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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家庙祭祀

长安城李家家庙,气氛隆重肃穆,众族人集聚一起,对着祖先李广的神像跪拜祭祀,盼望英雄的祖先能多送给后代子孙一点英雄祝福。

祭祀分四道程序,第一道牲祭,第二道酒祭,第三道文祭,第四道武祭。现在第一道杀牲之祭已完,正在进行第二道酒菜之祭。

祠堂内,李广神像前的大桌案上已摆满了各种瓜果菜肴,家主李渊肃穆站在桌案正前方担任主祭,宗正李神通和宗司李神符一左一右立在两旁陪祭。

李渊身后各房长子各有分工祭礼,李孝恭献帛,李瑗捧香,李道宗、李孝义展席。再后面就是宗学李叔良、李德良率剩余的族子按长幼分立,芝兰玉树、俊才雄杰、济济一堂。

李剑成双手捧着古朴的青铜酒樽,作为嫡房嫡长子,站在李孝恭之前担任献爵之职。

仰望着李广神像,感受着周围的肃穆祭祀气氛,李剑成这个穿越而来的游戏宅男不禁一时感慨万千。

这是一个和古代地球很相似,但也有些不同的世界。最大的不同是,这个世界遍布英雄魂,通过英雄魂的觉醒和修炼可以成为实力强大的英雄。而成为英雄、大英雄,也是这个世界几乎每一个男人的梦想。

这个名为英雄大陆的世界,和自己前世宅玩的那个《隋唐英雄××》的游戏世界倒是颇为相似。

军师布阵,猛将冲锋,儒将控场,药仙辅助,剑客击杀,团战、城战、英雄对战……这些虽然再不能在电脑前玩了,但还可在这个世界继续征程。

来到这片英雄大陆,来到李家这个顶尖门阀家族,李剑成感到唯一不够理想的就是元神融合附身的李建成,他的天赋和实力太弱了点。

李剑成三献爵毕,李渊奠酒洒地,然后拈香对着李广神像叩首祭拜。

内门的嫡子孙,外门的庶子孙,以及更后的管事家仆、家兵部曲子弟也都一齐跪拜叩首,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群将偌大的家庙和广场都跪满了。

今天的祭祀不是除夕、中秋那样的直系祖宗大祭之日,只是远祖李广的单独祭日,所以那些家仆、家兵子弟也可以来参加。

李广已逝去八百多年,对这样遥远的祖先,本是不需要在家庙中祭祀的。但李广却不是一般人物,是英雄大陆《英雄榜·神篇》榜上有名的神级英雄,有“飞将军”和“箭神”两个英雄称号。

有这样的神级英雄成为家族英雄,给后代子孙送英雄祝福,那是大陆每一个家族求之难得的荣耀和福分。现在自称是李广后代的家族可不止一家,而是有不少,而且一流大族都有好几家。

按照李剑成这个游戏宅的理解,李广这种身逝魂不灭的神级英雄,就像那种珍贵的野图BOSS一样,被众李姓家族抢来抢去。不过争抢的手段不是靠仇恨值,而是祭拜值。

今天有点意外的是,牲祭和酒祭两道祭祀过后,李广的金身塑像和还一点动静没有,没有光芒闪出,没送出英雄魂祝福。以前的祭祀,一般都会在酒祭过后送出第一次祝福,然后在武祭时根据子孙们的表现还会再送出一次。

难道今天的第一次祝福会在文祭后才送出?

文祭就是对英雄祖先献英雄赞诗,唱英雄颂歌。

李家的传统比较重武轻文,擅长诗文歌曲的子弟并不多,也无特别出众之人。所以以前李家在文祭时,都是借用《诗经》中的那些英雄赞诗来献给先祖李广。

这样抄借来的英雄赞诗,不管能不能得到祖先灵魂的欣赏和祝福,但至少也可以表达一下子孙们的崇敬之情,而且全族子弟加上家仆家兵的一起大合唱,也对增进家族的凝聚力有作用,所以这道文祭仪式每年都还隆重举行。

“李家的后生俊才们,今年有没有谁作出新的英雄赞诗来献给祖先的?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按老规矩,一起来合唱《诗经·天保》这篇,以颂我们英雄的祖先。”李渊的目光扫过李家诸子弟,庄肃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家庙大院。

“孝恭不才,愿献一诗《箭神》,以表对英雄祖先的景仰。”二房嫡长子李孝恭在万众瞩目中第一个站了出来。

“煌煌我祖,绝代勇武。

一箭破天,横绝今古。

解鞍卧马,震敌如鼠。

征战不息,老而弥笃。

神射之威,英雄翘楚。

李孝恭的这首英雄赞诗,重点赞颂了李广勇武和箭术的英雄魂,既和祖先的英雄特色切合,又音韵铿锵,意气豪迈,还没颂完就得到了家主李渊以及众家族大佬李神通、李神符、李叔良等人的目光赞赏。

这首英雄赞诗,应该可以打动祖先,得到一些英雄祝福吧。

果然,李孝恭刚吟唱完,一片赤铜色的光芒就从李广是神像中泛起,那些光芒又凝成两个楷书的“勇”字和“箭”字,飞腾到李孝恭的身边,融入他体内。

勇者,不惧。狭路相逢勇者胜。箭,百步穿杨,洞破一切,万军中取敌将首级。

这两个铜光的楷书“勇”字和“箭”字祝福,分别可增加五点英雄魂,还可以提升战斗爆发力以及对箭术的领悟力。

以前的祭祀第一次祝福一般都只有一个字,没想到现在李孝恭献一首赞诗,第一次祝福就送了两个字!果然这赞诗不错!听说李孝恭这一年下了不少功夫读书,果然有效果!

