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你的自我心理安慰而已,其实你明白,我在不在都无所谓,他始终不会喜欢你,而你对我的憎恨,只是为你不被裴亦轩喜欢找个借口罢了”语出惊人,噎的陈意涵什么都说不出来,比裴亦轩的话更具伤害力,甚至把陈意涵打回了原型。
但陈意涵不甘心,不甘心被她打击成这样,于是破罐子破摔“我就是寻找心理安慰怎么了,至少他会跟我说说话,而你呢,他理都不愿意理你,你比我更惨,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他早就不喜欢你了,他讨厌你,不想再见到你,怎么样,我是他女朋友”南诗潆像是触电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我什么时候说过”磁性好听的声音,从房门口想起,裴亦轩穿着一身白色衬衫,双手插在口袋里,倚在房门口。陈意涵倒是没料到裴亦轩会来,此刻的她,像被定住一样,在那里呆愣着。裴亦轩从容的走过来,不紧不慢的说了句“滚”这个字像是最大的赦免,陈意涵逃也是的跑了出去。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为了打破这场寂静,裴亦轩先开了口“你,没事吧”冷漠如南诗潆,一句话都不说,但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你哭什么”裴亦轩想把南诗潆拉进怀里,但南诗潆一侧身,裴亦轩得手就僵在那里,过了一会讪讪的把手收了回去,“你有女朋友了,找我干嘛”“你觉得她说的话能信吗”南诗潆不再说话,眼泪却止不住的掉。
“你刚刚对陈意涵的那股劲呢,怎么现在那么懦弱了。”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南诗潆语气没什么变化“遇到你以后我就没坚强过,你不知道坚强是懦弱的伪装吗”这是实话,遇到裴亦轩,她变得懦弱。
往日誓言悄然飞走,我置身爱的那头,走着与你相反的路。
裴亦轩没有说话,只静静的听“我早就不坚强了,我的心情也随着你的变化而变化,你高兴我比你还高兴,你皱眉头我心疼,你揉太阳穴我难过,你永远走在我的前头,你发现不了我。而你对我忽冷忽热,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我翻山越岭只为寻找你的足迹,我穿过属于爱情的海,到达永恒的彼岸,获得孤独的权利
南诗潆背对着裴亦轩,可裴亦轩很明显的感觉到南诗潆在哭,心一阵抽痛,温柔的从南诗潆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别哭,我心疼!”温柔的语气,足以融化一座冰山,南诗潆转过身,猛地一把抱住裴亦轩,“你知道我这几年怎么熬过来的吗,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期待我可以和你肩并肩的那一天,可是当我回来的时候,你的冷漠与疏离,使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我甚至觉得你被人掉了包,我的亦轩哥哥不会这么对我的……”越说越委屈,眼泪浸湿了裴亦轩的白色衬衫,而裴亦轩仍是一句话都没说,就静静的拍着南诗潆的背
哭了一会,南诗潆推开裴亦轩,哽咽着“我们重新开始好么?”泪眼朦胧,裴亦轩不说话,气氛就在此刻冰冷着,裴亦轩十分机智的把手插进口袋,十分熟练的点了一通,一阵悦耳的铃声响了起来,但这首“歌”说不出的怪异——这是在他演唱会时戴伟给他录得粉丝的欢呼声。他尴尬对南诗潆说“我接个电话。”
然后非常不淡定的逃出了病房,走出病房,背倚靠在墙上,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裴亦轩你真他妈没用,每次都这样,南诗潆都那么对你,你怎么还是这样,你给我清醒清醒。
甩甩脑袋,一改刚刚的颓废慌乱,从容的将手机赛会裤子口袋里,手插口袋,也没跟南诗潆说,就离开了医院。
而病房内还在等裴亦轩的南诗潆,等了一会,发觉有点不对劲,就走出病房,诺大的走廊空无一人,南诗潆鄙夷的笑了,是鄙视她自己的,“没有人会在原地的等你的,南诗潆,你不要在傻了,他从来都不知道你为他到底付出了多少。”南诗潆目光呆滞的自言自语。
是的,他不知道。
没人告诉他。
到最后她都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的了。
哭了一夜,筋疲力竭的她一坐坐到了第二天清晨,被窗户玻璃过滤过的阳光,就那么随意的打在南诗潆身上,南诗潆狼狈的抱膝坐在病床上。
真的,非常狼狈。
一头深褐色的及腰的波浪长发随意搭在肩上,还有几缕不听话的翘了起来,因为哭得太厉害肿起来的眼睛,还有昨天握紧胳膊,力气用太大又掐出来的青。她南诗潆从来没这么狼狈。
发着呆,耳畔传来一阵阵鸟啼,一对百灵鸟就站在窗户外“难道你们也成对了吗?你们是来嘲笑我的,对吗?”南诗潆无力地笑笑。
她起身照照镜子,似是猜到早会这样,走到窗前打开窗,刚刚的一对百灵鸟早已没了踪影。
南诗潆透了透气,转身走到病床前,拿起包,翻出手机打了莉莲的电话(南诗潆经纪人)“去给我买套运动服,还有一个帽子。”说完直接挂掉电话,她没有力气在说话了。
没几分钟,就有个护士把衣服,帽子送上来了。
南诗潆利落得把衣服换好,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拎起包就离开了病房。莉莲的车在楼下,但并没有人驾驶,南诗潆自己开车去了娱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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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室内
南诗潆一遍一遍的练习自己新歌的舞蹈,与其说练习,不若说是麻痹,她想通过这个来麻痹自己的痛。那面占据一整面墙的镜子,照映出南诗潆绝美的脸,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南诗潆却好像不知疲倦,一直的跳,没有间断。
不知跳了多久,南诗潆停了,她手撑膝盖,弯腰喘息,抬起头镜子上的她眼神疏离,淡漠,甚至还有一丝绝望。
她笑了,鄙视的笑了,难以掩盖的鄙夷,从镜面反射到她的眼睛里。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无名之火,促使她走到镜子前,把手捏的嘎嘎响,她发泄的喊了声“啊!”一拳捣在镜子上,镜子立刻裂出了如蜘蛛丝一般的裂纹……
后来,莉莲进来,映入眼帘的,是碎了一地的镜子,颓废的坐在地上的南诗潆,还有不断流血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