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扒着面前熟睡人的腰带,一声娇哼,吓得我赶紧停下了动作,仔细盯看这个被我一记麻药弄晕的武林第一美男子顾青城。长睫毛,薄翘唇,粉蛋脸,瘦下巴,双目紧闭,长发披散,还是和刚才昏倒时一样的熟睡。
暗呼一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自从他来到凤鸣城,我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不仅被那个人加大了药量,还被他命令耍尽一切办法也要将顾青城给弄回宫去。
身边没有绳索,只好用他的腰带,还有身上的袍子将他的手脚系上,毕竟我细胳膊细腿的,这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一觉醒来,我怎斗得过他?
他的袍子可真漂亮!
麻利的将他身上的袍子,腰带全数退下,抚摸着这件紫金烫纹的长袍,忍不住赞叹,这一件就抵得上我卖药卖上十年赚来的银子。
刚才打斗时,他的发冠被我慌不择路中的一个劈手拨弄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就躺在了桌子脚旁。
桌底的阴影里,两颗硕大的明珠熠熠生辉,闪得人眼差点晃瞎,眼睛里全是这两颗大大的明珠,猛甩一个头,等把这个大块头用最新式的绑法给绑好了,再拿那两颗明珠也不迟!
桌上的烛已经矮去了大半,房间里静悄悄的,香炉里的焚香已经渐渐有消退的趋势,将这个大块头的身子翻过去,看似柔若无骨的,其实他的分量真的不轻!和女人似的的脸贴紧着地面,睡得和死猪一样,滚烫的脸碰到了冰冷的大理石,还舒服的砸吧了几下嘴,娇羞的又哼了一声,吓得我半路上又停顿了一下。
眯眼,死死盯着他那张餍足的侧脸,我严重怀疑他是被我捆绑得舒服了,忍不住感慨的娇哼出来的……手下不停动作的继续将他的手脚用他这价值昂贵的袍子腰带按着龙阳***里的最新方式捆成一个双脚双手弯向后型。一想到他刚才的行为,再次眯眼,手上力道一个不小心加重,紧紧扣个死结,让葬天歌那个混蛋自己慢慢解去!
哼哼,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真是烂柿子推到一块去了,苍蝇和翔永远是真爱,渣男和渣男永远都是相互吸引,两人虽一正一邪,但完全就是一个德行!
哼唧哼唧的拉着腰带的另一头,拖着这小子,刚爬到窗前,准备一鼓作气将这小子抱起来,一起跳到下面的草垛上,就听见这个小子随从的那个叫花无眠的男子叩门问:“顾兄,可否安睡?”
吸溜一下鼻子,你的顾兄已经安睡了,而且睡得和头死猪一样,怎么叫都不醒啊!停下动作,屏住呼吸,等着这小子幸厌厌的离开。
门边投射的身影见门内无人应答,失望的哀叹一声,耷拉着脑袋,转身,“顾兄,原本以为你也没睡,想找你聊会儿天,今天我们遇见的那个叫王天仙的姑娘,虽然长得惊世骇俗,有点.....实不相瞒,花某到现在都惊魂未定,寝食难安,但她实在是可怜,花某就寻思着以顾兄的名义为她赎身,将她安置到你的宅子里谋个称手的活做做养活自己,顺便也为她找户老实巴交的好人家,有个夫君管教,也不再像今天大白天遇见的那样没轻没重的就向人抛媚眼,往人的怀里钻...”
虎躯一震,再也无法淡定的继续听下去,麻利的跑到桌边拿起那两颗明珠塞进怀里,一个熊抱,和顾青城一起跳到下面的草垛上。
.......
青烟袅袅,辰时的凤鸣城格外的明媚,但这样的感觉得看时间,问我人生中最倒霉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遇见葬天哥,更倒霉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现在站在葬天哥面前。划了一段时间的船,走了一段时间的路,终于将途中几次醒来,几次被我劈晕的顾青城给带到了他的面前。
此刻的顾青城是醒着的,被我用一根腰带拉着踉跄着往前走,刚睡醒的他一脸迷茫,当九曲十八弯之后,看见落坐在亭间,一身袍子松松垮垮,慵懒又带着致命魅惑的葬天哥时,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迷茫的双眼立刻换成了恶狠狠的眼神,死死的瞪着面前嘴角带着笑意,正饶有兴趣打量着他的葬天哥,身子被我打成了龙阳***神结,不能随意站起动弹,只能嘴巴里呜呜的叫着,配着这凶狠的眼神,似乎是在谩骂控诉葬天哥这非君子的行为。
面对如此凶神恶煞,葬天歌依旧云淡风轻,大手轻轻一挥,如红酒醇厚的音命令我:“猫七,还不快些将我们的顾大侠士嘴里的袜子给拿出来?”单手托腮,狭长的眼色迷迷的盯着顾青城那张俊脸看。
收到葬天歌的命令,立刻将顾青城嘴里的袜子拿出来,在路上实在是嫌他杀猪般的呼救声难听得很,就将他的一只袜子脱下来,塞进了他的嘴里。
当我的手拿走他嘴里的袜子时,他的视线注意到了我这里,恶狠狠的眸子瞪了葬天歌,现在又来瞪我。
将脸撇过去,你未来的夫君在那边,不要看这里,也不要看我的脸。
真心很怕这小子突然把我就这么给认出来了。
赶紧退到他们的身后,顾青城视线之外的地方,这是他们之间的情爱纠葛,我一个外人真心不好插手。
刚才还呜呜叫来着,现在顾青城倒是出奇的安静,没有立刻破口大骂,像个有涵养的公子哥,即使被这么狼狈的绑了,依旧努力保持着风度。
心里默默期待着葬天歌叫我哪凉快哪待着去,真心的,如此花前月下,有了第三者,是很煞风景的!
“猫七——”葬天歌沉吟了一声我的名字,心领神会,立刻弓着腰后退着走出了亭子。
一路上拘谨,当走到拐角处时,才敢放松下来。
数数离下次毒发的时间还剩下不到两天,琢磨着要不趁着葬天歌和顾青城花前月下完,得到满足心情愉悦了,就厚着脸皮和他讨要这个月的解药?
隔着一池悠远的水,只看见水中央亭子里的顾青城依旧五花大绑着,他们俩的神情自然是看不清的,我也不敢看清,但是此间葬天歌从榻椅上站起,用他秀气的手抬起顾青城的下巴,就这么你我深情的对视了一会。
没想到今日葬天歌那个妖人居然没有对我发难,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让我出了亭子。有点不敢相信,觉得自己在做梦,用手掐了一下嘴巴上的肉,疼,那就是真的。
但还是不敢相信,依旧觉得自己在做梦,捂着胆小的小心脏,转头看看依旧没完没了,还在那里纠缠的两人,只能站在亭子百里之外的小树林中等着他们完事。
约莫一个半时辰,实在困顿的很,就躺在树林小路旁的磐石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踢我的腰,还有人恶气腾腾的在和我说话:“喂,色猫七起来了,教主叫你过去。”雄浑的声音似曾相识,一听见教主二字,几乎是条件反射,腾一声从磐石上站起来。
头发乱蓬蓬的,擦擦嘴角流下的口水,吸溜一下鼻子,还没看见来人就条件反射的回答一句:“教主你好,教主洪福齐天,教主寿比南山,教主你的美让我这个庸脂俗粉自愧不如,心生羞愧,无颜见江东父老,只觉得人生无望,为了让人生更有意义,只能远远看着您,像佛一样供着您,宠着您,绝不怠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