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剑山庄高调的成立,门外却连一个看家护院的人都没有,白天就从庄内传出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晚上恢复平静,接连几天皆是如此,别人觉得奇怪,有心人想去打探一二,奈何庄门紧闭,这一日一人从庄内走出,哼着鬼神皆惊的调调到了集市上,买了五六个大箱子,又跑到河口租了一艘货船,只是命人将箱子搬到庄子外面,却并没有进去,端的是神秘非常。
护剑山庄如此行事可算是把杭州城的小伙伴憋坏了,自以为聪明的人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小九九开始胡思乱想,一顶大轿子急匆匆的赶往知府衙门所在,下来一个身穿青袍,头上带着一个官帽,身上绣着鸂鶒的富态男子,急匆匆的就往里面闯,门人护卫显然都认识他,没有阻拦的意思。
高如令正与新纳的小妾玩着游戏,屋子里摆放着皮鞭,美酒,执法杖,两盆清水,堂堂的知府自缚在桌椅上,小妾手里拿着鸡毛掸子一会搔的他痒的发柣,一会又狠狠的抽他一下,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怪叫,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过,小妾将一只拔去了牙无毒蛇塞进他的衣内,蛇一受到惊吓拼命往里攀爬,小妾还拿着皮鞭抽了起来,高如令瞬间进入了痴迷的状态,那感觉就如同是冰火两重天,另类的快感越来越强烈,高如令觉着已经到了爆发的时候了,激烈的刺激让他快升上了天堂。
啪
“三叔,出事了你。。。。。”
房门被人大力的推开,高如令正到关键时刻,冷不防进了旁人,顿时天堂坠入地狱,来人叫他三叔,怕是他的侄子,看到如此场景,竟然呆呆的站在堂上,忘了说话,高如令有些扫兴,他半睁开眼,冷冷的喝道:“你给我滚出去。”
“三叔,有....”
“滚。”
富态男子灰溜溜的走了出去,那小妾将蛇从衣内拿了出来,解了绳子,巧笑道:“老爷,今天还要继续吗?”
高如令现在哪里还有兴致,意兴阑珊的说道:“阿宝,今天就算了,那该死的的废材,偏偏这时候要来烦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当的县令。”
“老爷,别气着了,好歹是你侄子,那我就先下去了。”
高如令摆了摆手,阿宝默默的退了出去,瞥了一眼在外面干等的富态男子,轻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径直离开了,男子从阿宝出来,就察觉,等人离开,才贪婪的望着女子窈窕的背影,这个勾人的女人迟早要弄到手,男子叫做高进字元宗,本是族中不学无术之辈,加上有个知府的三叔,使了银子才捐了一个刚刚入品的小官。
“进来吧。”
高进入蒙大赦,屁颠屁颠的跑了进去,进到屋内老老实实的站着,等高如令问话,才答道:“三叔。”
高如令突然脸色一板,训斥道:“什么三叔,说了在官府衙门你要么叫我大人,要么叫我恩师,这里是什么地方,知府衙门,让别人听到了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我让一个宗族的人当了官,落人口实,你明不明白。”
高进忙低头认错,高如令才说道:“好了,别站着了,坐下说吧,要是说的事不准,我就罚你去修水渠。”
高进连声道:“不敢无事来打扰恩...恩师啊,实在是大事一件,你可知西湖梅庄?”
“西湖梅庄怎么了?莫非闹鬼了?”
