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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意走天涯

【女生宿舍·早上】

佟荷韵:喂,雪雅,起床了。

梅雪雅:(睁开眼睛)你是谁呀?

佟荷韵:雪雅,你要不要一大早就开始开玩笑呀?

梅雪雅:(做起来)我这是在哪啊?

佟荷韵:(十分惊讶地看着梅雪雅)雪雅,你是不是······失忆了?

梅雪雅:我失忆?什么叫失忆呀?

佟荷韵:完了!得赶紧去找陈主任!

【走廊里】

佟荷韵:陈主任!

陈主任:佟荷韵?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佟荷韵:哎呀,没时间说啦,梅雪雅出事啦!

陈主任:(一头雾水)怎么了?

佟荷韵:(吼出来)她失忆啦!

陈主任:赶紧带我去看看!

佟荷韵:哦!

林灯秀:佟荷韵,我真不知道雪雅到底为什么为你操心?!你自己有麻烦也不至于连累到雪雅吧?

佟荷韵:(糊里糊涂)怎么了?

林灯秀:少装蒜,雪雅就是因为愁事太多,所以才失忆的,这一切都怪你!

佟荷韵:哎,怎么能都怪我呢?你······难道没有错吗······

林灯秀:(脸红)我······

陈主任:以前见你们三个玩得很好,最近是不是闹别扭了?

佟荷韵:是······是的。

林灯秀:你还有脸说!

佟荷韵:(嫌恶地瞪了一眼)

陈主任:那,你们是因为什么而闹别扭呢?

林灯秀:其实······都是我,对她老是挑三拣四,所以······

佟荷韵:不,其实是我自己手脚不利索,才······

陈主任:可是,你们两个都做的很好啊。

林灯秀:不会吧?

佟荷韵:也许是的。

林灯秀:也对,只要不是某某人太过笨手笨脚就好啦。

佟荷韵:(强行抑制自己)你说的对呀,如果不是有人老是挑三拣四就好啦。

陈主任:(苦笑)其实我什么都没说。

林灯秀:如果不是你,那么雪雅就不会失忆啦!

佟荷韵:怎么能全怪我呢?也有你的错!

林灯秀:你!哎呀,跟你讲不清楚!

佟荷韵:讲不清楚就别讲呗。

林灯秀:陈主任,我打算带着梅雪雅,去······

陈主任:哪也不许去,不然就算你们旷课逃学!

林灯秀:我······只是想带着她去一个僻静的地方,也许能让她想起些什么。

陈主任:(思考片刻)也好,那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林灯秀:(斩钉截铁)今天下午!

陈主任:好,我去通知三班的班主任。

林灯秀:好。

佟荷韵:你们,这是想走天涯吧?

林灯秀:月亮依旧停在旷野上,你的身影被越拉越长。直到远去的马蹄声响,呼唤你的歌声传四方。

佟荷韵:灯秀,你可别意气用事啊。

林灯秀:我心意已决!

佟荷韵:你还是好好思量一下,还来得及。你们就这样一意孤行,后果······

林灯秀:难得你这么重视我们的友情,那我就留下吧。

佟荷韵:真的?

林灯秀:假的。

佟荷韵:what?!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林灯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君无戏言。

佟荷韵:(嘀咕)你又不是君。

林灯秀:荷韵,别怪我太狠心了,实在是力不从心啊。你也知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佟荷韵:(落下眼泪)我明白。如果你们真的要走,那我也不必挽留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林灯秀:无聊!(扭头走人)

佟荷韵:哎,我这又是怎么惹她啦?

方致轻:哎,佟大小姐,你怎么在这啊?

佟荷韵:没事,望风。(眼角残留下来的泪痕依旧呆在上面)

方致轻:我听说林灯秀要来着梅雪雅辍学还是逃学来着?

佟荷韵:(火气很大)管你什么事啊!

方致轻:拜托,她们走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啊?

佟荷韵:因为,我们以前是······朋友。

方致轻:得了吧,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会在乎这个如同泡沫般的东西?你还是不要太在乎了。

佟荷韵:你!给我滚蛋!

方致轻:yesser!等等,你是不是哭过。

佟荷韵:(吼出来)管你什么事?!(又哭了)

方致轻:(吓坏了)好好,我走。

佟荷韵:讨厌的人终究还是很讨厌!

【小树林·中午】

林灯秀:好了雪雅,待会我们就出发。

梅雪雅:去哪?