看到两个铜光闪闪,斗大的“勇”字和“箭”字祝福飘出祖先神像,融入李孝恭体内,不仅几个家族大佬欣慰欣赏,祠堂外门站的那些李家庶族子孙和家兵子弟也都激动了!

这样的英雄赞诗,等会大家一齐唱颂时,那英雄祝福可是人人都有份的。而且李家子弟和家兵绝大部分都修习箭术,提升的箭术领悟力更是有很大的好处。

不过,现在出了这样好的英雄赞诗,李渊却没有立即决定采用,而是先嘉奖了李孝恭几句,目光扫过众子弟,继续鼓励大家向英雄的祖先献赞诗,以求祖先更多的祝福,以昌李家的文武气运。

李剑成也忽然想起了前世小学课本中的一首诗,好像是写李广的,但一时没完全回忆出来,正在继续回忆中,忽视了李渊的目光特别在他身上的期待停留一下。

今年刚十五岁的李世民也看到了老爹的那种期待目光,也不再谦虚,站出来朗声道:“世民不才,也有赞诗一首,以颂我先祖之威烈。”

“烈烈吾宗,亮节高风。

家无余财,分赏推功。

不言而信,大吕黄钟。

身先士卒,陷阵摧锋。

百战穿甲,一侯难封。

老骥伏枥,慷慨谁同?

宁死不辱,劲节临终。

皑皑白雪,郁郁青松。

百代以降,浩气长空。”

李世民的这首诗和李孝恭的立意侧重点不同,重在赞颂先祖的英雄气节,重在一个“廉”字。

廉者,清廉。廉者,不贪。贪财**,难成英雄。廉者,廉正。其身正,不言而信,不令而行。廉者,有耻。败而后勇,宁死不降,宁死不辱。

“廉”字英雄魂,有利于增强坚贞气节和修养浩然正气,增强对财货和美色的**抗性。

箭、勇、廉三字,正是李广英雄魂的特色。

李世民以廉为立意的赞诗颂完后,让众人惊讶的是,这回祖先李广的塑像上光芒闪烁更强烈,而且闪烁的是比铜光更高一级的银光。

更让人惊讶的是,一个箩筐大,银光四射的“廉”字也逐渐凝成,飞到李世民身边,融入他体内。

那“廉”字,不是楷书体,而是古篆体!古篆文,再进一步就可以成为象形甲骨符文!

银光,英雄魂祝福加一级,古篆文,祝福再加一级!

十五点英雄魂祝福!

这一个廉字所获的祝福比刚才李孝恭所得的勇、箭两字祝福还多。

但是,这个银光篆体廉字祝福出来后,李家众子弟尽管也惊讶,欢呼的人却并不多。特别是外门那些庶族子弟和家兵子弟,他们更是沉默。

李剑成也大概猜出了其中的原因。对那些庶族和家兵子弟来说,勇、箭这二字英雄魂所增强的战斗爆发力和箭术领悟力,才是他们现在急需想要的。廉字英雄魂的品格和气节,那是大将所需,现在对他们而言还太遥远。

内门更想要廉字祝福的不过十多人,但外门更想要勇、箭二字祝福的却有近千人。但内门是核心嫡族子孙,外门不过是庶族、家仆、家兵子弟。

如何权衡?

李剑成看到,老爹李渊没有武断,而是在思索。而且从老爹的目光神色来看,他更倾向于从整个家族的团结来考虑,给更多人以所需实惠。这样的老爹,李剑成觉得他去玩网游的话,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公会会长。

“孝恭和世民今天的两首英雄赞诗都很不错,都得到了英雄祖先的欣赏认可,都可以昌盛我们李家的文武气运。不过现在,提升箭术和战斗力才是我们大部分人的急需,所以我决定今天的文祭采用……”

李渊思索片刻后,庄肃的声音在家庙中响起,让外门的近千子弟欣喜地听到了所望,但他的话还没说完,李剑成已站出来朗声道:“建成不才,也想起了一首对箭神祖先的英雄赞诗!”

那首小学语文课本上赞颂李广的诗,时隔多年,李剑成现在也终于回忆了起来。

风月公子,你这个时候出来捣什么乱啊!外门的庶族和家兵子弟见李大公子这个时候出来插一脚,有些对他不满了。

在众家兵的眼中,和嫡长房天才的李二公子、李三公子相比,李大公子文不成武不就,简直像个修炼废柴。

李二公子世民,才十五岁,已觉醒了两次英雄魂。第一次是七岁时,觉醒了“勇”、“箭”英雄魂,第二次是十二岁时,更觉醒了图腾神兽一类的“龙”字英雄魂。

李三公子玄霸,也是了不得,天生神力不说,现在也觉醒了两次英雄魂,第一次六岁觉醒了“勇”和“锤”,现在才十三岁,又觉醒了“虎”和“霸”。

但是李大公子今年已十八岁了,他还只觉醒了一次英雄魂,而且是为广大男人不耻的“风花雪月”四字。

风花雪月,一般是女子所觉醒修炼的英雄魂,李大公子堂堂男子汉,竟以这柔弱娘们四字觉醒英雄魂,已成了整个长安城的笑柄,“风月公子”的名声也传遍了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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