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小岳掏出古老的书籍。
禅道之后,竟是一本语言书籍。
看起来十分耗费时间,而且十分枯燥,但也聊胜于无。
正看间,只听有人在争吵。
“你这破玩意,一两二十金。”
听到价钱,离小岳已知道那人的百果茶出了问题。
那卖茶之人与那人买茶之人,争论的激烈。
离小岳摇摇头,低头看书。
羞涩的文字,或如蚂蚁,或若人态。
学习着文字,离小岳感觉自己的理解、记忆能力变强了。
“难道师傅那些禅道之书原因。”
离小岳不解的轻摇脑袋。
仿佛受那人的影响,离小岳的茶,似乎连看的人都没有了。
无奈收了茶,回了院落。
黄昏时候,修行体术。
余阳照下,离小岳的肌肤也是闪着晶莹的光。
挥拳、踢腿间,音浪习习,若在一处水中,一拳出拳,涟漪涤荡。
“天门一开,也可与黄金二三一斗。”
晚些时候,他在研究古老的语言书。
初时觉得生涩,待熟悉后,发觉这本书也有韵味。
大约晚饭时候,郭奉先来了。
“这是天地兽棋社的大赛帖。”郭奉先递给离小岳。
“给我做什么,我又不去参加。”
“第一名,五千金。”
“那可是个好东西。”离小岳夺过郭奉先手中红帖。
郭奉先苦笑摇头。
“似你这等高手,还为钱苦愁?”
“我需要的钱不少。”
“开一个天地兽棋所不就行了,教人下天地兽棋,远比你卖茶收获来得多。”
“郭兄,叫我下棋还行,教人下棋不如去死!”
“你这人,要不这样,我开一个,给你开工薪,你来支教。”
“我习惯自由。”离小岳泡好了茶,将茶推给郭奉先。
“棋社可是个赚钱的主儿。”
郭奉先仍然不放弃。
“今天就算说破天,我也不支教。”
离小岳轻呷一口茶,暗自品滋味。
郭奉先终于放弃。
“你我对弈一局,我便回去了。”
郭奉先先手,他的棋稳而奇。
几手之下,离小岳已见劣势。
不知为何,劣势之时,离小岳竟想到那书中一字。
他茅塞顿开,竟下出了惊人一手。
郭奉先看到这手,先是觉得荒唐,细细一感觉,汗若雨下。
“神来之笔呀!离兄,这一手妙啊!”
说到妙时,他已下子。
运势顿时便劣,王兽已危在旦夕。
如此紧急时候,离小岳又想到一字。
茅塞顿开!
“嗒!”
一子落下,郭奉先惊愕出声:“还有这一手!”
郭奉先极不思议,暗道只怕是自己轻敌了。
郭奉先王兽在第七十二手,被离小岳击杀。
郭奉先竟败了!
离小岳也很意外。
“那本书似乎有些魔力。”
离小岳喝了口茶,起身准备送郭奉先走。
郭奉先却没有丝毫要走得意思。
“再来一局就走。”
这再来一局,再来了一个晚上,离小岳觉得乏了,郭奉先却还精神抖擞,一副还可再战一天的样子。
“郭兄,明日再来对弈,实在乏了。”
郭奉先输得意犹未尽,但还是告了别。
“离兄,几日不见,棋艺高进啊!士别三日呀!”
感叹中,郭奉先走了。
第二日清早,郭奉先竟又来了。
离小岳头疼,郭奉先一连输了七八日,竟还更加兴奋。
天地兽棋社这几日也十分热闹,每次郭奉先一回,总带回精彩绝伦的棋局,他们录谱,七八人分析,竟还未有郭奉先一人分析的透彻。
慢慢的棋社的人才知道,这些局,竟是郭奉先与人对弈的。
得知,棋手是一个比郭奉先还年轻的人,天地兽棋社社长坐不住了,他决定去会一会这个妖怪。
于是乎,一个社的人,随了社长,来到了离小岳院落。
浩浩荡荡的人群,人们以为是寻仇滋事,竟尾随而来,一个偌大的院落,竟容不下这么多魔斗与棋手。
郭奉先与离小岳对弈,天地兽棋社社长在旁观摩,一连三日。
不知道的人以为天地兽棋搬了地方。
离小岳的住所,在内院算是出了一些名。
连着百果茶,竟也卖了一要多金。
离小岳也乐享其成。
往常的一天,却不见郭奉先来。
棋社大赛在五日之后,离小岳难得轻松几天。
终于有时候来看完那本语言书。
两日后,离小岳合书而叹。
他有些感悟,但又不好描述。
唯有长叹一声。
至此,古老的书籍已完了,他拿出了李虎的黑泥书。
翻到扉页,只见四个大字——棋技妙领。
这是一本十分薄的本子,不到一个时辰,离小岳已窥了大半。
合书领悟,再次观看,日落时候册子已看得干净。
合书再次领悟。
对于天地兽棋,亦或者说对于阴阳棋、两国将棋,离小岳有自己的领悟。
天地兽棋社的棋赛,如期举行。
社长致词,一顿演讲后,赛事正是开始。
棋赛三天,淘汰制。
离小岳今天共六场棋。
没有丝毫意外的全胜了,回到院落,已是下午时候。
体术、去书馆。离小岳觉得时间有些不够用。
第二天,棋赛只赛三场,也无意外的赢了下来。
临近走得时候,棋社社长拉住了离小岳。
“离兄弟,与你商量个事。”
“社长请讲。”
“这个,是这样子的,我知道离兄弟棋力高深,另有一个公子想获得第一,他愿出一万金赠与离兄弟,想与兄弟行个方便。”
“好说,社长现在给我吗?”
