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石岗(接上场)】
飞镖直奔梅雪雅。
梅雪雅:啊!(飞镖插入她的左手手背上)
林灯秀:雪雅!
佟荷韵:看!那飞镖上有毒!
方致轻:叫黑的,你除了会用暗器算计人,你还会什么?
黑:没有必要会其他的,只需要一支飞镖,就可以把你们统统收拾掉!
李巾子:我看你是痴心妄想!
黑:那就接我一镖!(再次扔出两支飞镖)
李巾子:喂,你说好的不是一镖吗?
黑:我就是要你记住,敌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
李巾子:啊!救命!(疯狂地奔跑着,躲避飞镖)
梅雪雅:我来救你!(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两支飞镖)
李巾子:梅雪雅······你······
梅雪雅:(忍痛)我没事。
李巾子:怎么可能没事呢?这血,是黑的!
佟荷韵:正如黑的名字一样。
梅雪雅: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我的朋友们。当然,我们是同桌,五年的同桌。
李巾子:可是,你显然是中毒了呀!
黑:没错,中了我特别调制的毒,无非是天山雪莲可以救治,否则不出七天,这人啊,可就要去奈何桥上喝汤了。
佟荷韵:你,你怎么可以······
黑:有本事你打我呀?来呀?
佟荷韵:你别欺人太甚!不就是暗器吗,我也会玩!(扔出五根飞针)
黑:(被飞针扎住)嗯,力度不错,准确度不错,就是有点太细了。(闻了闻)什么味啊?
佟荷韵:你猜。
黑:啊!是荷花的味道!我对荷花过敏哎!
佟荷韵:叫黑的,你终于知道姑奶奶的名字会死怎么来的了吧?
黑:(呢喃)佟荷韵······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在夏天?
佟荷韵:(不解)是······那有怎样?
黑:(故弄玄虚)那你出生的地方是不是在荷塘前?
佟荷韵:对啊。
黑:那就对了,佟荷韵,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方致轻:既然你懂这么多,那么请问,她为什么身上总是带着荷花香,而且洗也洗不掉?
黑:哎,到底是小孩子,就是不懂装懂。她之所以会带有荷花香,那是因为她出生在荷花池旁,一出生就和世间的荷花结下了缘分。可惜了,这荷香,容易引狼入室。
佟荷韵:妈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再说,就算是引狼入室,那么现在,你就是狼啊。
林灯秀:意思就是说,你是黑的克星!
佟荷韵:喂,别这么说,我又不是工具哎!
林灯秀:我没有那个意思。
佟荷韵:没有就好。
黑:(浑身痒痒)妈呀,过敏症状!
佟荷韵:嗯,还不求饶?
黑:哼,就算是打死我,也不能向你们屈服!(顺手扔出两支飞镖)看招!
梅雪雅:放着我来!(飞镖插入她的胸膛)啊!
林灯秀:雪雅呀,你怎么这么傻?
梅雪雅:因为,我的朋友们在这里,我不能让他们受到半点伤!
林灯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雪雅······
梅雪雅:别愣着了,赶紧逃啊!
林灯秀:不行,我们不能丢下你!
佟荷韵:李巾子!点他的死穴!
李巾子:偶了!千里定音!(片刻)唉呀妈呀,点错了。点成痒痒穴了。
众人(除了黑和李巾子):晕!你还能不靠谱点吗?
佟荷韵:没事,看我的,气吞山河!
黑:(被打飞)啊!你们等着!
佟荷韵:(擦了一下鼻子底下的汗)哼,姑奶奶的武功可不是吃素的!
袁斌画:这人好像是个结巴。
众人:同意!
林灯秀:不过,雪雅的伤······
方致轻:我看看。
林灯秀:你学过医术吗?在这里冒充医生啊?
方致轻:拜托,我懂得暗器和各种毒,难道还不能帮梅雪雅看病啊?
林灯秀:你······
方致轻:(斜眼)有意见吗?
众人(除了方致轻和梅雪雅):没有!赶快看!
方致轻:好了好了,我看,用不着你们跟催命似的。烦死了!梅雪雅,你忍着点。
梅雪雅:好。
方致轻:(抽出两支飞镖)我的神呀,这种毒,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哎!
林灯秀: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呢。
方致轻:呃······(面红耳赤)
袁斌画:(窃笑)
方致轻:你笑什么?
袁斌画:我笑你!大红灯笼高高挂!啊哈哈!
李巾子:同意!
方致轻:挂就挂,你们想在这里挂掉啊?我奉陪!
袁斌画:没事,我打算N年之后再挂。
方致轻:得了吧!
李巾子:方致轻,你是男生,人家梅雪雅是女生,你还能继续治疗吗?
方致轻:我······
佟荷韵:啊!方致轻同学耍流氓啊!
