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家被灭门的事,很快便席卷了整个难民区,引得无数人的围观。
然而每个进入甘家的人,都是难看着脸出来的。
因为死去的那三个人实在太惨了,身体都不成人形,扭曲的有些可怖。
所有人都疑惑,这动手的到底和甘家人有多大的仇,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甘府,一时间人潮涌动。
当然,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看热闹的,即便是平时和甘家关系不错的,此时,也没有想插手的想法。
“执法队来了。”突然,有人喊道,语气中有着一丝好奇,也有一丝畏惧。
因为此时天湖城是战争的大后方所在,乱子自然不少,执法队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的。
它的存在,专门就是为了维护天湖城的稳定的。
人们纷纷自动退避,让出一条通道。
然后,走上前的是三个年轻人,他们身着执法队的服装,脸色冷酷,看都不看周围人的一眼,淡漠的走进甘府。
整个过程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场面出奇的安静。
不是人们不想说话,而是心里实在畏惧,因为执法队在维护稳定的同时,谁不知道它也是天湖城凶威最盛的存在。
曾经天湖城有一个小势力,也没犯多大事,就是因为大发战争财的时候,吃相太难看了,甚至牵扯到了执法队的一位副队长,结果直接就被强势镇压了。
最后,这个小势力的所有人被压上最前线贬做死士,生不如死。
从那以后,就在没有人敢捋执法队的虎须。
威名之盛,一时无俩。
执法队三人走进甘府后,走在后面的两人忍不住的嘲笑道:一群软蛋。
他们是才加入执法队的,以前就听说执法队多强势,现在亲身感受,真是名不虚传。
“闭嘴吧!你们两个。”领头的明显沉稳一些,训斥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嘿嘿笑道。
下一刹那,三个人的神情都有些愕然。
因为他们看到了三具尸体,若只是尸体的话,他们还不至于如此。
关键是那惨状太难看了,身体被挤压的不成样子,三人临死都是睁大着双眼,死不瞑目。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以至于就这样不甘心死去。
啧啧。
“这是得有多大仇啊!”一个执法队员忍不住道。
另一人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太狠了。
“头,这事我们该怎么处理?”两人看向那领头的年轻人,问道。
他们毕竟是才加入执法队,不免有些手足无措。
头叫闵风,他虽然年纪与他们相仿,但却很令两人信服。
原因在于闵风是执法队的老队员了,经验十分丰富,队里也对他器重有加。
对于像他们这样新加入的队员,闵风无疑是起到主心骨的作用。
“按执法条例处理。”闵风回答道,他像是见过不少世面,所以愕然仅仅是片刻,便恢复原状。
执法条例?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因为执法队中已经很久没有人拿过这个说事了。
天湖城执法队自诞生之日起从来都没有什么执法条例,有的只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则。
杀人偿命。
不过很少有人按照这来,因为像天湖城这样的地方,每一天都有人离奇死亡,执法队就是想管也管不过来。
所以,他们也不了解闵风的想法。
“是。”但是出于职责所在,他们还是应道。
两人随即去探访情况。
等到两人走后,闵风走到了黑衣老者面前,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
半晌,他伸出了手,手上一无所获,这令他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没有呢?
“莫非这只是地藏会放出的一个诱饵?”
闵风越来越想不通了,随即,他摇了摇头:不可能。
“一定是被人取走了。”
因为他坚信,自己的情报绝没有错,何况,他已经盯了这件事很久了。
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闵风下决心道,他相信一定和那个家伙有关。
……
莫艺月醒来时,只觉得头隐隐作痛,嘴巴很干,向四周看去,屋子里也空无一人。
“我怎么会在家?”熟悉的摆设让她知晓了自己的所在,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不是上菜市去了吗?
又怎么会在这里?
她揉了揉的太阳穴,努力回忆着,她记得自己从菜市出来后,就打算直接回家,然后走到了巷口……
“咻。”莫艺月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她记起来了,她好像是被人给弄晕了。
我不会被……?
紧接着,一个不好的想法如同萌芽般诞生,让她顿时惊慌起来,她急忙看了看被子下的身体,在见到衣服穿的整整齐齐后,她方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令她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不然,她怕是没脸活下去了。
“二叔,三叔。”莫艺月喊了喊。
声音刚落,立刻有一道人影推门冲了进来。
莫艺月刚要喊的时候,在见到那人影的相貌时,顿时,愣住了。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显得很欣喜,同时还有几分惊讶。
莫寒笑了笑,回道:才回来。
“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关切的语气令莫艺月有些享受,同时让她也忍不住的泛起泪珠。
十五岁的年纪就独自撑起一个家,无论多苦,她都是一个人扛。
可说到底,她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只是因为生活逼迫她不得不收起那份童真,而变得成熟。
“别哭了,大哥回来了。”莫寒揉了揉她的头,宠溺道。
这一刻,莫艺月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趴在他的肩膀,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哭声里,这些日子的难过也随之而逝。
看着莫艺月的可怜样,莫寒不禁有些心疼,对这个妹妹,他做的还远远不够。
……
屋外,闵风三人站立。
“是这里吗?”闵风道。
“是,有人亲眼看见凶手进入这里。”两人异口同声道,一番调查也让他们得知了不少线索。
闵风不禁觉得有点意思了,凶手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打听到了。
这样的凶手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疯子,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傻子杀人才会这样粗糙,不知善后。
而疯子压根就不在乎后果,这样的人对自己极具自信。
只是不知道这个凶手是傻子还是疯子,闵风不禁有些好奇看向前方的草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