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随意安插
他娘亲看我的眼神立刻变得充满敌意。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因他的一句又一句的话刷刷地冒了出来。我只道他真的是只很可恶的狗熊!
众人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唯有花无眠依旧笑脸盈盈。这就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即使是鄙视人,也是笑着去鄙视的…
我用眼神狠狠地狂揍了顾青城一百遍,他也傲慢地回了我一个风情万种的眼刀。我抿唇,心里在盘算着千万种虐死他的方法,哪种爽快哪种来…
因为是被义爹爹亲手带大的,家中也只有我与义爹爹两人,所以啊,这种大家族的事宜我是最不擅长参合的。就像九风曲那大家子里的人,每次去他家,我都选择躲得远远地,就是躲不开,也是一个人呆在角落里自个儿与自个儿玩,就让义爹爹一个人与领着虚伪微笑的九风曲的爹爹攀谈。
真心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年上元节义爹爹都会领着我去九风曲的家中。就是搬走了,地上的积雪厚到人膝盖了,我不愿意去了,他也每年的上元节一个人去九府见九风曲的爹。
说是去拜祭一位故人,那这故人是谁啊?为什么拜祭故人就要去见九风曲的爹?难不成故人的灵位被安置在九府?
种种,我都是不甚了解的。
就像在九家那样,我在这里也是选择沉默。当顾青城的娘听信了顾青城的话,就命令一位叫习妈的老婆子带着我出去,说是给我安排事务。
临走前,我狠狠地瞪了一眼顾青城,他也又回了我一个风情万种的眼刀。
随后,顾母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显然她老人家误会了,以为我刚才的回眸是留恋她家儿子…—_—||
…….
话说,葬天歌让我跟着顾青城的理由是什么?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当初葬天歌一身风尘回来,衣带不解得就跑来让我抉择,可以看出形事比较紧急,那这紧急的理由是什么?凡是总是要有理由的,他让我离开,跟着顾青城也应该是有理由的。总不是他当日心情不好,看我不爽,所以就找了两个选择遣送我离开?
他可没这么单纯。现在,这理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或许顾青城这头狗熊也有所了解。
经过一个下午,我最终被习妈带到了一个房间旁,只见她一脸冷凝,恶声恶气的嘱咐:“这里面住着一位贵人,你可要好好的伺候着,知道吗?”那口气是越听越不善,那满脸褶皱又严肃的脸越看越觉得此贵人神秘,这地方也神秘。
抬头看向屋檐,没有匾额。只是一处四面环了竹子,没有被命名的独屋。我笑眯眯的点了一下头:“知道啦,习妈,我会好好照顾好里面的贵人的….”我只道虽是不知葬天歌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我知顾青城这头狗熊很快是会让我回到他身边的。
里面到底住着什么贵人?
在那位老婆子离开之后,我推开了门,未见一人住在屋中,屋子在外面看,干净整洁,有人每日清洁打扫,好似有人烟。但里面却结了很厚的蜘蛛网,椅子桌子床上都落了很厚的灰,一看就很久没有人住了。“奇怪….”小声嘀咕,这里明明是一处废屋,哪来的贵人要伺候?
可看刚才的老婆子的脸色不像是在开玩笑,亦或者撒谎。那就是顾家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屋中的所谓贵人早已离去,或者根本就不存在?
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只要一推开门就可戳破的谎言竟然做到了瞒天过海。而且感觉这谎言已存在了许久。
夜晚里的独屋外是很美的,有风吹动竹林的沙沙声,也有虫咛。打扫了一下的独屋还算能住人,蜘蛛网被清扫了,桌子椅子床上的灰也被除尽。因夜色有些美,我干脆出来吹吹夜风。
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抬头看头顶的月,看着看着,有些微微地愣神,暗想在魔教的那日的圆月可比现在的月还要明亮还要圆润,那,月色下的人可好?
我突然想到了他,甩甩脑袋,许是舟车劳顿太久了,开始胡思乱想。
他的毛毯我放在了厢房,本是想着带着它一起随着顾青城来这烟城山庄,但想想,我也是无法厚下这个脸,就放在那里,任由着了。被他拿回去最好,不被拿回去,那,也算是罢了。
努力不让自己去不小心地想那个人,去想当初在月色下那副忧伤的表情。这就造成了我的脑袋停止了思考,渐渐地就变成了托着腮看着头顶的月发呆。
等过了好久,我觉得看腻了,也觉得发呆无趣时,回过神了,才站起来,拍掉屁股上的灰,懒懒地伸一个哈欠,回屋睡去了。
当第二日清晨,见到独屋外几十石子路距离处静静放置的食盒时,我才发觉这谎言是如何瞒下去的。回头看一眼竹屋,怕那些天天过来送饭的人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这里面的贵人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拎起地上的饭盒,想要做出那位贵人独居在此处的假象,自然是要将里面的食物给吃掉的。那掩饰这谎言的人是不是过会儿就会来了?
我放下了食盒,站在竹林里静等那位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