林灯秀:(双眼迷惘)我也不知道,走到哪就算哪吧。

梅雪雅:你······叫什么?

林灯秀:(无奈地一笑)我叫林灯秀,姓林,名灯秀。

梅雪雅:林灯秀,不错的名字呀。

林灯秀:好啦雪雅,我们走吧。

梅雪雅:雪雅是谁?

林灯秀:就是你啊,你姓梅,名雪雅。

梅雪雅:哦,梅——雪——雅。

一旁。

方致轻:你们觉不觉得,这次佟荷韵做得有些很过分呢?

李巾子:我同意,她做得不仅仅是过分,是非常的过分!

袁斌画:可我却不这么觉得。归根到底还是之前林灯秀说她来着,才导致了后面的破事!你们说,是不是?

方致轻:可是后来,林灯秀给她道歉了,但是她却不予理会,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袁斌画:这······

李巾子:其实,我同意斌画的话,这件事的起源还是要乖林灯秀,她如果不对佟荷韵挑三拣四,那么后面的破事就没有了,对吧?

袁斌画:yes,verygood!二比一,我们有优势。致轻,有何感想?

方致轻:我唯一的感想就是——你们欺人太甚!总之,我要离开你们,去和林灯秀走天涯!

袁斌画:你以为你是祝无双啊?武林外传里面有一集就叫《情不愿无双走天涯》,看来你变性了。提示,不是姓氏的姓,是性别的性,youknow?

方致轻:烦死你!

袁斌画:不要怪我啦。又不是我写的《武林外传》,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去找宁财神啊。

方致轻:哎,差点忘了,你是一个50迷!

袁斌画:你还是柯南控呢!不就是一个会破案的小孩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方致轻:拜托,他不是小孩,是一个高中生,原名叫工藤新一。

袁斌画:好啦好啦,我知道,还有毛利兰,对不对?

方致轻:那是小兰姐姐。

袁斌画:无聊。灰原哀怎样?

方致轻:呃,她的遭遇和柯南是一样的,所以呢,我还是比较喜欢步美的。

袁斌画:得了吧,我除了记住了柯南的名字,其他的神秘都记不住哎!那你能说出几个武林外传里的人物?

方致轻:我知道,那个佟掌柜,和佟荷韵一个姓!

袁斌画:说人家大名。

方致轻:喂,不要刁难我。

袁斌画:看来你可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呀,她叫佟湘玉。

方致轻:神马?香蕉?奇怪。

袁斌画:(拍了一下脑门)不是香蕉,是佟湘玉!

方致轻:对了,还有那个盗圣什么汤来着。(吸了一下口水)

袁斌画:就知道吃!人家是盗圣白玉汤!也就是白展堂。看我葵花点穴手!

方致轻:开玩笑。还有芙蓉女侠对不对。

袁斌画:你终于答对了一个,不过她叫郭芙蓉,我还蛮崇拜她的。因为她的排山倒海可不是吃素的,而且,她不和佟荷韵一样,那么暴力······

李巾子:是吗?小心被佟荷韵听到了。

袁斌画:怕啥?如果她来了,我们就关门,放······秀才!

方致轻:拜托,我们三个人之中没有一个人是秀才哎!

袁斌画:我说的还是《武林外传》里的人物——吕秀才。嗯,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关中大侠!因为人家的口才好,可惜,就是中不了举,可惜呀可惜。

方致轻:是啊,我记得有几段经典台词。

李巾子:你看过?

方致轻:不是我看过,是袁斌画逼着我看的。

袁斌画:子曾经曰过······

方致轻:呀,我们的好秀才来了!

袁斌画:去你的,你才是秀才呢,要我的话,我要中状元,文武状元都得中。等我金榜题名那天,你们可要给我下跪哈。

方致轻:你什么意思?

李巾子:他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中了状元,那么,如果怎么对他不好的话,他就说死我们,啊不,曰死我们的。就像我问你们,我们生从何方死去何处,过去的时间在哪里遗忘,未来的时间在哪里终止?到底是我们选择了世界还是世界选择了我们,我们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是否有意义······

袁斌画:这不是原话,你改编了。

李巾子:没办法,我背不过。

袁斌画:那好,我问你,你是谁?

李巾子:我是李巾子啊。

袁斌画:不,你可以是李巾子,我也可以是李巾子,大家偶读可以叫李巾子,所以李巾子只是一个代号。

李巾子:这······你无不无聊啊?