方致轻:姓佟的,你干嘛乱讲话,滚蛋!
佟荷韵:你说滚就滚啊?姑奶奶凭什么听你的?
方致轻:就凭我能让你睡一觉!
佟荷韵:你以为你是名侦探柯南啊?他的表倒是能让人睡觉。
林灯秀:因为他的表喷出来的是麻醉剂!
佟荷韵;对哦!
袁斌画:原来林灯秀是柯南控哦!
方致轻:我也是!
袁斌画:对不起,我是×××控。
李巾子:你喜欢×××?
袁斌画:暂时没有发现。
李巾子:服了。
梅雪雅:那我们先回学校吧。
林灯秀:我的天,我们能出来,可是不能再回去呀,要不然,某某某人的屁股又要开花了。
男生们:谁?
佟荷韵:林灯秀你——闭嘴!
男生们:哦,我们知道啦!啊哈哈!
佟荷韵:信不信我一个排山倒海就把你们统统潦倒?
方致轻:我还会葵花点穴手呢!
袁斌画:哦!佟荷韵是个50迷!
李巾子:也就是武林控。
佟荷韵:拜托姓袁的,你也是。
袁斌画:(清嗓)咳咳,我正式宣布,我是武林控!(装酷)
佟荷韵:正式?真了不起!真······破费!
袁斌画:我的正式可没有碍你的事哦。
佟荷韵:排山倒海!
袁斌画:(飞在空中)啊,我明白了,让佟荷韵把我们一个一个用排山倒海打回屋子里不就行了吗?(准确无误地落尽他的宿舍里)真准!
林灯秀:你可以去参加投掷标枪的体育运动了。
佟荷韵:鬼才参加呢!
方致轻:你是鬼!
佟荷韵:排山倒海!
方致轻:谢谢!(飞走,落到袁斌画的身上)这是你说的。
袁斌画:姓方的给我下来!
方致轻:哦。
佟荷韵:男生真的好讨厌!
李巾子:我除外!
佟荷韵:你也讨厌!排山倒海!
李巾子:承让了!(飞到了方致轻的身上)
方致轻:姓李的,给我下来!
李巾子:哦。
袁斌画:姓方的和姓李的,都给我下来!
方/李:哦!麻烦!小气!真吝啬!
袁斌画:你们才麻烦!小气!真吝啬!
佟荷韵:我们怎么回去?
林灯秀:只能让雪雅出马了。
梅雪雅:不行!要是让陈主任看到我受伤了,肯定会刨根问底的!
佟荷韵:没事,就是让你卖个萌。
梅雪雅:对不起,你不也可以吗?
佟荷韵:喂,我是为女侠而生,不是为卖萌而生!
林灯秀:哎呀,能屈能伸才是英雄,你就姑且试一次吧!求你了!我的好荷韵!
佟荷韵:好好好,别和我动手动脚的,怪肉麻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林灯秀:OK!
【学校门口】
陈主任:(嘀咕)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呀?
佟荷韵:陈主任!
陈主任:是佟荷韵呀,你们都去干嘛了?
佟荷韵:我们去······
林灯秀:(小声)不要告诉主任关于黑的事情。
佟荷韵:(会意)啊,我们去买夜宵了。
陈主任:嘿(佟吓了一跳),怎么都说去买夜宵啊?饭堂里的饭真的那么难吃吗?
林灯秀:(小声)当初小李子引开陈主任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借口!
佟荷韵:(咬牙切齿,捏着嗓子)气死我了!回去看我不把小李子给大卸八块!(撒娇地说)陈主任!我的好主任!我们真的是饿极了才出去买夜宵的,求求您放我们回去吧,人家怪困的。
陈主任:(做呕吐状)佟荷韵,你从一年级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话,今天是怎么了?
佟荷韵:(继续撒娇)哎呀,人家就喜欢这样啦。
陈主任:受不了啦!你们快点回去,快点!
佟荷韵:(恢复正常,小声说)Ohyes!过关了!
林灯秀:(心里说)谢谢主任!
梅雪雅:(虚弱地)谢谢。
陈主任:哎呦,真受不了现在的小孩子!(嘀咕)哎,梅雪雅这是怎么了?算了,和她们在一起没很么好担心的。
【女生宿舍】
佟荷韵:(锁上门)怎么样灯秀,雪雅的伤······
林灯秀:不容乐观哦。
佟荷韵:黑不是说过吗,只有天山雪莲才能救她,否则的话一个星期就能结果了雪雅的性命。
林灯秀:要不我明天就起程去采雪莲去?
佟荷韵:不行!你可不知道,上天山的路既漫长又艰险,而且就算是拿到了雪莲,也未必是活着回来的。
林灯秀:你什么意思?
