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羽尘一如既往的握着她柔弱的小手给她取暖“所以呢?”
“它在溪水里,说明这个山上有一座金矿也说不定。”
“蒂儿啊,你真是太可爱了,本王的家产多的数不清,也正好有一座金矿,可以给你。”
“别闹,我在说正事呢?”
“我也在说正事,皇陵建在轻语山,再加上这里有善宁寺,可见这里根本没有金矿。不然早就被挖到了”
“那依你看,这块金子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那个湖里的吧。”
“据说前不久,芳沁湖边发现了两具尸体,都是一刀毙命。”
“哎呀,不要岔开话题”
“听我说完,两人的贴身口袋里有好几块金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哪个人出门在外不带钱。”
“金子上面有闾阎钱庄的标记,你难道不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巧合吗?”
“你是说,这两个人知道闾阎钱庄丢的那批银子在哪里。”
“不错,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但是现在看到这块金子,我觉得两者之间必然有着某种联系。”
“你觉得,,,,,”琴紫蒂突然不说话了,而是怔怔的看着藤羽尘。
半晌两人异口同声:“难民!”
琴紫蒂想到这里后脊背发凉,这也太恐怖了,而且对方心思太缜密了。
他们两个人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难道真的是有人一开始动手放开了莲城的水坝。
造成洪水泛滥,形成一股难民潮,借机让他们的人参杂在里面。
也就是说,一开始其实那些从闾阎钱庄流出来的金银其实还没有转移。
真正开始转移的时候是从难民开始涌向善宁寺的时候,他们趁机让他们的人混在那些难民里面,然后再把金银转移。
可是话说善宁寺是皇家的专用寺庙,到底是谁有如此只手遮天的本事,能够在皇宫的眼皮子地下动手。
是皇上吗?可是藤羽尘还明确表示了绝对不可能是皇帝,那么是太后吗?
好像确实动机还是蛮大的,首先辉昌钱庄就是落侍郎家的,而太后又是落家的女儿,而且种种迹象表明,辉昌钱庄这次破天荒的开始施粥,这件事情到处透着邪乎。
种种迹象表明了是太后,但是这也太好猜了,反而又不可能。那么到底是谁呢?
藤羽尘看着她一会儿拧着眉毛,一会儿又舒展开来,一会儿又像是豁然开朗的样子,从来不知道她的表情竟然是如此的丰富。
伸出大手揉着她的头发“既然这么犹豫不定,那么我们就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藤羽尘也不管她同意还是不同意,拉着她的手就转身逆着那条潺潺的小溪走起来。
琴紫蒂思考完了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的大手紧紧的拉着。
她抬头看着他的侧脸,传说中他就像是站在人群之外的天使,忧郁的注视着紫陌红尘。
可是眼下的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这个样子和传说中的样子怎么都搭不上边。
这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何必偷偷摸摸?”
琴紫蒂闻言转身看到的就是他似笑非笑的脸。
恼羞成怒的她甩开她的手向前走去。
她的自尊心应该是非常强的吧,但是在那倔强的背影上他除了看到她敏感的自尊心之外,还有强烈的落寞感,和深深的孤寂以及自卑感。
是啊就是自卑感,那么强大而骄傲的她也是又自卑感的,这种感觉他明白。
他甚至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人比他更加的理解她,更加的懂她。
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的灵魂都是孤寂、落寞、骄傲的。
只是每个人的表现形式都是不同的。
有的人选择了奋不顾身的向前走,就是为了给自己的灵魂寻找一份安宁。
而有的人在寻找安宁的过程中奋不顾身,头破血流。
没有谁是比谁幸福的,没有谁是比谁糟糕的。一样的光鲜亮丽,一样的破烂不堪,只是有的人学会了掩饰,而有的人还没有学会伪装。
无论怎样他们都挤在一起抱成一团相互取暖,相互安慰。只是在这种表象下,有几个人是真正的找到了灵魂的安栖之所,不再流浪。
所以自己才会远远的站在人群之外,其实他才是最孤寂的那个。
就是因为这样吧,所以他在看到他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久违的阳光。
对,就是阳光,她的一颦一笑都是让他那么的想接近再接近,一种近乎飞蛾扑火般的眷恋。
那么她的,她心里那深深的孤寂从何而来,究竟又是谁才有那个资格去抚平那份自卑和孤寂。
琴紫蒂走着走着感觉不到身后的人走来,转过身看到的就是一个傻子在对着自己发呆。
不是说这丫的是一个天才么,为嘛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傻子,尤其配上他此刻嘴角的那抹傻笑,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傻子啊。
“傻笑什么,还不滚过来。”
听到那声娇俏的声音,藤羽尘才回过神来。
两个人走了好一会儿又来到了那个未名湖。
“这不就是刚刚的那个湖吗?这,,,,,,”琴紫蒂开始承认自己的智商在此刻真的是不够用了。
“对啊就是这里,还记得你刚才绊倒的地方吗?在那里或许能够找到原因。”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有点软糯糯的声音:“靠,怎么又是你这个死女人!”