袁斌画:我再问你,我是谁?

李巾子:你是袁斌画啊。哎,你这不和上面的问题一样吗?

袁斌画:不一样,我刚才问的是自我,现在问本我。

方致轻:好啦,你也背不过台词!赶紧去看看那几个女孩咋样了。

李巾子:耶,脱险了。

袁斌画:我们生从何来死去何处,过去的时间······

方/李:闭嘴!

袁斌画:看我不说死你们!

方致轻:你好无聊。

袁斌画:呃呃呃。不关你事!

另一边。

林灯秀:雪雅,你首先要记住,你叫梅雪雅。

梅雪雅:我叫梅雪雅。可是,你怎么说我叫梅雪雅,却一直都叫我雪雅呢?

林灯秀:雪雅是你的小名,你是我的朋友,所以呢,就这么称呼你啦。你也可以叫我灯秀。

梅雪雅:哦。我们是朋友,这是不是上世的事啊?

佟荷韵:灯秀!雪雅!你们等等我!

梅雪雅:灯秀,她是谁呀?

林灯秀:别理她,她就是一个疯子!

梅雪雅:哦。

林灯秀:咱们快走吧!

方致轻:等等,我也走!

林灯秀:你?你干嘛也跟着我们走啊?不怕主任说你旷课?

方致轻:我已经和主任说好了。

林灯秀:哦,有你在也好,我们两个的武功都不怎么样,有你来保护我们,我就放心了。

方致轻:哦,那我们快走吧!

林灯秀:好。对了,他们两个呢?

方致轻:Who?

林灯秀:就是袁斌画和李巾子啊。

方致轻:(双眸黯淡下来)他们,背叛我了。

林灯秀:他们怎么会背叛你呢?

方致轻:这一切,都因为佟荷韵!

正在向这里奔来的佟荷韵被这句话吓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灯秀:对,要不是她,雪雅也就不会因为想方设法地要我们和好而失忆啦!

方致轻:赶紧离开这里吧!

林灯秀:嗯。

佟荷韵的心久久不能平息。没想到,真的被梅雪雅说中了,自己太过要强,因而得到了这个支离破碎的结果。夏天的知了一个劲地叫,荷花池里的荷花却悄无声息地在这个风和日丽的中午,凋谢了。花瓣一朵朵枯萎、掉落,最后,什么也没了。佟荷韵不禁流下了眼泪,伤心、难过、忏悔、自责、不解······

袁斌画:佟荷韵!

佟荷韵:(慌忙擦掉眼泪)啊,你来这里干什么?

袁斌画:我······我来看······我来送她们。

佟荷韵:唉,走也就走吧,反正我们也阻止不了。如果我们死咬着他们不放的话,会让他们感到不自由的。

袁斌画:嗯。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就是这个意思吧。

佟荷韵:他们就这样······走了?

袁斌画:嗯,眼睛不说谎。

佟荷韵:但愿他们能够远离我,再说以后再原谅我。

袁斌画:那,我们先回去吧。

佟荷韵;(呆呆地站在原地,愁肠百结)

袁斌画:佟荷韵?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佟荷韵:(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荷花,你采的?

袁斌画:对啊,我总不能送你一支毛笔吧?所以就找了一朵开得最艳的荷花让你开心开心了。

佟荷韵:开得那么艳又有什么用?迟早还要凋零,只是红过一时吧。

袁斌画:芙蓉出水几度红?你的宿命。

佟荷韵:还记得啊。

袁斌画:你······命不该绝。

佟荷韵:绝也好,不绝也好。总之,就算我不出这个月就去奈何桥上喝汤,那我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让我眷恋的东西了。

袁斌画:六月份,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还要期末考试,我们赶紧去复习吧。

佟荷韵:也好。

袁斌画:果然像是现代版的林黛玉啊。

李巾子:(躲在一边)到底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呀。就这样,走了······

【教室里·第二天】

袁斌画:哎,唯独就咱们两个是完整的同桌了。

佟荷韵:你不会向抄我的吧?

袁斌画:求之不得呢。可惜,我······

佟荷韵:气吞山河!

袁斌画:啊!现在考的是语文数学,不是武功!

佟荷韵:那我也更胜一筹!

袁斌画:呜呜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佟荷韵:你有一副非常好打的身子骨。

袁斌画:晕死!

陈主任:(走进教室)现在开始考试!

佟/袁:(四目相对)该来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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