“是这样的三..额不恩师,梅庄近来改了名字叫什么护剑山庄,那来的人似乎是有着什么目的,我不是西湖县令吗,他们这几日在庄内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哦?有这等事,你坐下说话吧。”
高进坐到了旁边,继续道:“昨日他们还命人出去买了五六个大箱子啊,我猜想他们定是在其中发现了什么宝藏。”
高如令闻言嗤笑道:“你也太会讲故事,那梅庄早就被搬空了,凡是值钱的我们都拿了,值几万两银子呢,何况我们拿的还是别人拿剩的,哪里还有什么宝藏。”
高进急声道:“三叔,你不要忘了,昔日梅庄在这杭州城可是一手遮天哪,四位庄主个个身怀绝技,江湖上的那些豪侠哪个不敢听其令,言其行,就是官府他们更是不放在眼里,您说说,这些人在这盘踞了这么多年,藏有宝藏也是有可能的,什么护剑山庄,为的可不是什么废弃的庄子,而是那一箱箱金银珠宝啊。”
高如令沉默了,当官为的就是求财而已,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他有自己的思量,江湖中人是不会把自己放在心上的,自己就这么直接去要?可是想起自己那几个败家的婆娘,还有每年为上官的孝敬,日子也是外松内紧而已,他这一思量的功夫就是半个时辰,高进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三叔,你还犹豫什么,点齐人手,今夜就去把财宝抢过来。”
“糊涂,”高如令训斥道,恶狠狠的说道:“我们是官,别总是把抢字挂在嘴边,你可明白?你就这么上去抢了?给手下人如何交代?”
“就说他们叛国谋逆?”
高如令冷冷的看了一眼高进,冷静的说道:“糊涂,就我们这些人手,对付一些刁民恶霸尚且吃力,别说这些来历不明的外人了,而且此地兵马司总兵与我速来不和,最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总是与我过不去,而且憋着一股劲要抓我的痛脚呢,而且最近风声有些不对,你这贪婪的性格也要收敛一些,你的治下什么样子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三叔教训的是,难道就这么放了这条肥鱼?”
“哼,说了别叫我三叔,到手的肥肉怎么能让他飞了,接下来几天你要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一有动作立刻向我报告,这次要和水里那只老鼠合作了。”
“恩师,那只老鼠也太贪了,我们若是与他合作,恐怕.....”
“休要多言,你下去吧,记住一有消息立刻向我禀告,”
高进点点头,心里有些不快,好歹留我吃顿饭啊,高如令冷着脸看着自家侄子退了出去,嘴里喃喃自语:“银子啊银子。”
又过了一日,李飞找了30多个苦力,把六个大箱子运出了庄子,运到了租好的船上,货船缓缓的开向了远方,林平之与二狗子在船头望着远方久久不语,林平之坐着,身前摆着酒食,一个公子哥,一个憨厚的奴仆,林平之望的是过去的荣光,二狗子望的是天边的大鸟,盘算着打下来到底好不好吃,更多的是羡慕的望着林平之前面的酒菜,暗暗擦着口水。
林平之披着一件灰色的大麾,这让二狗子非常的羡慕,自打上船之后,李飞就让二人在船头呆着,这让两人非常奇怪,租船的主人不知不觉也来到了甲板之上,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这位公子真是好兴致啊,不过时此地多风,公子如此娇贵之人,还是进入船舱中休息为好啊。”船主人笑着说道。
林平之诧异的回头,想起李飞的吩咐淡淡的摇摇头:“不了,此处风景甚好,我想要多看一会。”
“是吗?那不如停下来慢慢看吧,停船。”船主人大手一挥,桅杆收起,船速降了下来,林平之脸色一变怒道:“你要做什么。”
船主人狰狞的一笑,不说话,不一会两艘飞快的靠了过来,船上传来高高的呼喝声,二狗子眼尖,蓦地瞪大了眼睛,认出了对面船上的人来:“翻天豹大哥,你咋来了,是想俺了吗?俺太高兴了。”
船主人一愣,然后嘿嘿笑道:“没想到,你还认识翻天豹兄弟,你是谁?”
二狗子呆呆的回答道:“俺叫二狗子。”
船主人诡异的行为,还有二狗子的行动都让林平之头皮发麻,他实在是搞不清楚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脑子里传来一股热血,这些人都该死,他的怀里藏了一把剑,只要偷袭出其不意说不定能治住那个诡异的船主人。
林平之动了,拿出藏字袖里的短剑朝船主人刺去,他相信这么近的距离凭借自己武功应该可以刺中他。
船主人动了,在林平之偷偷取剑之时已经注意到了这小子的动作,他只是轻轻的朝林平之的手腕一拍,借着一拍之力越过了林平之的头顶,然后一脚飞踹正中靶心,林平之再次光荣的扑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