佟荷韵:其实,我自幼丧父,我一直都跟着我妈妈长大的。我爸爸就是要上山采雪莲,结果······一直杳无音讯,直到一年以后,也就是我在这里读三年级的时候,我妈妈才告诉我,我爸爸他已经······
林灯秀:好了,不要说了,怪伤心的。那你爸爸采雪莲是为了干什么呀?
佟荷韵:(红了眼圈)都是为了我。
林灯秀:为了你?
佟荷韵:嗯。因为周围人都说我身上有荷花香,容易招惹上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也就是那种采花贼。我父母为了保护我,所以一直都不让我出门。后来,有人告诉我爸爸,天山雪莲可以让我身上的荷花香消失。于是我爸爸就去了天山。本以为只需要几个星期最多一个月就能回来,可是一拖就拖了一年。一年后,我就偷偷地离开了我妈妈,来着这里读书学武了。为了不让我妈妈担心我,我基本上一个星期给她写一封信或者寄一张明信片。寒暑假的时候会回家看望她祖师爷家。其实我觉得,自从我会了武功以后,身上的荷花香也不会碍事了。再说,也没有人盯上我了呀?总之,你不可以一个人上山采雪莲!
林灯秀:这可不行,如果你也去了,谁来照顾雪雅呢?
佟荷韵:这······不如也叫上那三个家伙吧。
林灯秀:谁?
佟荷韵:就是方致轻、袁斌画和李巾子。
林灯秀:他们?不好吧?毕竟······
佟荷韵:咋啦?你不想救雪雅了?
梅雪雅:(虚弱的)我没事,没有必要去采雪莲了,这点伤不算什么。
佟荷韵:还不算什么?你看看你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现在你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哎!还没事!
梅雪雅:(不语,暗自垂泪)······
林灯秀:我去问一下他们。
佟荷韵:快去快回!
林灯秀:OK!
【男生宿舍·门口】
林灯秀:(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睡了吗?
方致轻:没呢!哪位?
林灯秀:我是林灯秀。
方致轻:(下去看门)呃,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林灯秀:梅雪雅的伤恐怕真的要用雪莲才能救治,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一块去采雪莲。
方致轻:好吧,我明天就陪你一块去!
林灯秀:谢谢了!
方致轻:不客气。(回头)你们俩呢?
袁斌画:我不去,上次的英语测试我抄了佟荷韵的,结果才考了七十五,我得复习复习,再收拾一下那个臭娘们!
李巾子:恐怕是她收拾你吧?
袁斌画:(大吼)闭嘴!
方致轻:小李子,你呢?
李巾子;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方致轻:你们俩是不是我的好哥们?
袁/李:看情况!
方致轻:那你们要不要给哥丢脸?
袁/李:要!
方致轻:嘿,你们俩臭小子,我白养你们五年啊?
袁斌画:你不是我爸爸!
李巾子:你也不是我妈妈!
方致轻:(差点喷血)好好好,我警告你们俩,我现在马上去陈主任那里,说一下我们三个人的经济方面······
袁/李:好好好,我们去!
林灯秀:他们怎么了?
方致轻:拜托,他们两个每天都偷偷溜出去买东西吃,买东西玩,而且还藏私房钱,这些都是校规里面不允许的。
林灯秀:嗯,以后要是他们敢欺负我的好闺蜜们,我就让他们好看!
袁斌画:应该是你的好闺蜜们欺负我们吧?
李巾子:(猛缩脖子)对啊,一想起佟荷韵对我们张牙舞爪的样子,我吓得都尿床了。
方致轻:哇,你十二岁了还尿床?啊哈哈!
李巾子:拜托,我今年十三岁!
袁斌画:哦,看来就数你最小了。
李巾子:啊?十三岁也小?
袁斌画:我十四岁,生日阳历六月二十日。
李巾子:啊!我的天!
方致轻:我也是十四岁,但我的生日是阳历二月二十九的。
李巾子:你是不是闰年出生的?
方致轻:白痴,当然啦!要不然我怎么会四年过一次生日啊?
李巾子:也对。
方致轻:你是不是我的发小啊?
李巾子:我还是你发大呢!
方致轻:去,你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呢!
袁斌画:好啦,你们别吵了,我都快要困死了,赶紧的,睡觉!
方致轻:拜拜了。
林灯秀:拜拜。
黑暗下。
方致轻:(发神经地大声歌唱)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爱到最后受了伤,哭得好绝望。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地观想。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默默祈求上苍,指引我方向。不求地久天长,只求在身旁。累了醉倒温柔乡,轻轻地梵唱。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人世间有太多的烦恼要忘。苦海中飘荡着你那旧时的摸样,一回头发现早已踏出了红尘万丈。
袁斌画:(说梦话)催眠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