。”中年人看着离小岳。
“假若我两着瓶儿拍卖你说能卖多少。”
离小岳徐徐说着,已伸手回拿瓶儿。
“小子,我也不蒙你了,35万金币,若是卖,我就给你金票。”
“成交,大叔。”
离小岳欣喜,这实在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
拿到三十五张一万面额的金票的时候,离小岳感觉有些不现实。
同时,心疼死了,他以为毛社长那些不用是摆饰罢了,没想到那么值钱。
“怎么就没多说几个呢。”
院落一如往常平静。
三十五万,对于离小岳无异于巨款。
当他拿着三十五万金票回来的时候,院长已在等他。
“院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院长不说话。
离小岳泡茶,退给院长。
院长的脸色还是没有变化。
“你可知道,这院落中,有一股暗中力量?”
“暗中力量。”离小岳有些懵逼,不知道院长在说什么。
“天眼呀!傻孩子!”院长茶也不喝。
“那与我有什么干系。”
离小岳呷茶,看着院长。
院长长叹一声。
“陆游已知道了陆大为的事,他与我禀报了,十杰是道院的骄傲,所以明日你就回外院去。”
离小岳懂了。
“这道院,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一些危险的事,还是不要干了。”
院长意味生长的走了。
“还没和凤金告别呢。”
最重要的是,还没找到李旭东,出那口气。
茶已没了兴致喝,离小岳喝了一口酒。
“希望今天晚上凤金能来。”
他不甘心,但又能怎样?
假若来的是陆游,恐怕自己早已伤痕累累,只怕会要了命。
喝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修炼体术,然后看书,一夜未睡,他已收拾好行李。
清晨时候,来了女子。
她脸上有动人的笑,手里拿着《天羽》。
“喂,你这是要去哪?”
离小岳看着他,没有回答。
“我叫天水月,只要你答应帮我借书跑腿,我就让你继续留着内院,要这种的。”
“天水月!”离小岳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十杰也是人,难道就不能吃饭看书了?”
“明天帮我换一本,我两天之内来取。”
天水月走了。
中午时候,贝蒂来了。
“喂,离小岳,你怎么回事,怎么专干坏事?”
他质问离小岳。
“你问这个干嘛。我要去外院了。”
“去外院?我不是已经帮你求情了,你不必去外院,不过要小心陆游。”
“你?”离小岳看着贝蒂。
“我现在已是十杰。”贝蒂一脸得意。
“十杰?”离小岳一脸不可思议。
“对,十杰。”贝蒂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还是得去趟外院。”
贝蒂跟着离小岳来到了杂书馆,馆内依旧是那些人,怪里怪气的。
一个小小的馆员,正对着离小岳笑。
“馆长好。”
“这馆已让给了你?”贝蒂显得很惊讶。
“对呀。”离小岳不解的看着贝蒂。
“没看出来,你听富有的。”贝蒂看着离小岳。
“怎么富有了?我穷光蛋一个。”离小岳望着杂书馆,满是回忆,竟辣起了眼睛。
古老在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如今已去了远方,方知圣者也无免于一死。
“人生自古谁无死呀!”
在馆中找了一本类似天羽的书,离小岳就回了内院。
院落中坐了一些人,他们个个魔力波动强烈。
“离兄来了!”
众人纷纷看向离小岳。
“众位有事?”
离小岳茫然的看着众人。
“因为你整了陆大为,却丝毫无事,所以他们来巴结你。”贝蒂逃也似的走了。
“贝蒂大杰,别走呀。”一人呼喊到。
“离兄,今天集上来了一个怪人做着怪生意,我们去看看。”
“不不不,离兄怎会去那种无趣地方,今日凤龙阁新来一个头牌,我们去会会?”说话之人眉飞色舞。
“各位,今日我有些累了,改日改日。”离小岳微笑。
众人都是附和强人,察言观色自不在话下,纷纷欢笑着告别。
与离小岳相同,陆游此刻也是门庭若市。
“陆游大杰,离小岳已被院长留下。”
听到来人禀报,陆游摸了摸下巴,手指在桌上依次敲过。
“这样,明天晚上,你叫大狗带人去把他打个半死。”陆游徐徐到。
“是,大杰。”
“去吧,尽量不要搞太大动静。”陆游闭目。
陆游一个个接见来人。
“陆游大杰,那离小岳如此嚣张,我替你费了他!”来人恭维的说到。
有接见几个,也是如此说法。
陆游有些乏了,见下人通告,若无除离小岳之外事宜,可回去了。
还是有一人进来了。
陆游瞧他样子,不是附势之人,便问:“所来何事。”
“我知大杰神通广大,特来要一瓶药剂。”
“什么药剂?”陆游有些兴致。
“有一种软体动物,名曰蜗牛,其液炼制药剂,占者动作神似。”那人说到。
“你要来何用?”
陆游看着此人。
“用来对付人,我愿意多出一些金币。”
那人掏出十几张金票。
“这药剂,不易获得呀。”陆游长叹。
那人加了十几张。
“大杰,钱全在此。”那人罢手。
“那你可以回去了,我答应不将你买禁药的事告诉院长。”
陆游抓了金票,合眼不看那人。
那人气急败坏,望着陆游。
“蜗牛可是禁虫,我又如何有,那种药剂,对我这等存在都是有所威胁。”
“你……”来人折了几十万金币,却也无法,只能气愤离开。
黄昏时候,是最美的时候。
离小岳别在窗口,无心修炼体术,更好的体术药剂,只能通过拍卖获得,一剂无不是五六万金。
“看来自己若不是一个炼金术士也是麻烦。”
离小岳出了内院,找到了李凯。
古龙的离开,让他看起来年老许多。
“徒儿你来了。”
李凯笑着,他的笑容中带着疲倦。
他的状态与古老离去时候十分像。
“凯老师,今日来呢,我是听院长说,体术有四大境,三小境,是真的吗?”
“不错,只是以我们凡体,能修行的有限。”李凯随之想到什么,说:“你与我不一样,你的前途是一片曙光。”
“我有一事求你。”李凯望着离小岳,眼神珍重。
“教心怡体术与使魔之法。”
李凯似乎用所有力气说完的。
“凯老师,你……”
“我一生只有你师傅一个好友,他如今去了,我也不愿再留着痛苦。”
李凯说出了年轻时候的一段情。
原来李凯的妻子竟是古龙让与他的。
她仇视古龙,却也爱他气度雍容,李凯却爱慕他,古龙最后将她让给了李凯。
古老直至今日,至今未娶。
“他好书好酒,常用洗脸盆子装酒与人对饮……”
说起古龙李凯似乎还有千言万语。
离小岳也想到了古老的音容相貌,眼睛竟也发辣。
这也是离小岳不愿意见李凯的原因。
有些感怀的带着李心怡来了内院。
李凯早就向院长要了名额,只是苦于李心怡内院无人照应。
离小岳把院落右手的厢房给了李心怡,随他在淘货市场逛了不下两个小时,才买了几件饰品,接下来的两天,离小岳根本无法修行体术,李心怡以装饰首饰为由,拉着根本不知道拒绝女人的离小岳又去了淘货市场,一淘就是一天。
离小岳特意与李心怡说了今日有事。
才得出空来,去院长处。
他要向院长请教体术与炼金术士方面的知识,或者要些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