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谢植师!好久没见!”温尼尔听到声音才看过来,认出了这名三级药植师,顿时脚步一缓,很平静,语气也淡淡的:“又陪徒弟们来考核啊!那我就不打扰了,等令徒通过了,咱们老朋友再好好聊聊!”
显然,温尼尔不想节外生枝。
不过这位谢植师却不想就此放过温尼尔,马上笑着走了过来:“别急着走嘛,温尼尔,这是你徒弟?”虽然在笑,但那目光落在乔成林的身上,狭长的双眼中厉芒一闪而过。
“我倒想有这么出色的徒弟,可惜我没那福分!”温尼尔依然淡淡地:“他的师父是一名三级药植师!谢植师,不好意思,我昨天就替他预约了药植师的考核,现在应该快轮到了,如果你想叙旧,我们稍后再见。”
“啊?他不是还没有满十八岁吗?就想考药植师?”那帮青年男女中的一个英俊青年猛然吃惊地叫了起来。
乔成林古怪地瞥了他一眼,暗道这一位对药植师的考核规定似乎并不是很熟。
谢植师有些不满地瞪了徒弟一眼,再一扫乔成林身后的叶代常,意味深长地问温尼尔:“他还不满十八岁,是循特例吧?我听说你们绿森镇的那名三级药植师秋离棋被人暗害,他是秋离棋的徒弟?你来是替他担保的?”
“没错,他是秋植师的徒弟,我是替他来担保的,等他考核合格,我还要加入祈祷,争取帮他获得女神的赐福。不过我们现在要去现场确认提前的考核申请,时间紧迫,谢植师若有什么打算,不妨在这里直说。”温尼尔微一皱眉,干脆停下脚步不咸不淡地道。
“那好啊!”谢植师立刻眉头一扬:“温尼尔,四年前你就说我在教徒弟上比不上二级药植师。这小子既然是秋离棋的徒弟,我俩不如赌上一赌,如果我这些徒弟们的考核分数平均成绩高,你就在自然女神殿当众向我道歉。敢不敢?”
温尼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谢端华,那只是四年前的戏言,你何必在意?”
先前他还礼貌地称呼一声谢植师,现在则直接叫其名,显然心中已恼。
谢植师也不再微笑,眼中已透出寒意:“我怎么能不在意?就为你四年前的那句话,四年前我的弟子有25名,现在只有10名。你可知道这之间的损失有多大?对我名誉的伤害有多重?我的名声是你给抹黑的,我自然要找你纠回来!”
“喂!”一直没有出声的叶代常这时忍不住开口:“你这人好无耻,你这些徒弟多大,小成林又多大?有本事你找个和他一样大的人来比啊!”
“我倒是想!”谢端华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又恢复原有的微笑,悠悠地道:“可惜我门下虽然也有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徒弟,但自然女神还想我为种植事业多做贡献,不想太早要我的命,我那些小徒弟纵使有心来考核,也没这机会啊!”
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得意和轻蔑,再听他暗喻秋离棋短命,乔成林顿时恼了,冷然出声:“阁下,你只说你这些徒弟赢了的赌注,可如果你输了呢?”
“笑话,老夫会输?小子,不要以为你师父是三级药植师,你就一定考得好!你别忘了,你现在才十四岁!”谢端华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乔成林忍下想朝其脸上狠狠揍一拳的冲动,硬梆梆地顶了回去:“没错,我是才十四岁,不过我相信我这个十四岁不会比阁下这几位快二十岁的高足差!既然是赌局,就要公平,有赢的彩头,也要有输的彩头,除非,你怕输!”
谢端华寒光一闪:“小子,你的胆子好大,居然敢这样对老夫说话!”
“或者,你就在这里直接对我动手,或者,你就拿出一个让我们满意的彩头,否则,傻瓜才跟你赌!”乔成林不屑地道。
三级药植师又如何?就算是四级药植师,只要他不是会长、副会长、执法队员,就不敢在药植师协会中已拥有考核资格的药植学徒动武。
“好!你很好!小子,记住老夫的话,你很快就会为方才的狂妄和无礼而付出代价!”谢端华森然地警告,再盯着脸色微变的温尼尔:“我若是输了,就把我多宝城的宅子送给你!”
乔成林看温尼尔微现惊讶,心想或许这宅子还算不错,立刻道:“温前辈,就跟他赌。我们正好在多宝城内还缺一个长期的固定落脚点!”
叶代常顿时急了:“小成林……。”
乔成林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等他劝出口就肃容打断:“叶叔,这位谢阁下有10名弟子,我师父就我一个,同是三级药植师,难道我师父一对一的传授还比不上他一对十?”
“好!”温尼尔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受不了谢端华的高傲和步步紧逼,顿时应了:“谢端华,我跟你赌!把你这几个徒弟的名字报过来!”
……
温尼尔和叶代常所出示的证明材料,不单附上了两人的近期画像,手指印,还盖有了绿森镇执政厅的执政灵印,以及乔成林的近期画像和手指印,四样全部要和本人对上才能审核通过。
这个执政灵印是由多宝城城主府辖下的炼器部用特别的材料和手法专门制做,下发给下属各村镇的,执政官可换,执政灵印不换,外人也无从仿照,有一种特制的机器来验证它,在验证时它会发出一种威严神秘的紫光,将担保人和被担保人的近期画像、手指印笼罩,杜绝有人以预先盖有执政灵印的空白文件来伪造身份证明。
乔成林等人花了近半个小时来配合药植学徒考核申请审核员验证身份,再老实回答了几个关于绿森镇有关的问题之后,便被示意验证无误,可以参与考核,又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排号,最终被通知考核的时间是在四个小时后,也就是吃完午饭后才开始。
“挺好嘛,大家一起考,就不用考完再等你小子来浪费我们的时间了。希望你能发挥超常,否则,考得不好事小,连累了温兄被禁锢修为可就事大了!”谢端华故意看了一眼温尼尔,慢条斯理地道。他那几个徒弟一早就来排号,也是同一时间考核。
“姓谢的,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很臭?”叶代常怒了,手指骨扳得咯咯直响:“你最好祈祷不要在外面被我碰上,否则,我认得你,我拳头可不一定认得你!”
乔成林倒是丝毫不气,拦住了叶代常:“叶叔,被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咬回去不成?再说,我根本不用发挥超常,就是普通发挥,一样可以完胜某人的徒弟!”
谢端华脸色一变,森然:“小子,药植靠的可不是嘴皮上的功夫!”
乔成林故意不看他,只嘟嘟囔囔:“师父常说,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光靠空谈,一万年都辩不出胜负。温叔,我们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某人爱讲,就让他自己讲个够好了。”
温尼尔讶异于他的淡定,很快笑了:“好,我们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