“这个,金币不在我这。”
社长有些为难。
“那晚些再说。”
离小岳说完就要走。
“这个,兄弟明天就是决赛了。”
社长面色有些难看。
“是谁不给我陆大为面子的。”
社长看向来人,连忙打招呼。
“是我,一万金什么时候来,我就什么退。”
离小岳走了。
社长尴尬的看着陆大为。
“陆公子,此人棋力深不可测呀!”
“毛社长,你可知道我兄长是谁?”
陆大为轻笑。
“那是当然。”
“那事就好办了,取消这人的资格。”
陆大为走了。
毛社长将离小岳的名字,剔出了最后一天的比赛。
第三天,离小岳来了赛点,却被告知,已被淘汰。
他找到了毛社长。
“社长,这是怎么回事。”
“离兄弟,我也是不好做啊,那陆大为的兄弟是道院十杰。”
离小岳懂了。
“棋社出些钱补偿你吧。一千金,你觉得如何。”
离小岳礼貌笑了下,说:“不必了社长,我先回去了。”
回到院落,离小岳发现,昨天那个青年在等他。
“离兄弟呀,我给你带了两千金。”
他的话如尖针一般。
“哦?”离小岳看着他。
“作为你淘汰的补偿。”陆大为投去一个袋子。
离小岳接了,谢了陆大为。
陆大为走了。
离小岳也平静的修行体术,然后去书馆。
馆员见离小岳有空,又请他喝酒。
十几日后,一个夜晚,离小岳第一次穿上了黑衣服。
夜枭一般,出了院落。
他已从棋社探听得陆大为的住处。
陆大为那么喜欢拿第一,他决定废了他的手指。
陆大为正在酣睡,离小岳进了屋子。
拿出了两排铁片,铁片上附着刚针,钢针上是一种毒药。
这两排铁片是离小岳在一本怪志上看到的刑具。
“试试它的威力。”
离小岳取出迷药,迷晕陆大为,然后给他手指夹上。
“啊!”
陆大为竟惊醒,离小岳眼疾手快,将他袜子塞入其口中。
陆大为惊惧的看着离小岳。
离小岳一拉,他登时晕死过去。
“意志力太脆弱了。”离小岳拉了几回,见陆大为双手已血肉模糊,又拉几下,才给陆大为服下忘忆药剂。
清晨时候,毛社长正睡着懒觉,却被佣人报告的消息惊醒。
陆大为竟在他们棋社受害了!
“快去通知陆游。”
毛社长来到陆大为房中,见陆大为双手垂下,目光呆滞。
“这手骨头都已碎成齑粉,如何复原。”
去告消息的人回来了。
“陆游大杰正在修道关口,不能来,他派了他弟子来。”
一个一脸精干的青年,望着毛社长。
“他这些日都惹了些什么人。”
“哎,陆公子浪漫,惹了不少女魔斗。”
“那些女魔斗不必说了,说说不知道陆游大杰的。”
毛社长一时间半会,竟想不出什么人来。
“不着急,我多住几日,你慢慢想。”
青年勘察四周,却发现四周被人处理的十分干净。
“看来是有准备的。”
青年查看陆大为伤势与症状。
“被人下了忘忆药剂。看来这人陆大为认识,可能是熟人。”
青年问毛社长:“他可与什么熟人起了口角什么的?”
“这……陆公子平时行事大胆了些,最近听说与一个公子大闹了一场。”
“是那个公子?”
“李家,李大头,”
“李家吗?”青年摇头。
离小岳正惬意的饮茶,郭奉先来了。
“听说你被淘汰了。”
郭奉先吃了屎一样惊讶。
“是呀,社长棋力高超。”
“我这几日回去办我母亲白事去了。”
“我看你也没多大,你母亲怎么死的。”
“早年在一处害了一团黑气,得了种怪病,现在终于解脱了。”
郭奉先今日竟一点下棋的兴致也没有,品了几杯茶,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