她和他闻言转身,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色,长着一张娃娃脸的萌萌的小正太。
这副样子非但没有激起潜藏在琴紫蒂心中泛滥的少女心。反而一瞬家琴紫蒂就开始破口大骂:
“你个死小孩,你给我站住,老娘还没有和你算账呢?看我这次会不会把你从树上摔下来。”
琴紫蒂口中的死小孩做了一个鬼脸:“你个死女人,当我傻呀。”
反而是藤羽尘半晌才淡淡的说了一句:“星萌殿殿主,久仰大名。”
这个琴紫蒂口中的死小孩正是上一次琴紫蒂在参加皇宫宴会的时候从树上接下里还反咬一口的小孩。
他也是藤羽尘口中星萌殿的殿主,他的名字就如他的人一样萌萌的,叫星萌。
星萌是星月焚洲的一位皇子,今年只有十四岁,但是他的才华和野心与他的外表极不相称。
这是一位贪玩又暴力的皇子。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在一边玩耍的时候就一不小心建立了星萌殿。
就是这个传说中一不小心建立的星萌殿,它绝对不像它的名字一样萌萌哒,因为它是一个杀手组织,而且还是属于那种顶级的杀手组织。
星萌也一反刚才那种贪玩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第一公子,久仰久仰。”
两个男人此时此刻的目光交汇眉目传情,含情脉脉。
当然这只是琴紫蒂一厢情愿的想法,,实际上是噼里啪啦,火光四溅。
他们都在暗中猜测着对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以及意义。
“第一公子好兴致。”星萌一副难以捉摸的样子。
“哪里哪里,追寻佳人到此,实在是巧合。”
藤羽尘双手抱拳,然后又情意绵绵的看了琴紫蒂一眼。
星萌听到这里很臭屁的向天翻了一个白眼:“哼,这个死女人有什么好的。”
琴紫蒂闻言感觉直接压制不住那股想揍人的力量,真想狠狠的揍一顿这个死孩子。
但是刚刚藤羽尘说了他是星萌殿的殿主,那个排在第一的杀手组织。
那么这个死孩子出现在这里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喂,死小孩,你来这里干什么。不要说是来这里踏青的。”
星萌臭屁的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红的耀眼的衣服。
“你这不是废话吗?本小爷堂堂星萌殿殿主,来这里当然是为了任务。”
“你们星萌殿没人了吗?还要你这个殿主亲自前来。”琴紫蒂看着他那副自恋的模样,忍不住打击到。
“当然不是,本殿主其实很忙的,只是对方指名了要我来。”
“没办法,本殿主太优秀了其他人来雇主不放心。”
星萌还是一副臭屁到作死的模样,轻轻的嗅着自己刚才折到的一株不知名的花。
“哎,像我这种优秀的人,人生真正是寂寞如雪呐?”
“怎么样,本殿主是不是帅呆了。”
“真是想不明白,那些说本殿主很萌的人,眼睛是不是瞎了。”
说完星萌摆了一个自己认为很酷的姿势转过身来,却不想自己只对着空气说了半天,因为其他的两个人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再說偷偷从星萌的眼皮子地下溜走的两人,此时此刻来到了这个未名湖边的一处岩石旁边,琴紫蒂站在岩石上举目远眺。
在阳光的照射下,除了湖面的波光粼粼。
琴紫蒂不得不承认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倒是湖边的一些野花,看起来极为漂亮。
“传说中的星萌殿殿主有着一张极为讨喜的娃娃脸,果然是。”
“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传说中就没有提起来这个极为自恋的毛病呢?”
琴紫蒂双手遮着眼睛的上方,避免了强烈的阳光直射,一边不解的问道。
“小心一点,赶紧从上面下来。”藤羽尘担忧的催促道。
“嗯,我知道了。”琴紫蒂又恢复了那种淡漠的样子,刚才的小女儿家爱玩耍的心态一瞬间就不见了。
“你在这里有什么发现吗?”琴紫蒂随手折了一只花,仔细的嗅着那些淡淡的香味儿。
“没有。”
琴紫蒂闻言,想了好一会儿又问道:“你和星萌殿的殿主交过手吗,这个人功夫如何?”
“没有交过手。”
“我们去悄悄的跟踪一下他,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说完两个人便转身下山了,但是在下山的途中却再也没有看到星萌。
再说他们想要跟踪的星萌,此时此刻大摇大摆的走在京城的街上,在各种小摊贩的前面,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玩的好不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