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看着王吉:“知我者,王兄也。”
王吉想了想,道:“这个临邛美女如云,但是才女却真的是屈指可数,寥若晨星。这就像你这位才子一样,很稀缺。”
司马相如道:“就如一个人,一生朋友很多,但是知音知己朋友却少得可怜,甚至没有。”
“对对对,有道理。”王吉突然一拍脑袋:“对了,有一位,此女子不仅长相出众,一枝独秀,而且非常有才,琴棋书画、女红、诗文等样样精通,另外就是还特别有财,家财万贯。”
“是吗?”司马相如有些惊奇。
“是,没错,我敢乱说敢骗你吗?她真的是一位远近闻名多才多艺的大小姐、富家女,简直就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芳龄二八……”
“想不到临邛还有这样一位难得的好女子。”司马相如赞道。
“一个才子,一个才女,实在相配。现在的你,如果真的与那位富家女好上了,你就是乘龙快婿,你就发达了。想想那卓家,是临邛首富,富甲一方,要雨得雨,要风得风。”王吉如是说。
“你这样一说,那我就是有失有得,因祸得福。”司马相如笑了笑。
“任我说得是天花乱坠,百闻不如一见。你一旦见了,绝对相信我说的一点不假,绝对一眼就看得上,不信到时瞧。不知道今天这么热闹,这位大小姐有没有出来。她这位大家闺秀,一向深居简出,难得一见。这得有个机会。”
王吉四处望了望,拉着司马相如:“走,我们去到处看看,看能不能看到。”
两人走了个遍,哪里寻得着。人山人海,犹如大海捞针,而这根针说不准根本就不在。王吉走得气喘吁吁,叹气道:“看来只有找个机会了。”
机会很快就来了。
堂堂临邛县令来了一贵客,非常有才,他是天天去拜访。这个消息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卓王孙的耳朵里。卓王孙可是个既爱财又爱才的人,听说是县令的‘座上宾’,当然是欢迎不得了。于是,他选了个非常吉利的好日子,设宴请客欲与之结交。
司马相如从王吉那里得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后,却故意称身体不舒服,不能前往。王吉可不管这些,亲自上门相迎。司马相如见实在不好推辞,只得前去赴宴。
王吉特别叮嘱司马相如:“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机不可失,不容错过,把握好时机,就看你的了。”
卓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像过节一样,也像嫁女一样。卓王孙今天特别豪爽,遍请临邛所有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士以及亲朋好友等,上达百人。整个宴席大厅,是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当县令王吉和司马相如出现时,众人是起身热烈欢迎。
王吉向大家介绍道:“司马相如公子曾在京城为官,乃汉景帝之武骑常侍,因病请辞回家。本人有幸请得司马先生,与大家欢聚一堂。”
大家一看司马相如,果然名不虚传,与众不同,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一身才气。
大家在欢快的歌舞器乐中饮酒作乐,好不得意。
看看差不多时,王吉赶紧向司马相如递了个眼色。
司马相如心领神会,起身拱手道:“卓老爷和诸位,非常感谢你们对本人的看重和欢迎。本人能与众位相聚,感到十分荣幸。为表示我诚挚的话音,本人愿为今天的酒宴舞剑助兴,让大家喝得更开心更舒服。”
说完之后,他是离座而出,拔出宝剑,挥舞起来。龙飞凤舞,剑光如花,气势如虹。众人看得是直叫好剑直叫精彩,不时爆发出喝彩声。
热闹声引得丫环及其他下人们纷纷在外偷乐。
剑舞完毕,司马相如已是大汗淋漓,汗流不止。本来天气就热,再一运动,当然是要出一身汗来。司马相如热得不得了,只好到外面去透透气,凉快凉快。
月光如水,凉风习习,站在一棵大树下的司马相如,热得感到还是不解渴,不停地用手扇风纳凉。
而恰恰就在这时,一位素不相识从未晤面的年轻女子突然走到了他的身边,端来一碗清凉的水请他喝下,然后又掏出自己的手绢让他擦擦额上脸上的汗水,并打开扇子为他扇风送凉。同时,一股女人的芳香扑面而来。
司马相如感到是一阵沁人心脾的凉快和痛快。他情不自禁叫出来:“爽,好爽,太爽了!”
爽过之后,他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惊喜呆了:“好一个月下美女,如嫦娥下凡——眉如远山,面若芙蓉,婀娜多姿,青春妙龄,充满才气,一看就是一位才貌双全的绝色女子。”他不禁脱口而出:“难道你就是那位众所周知闻名遐迩闻名遐迩的卓小姐?!”
“难道你就是那位才华横溢的司马相如?”女子不答反问道。
“在下便是,本人不才,过奖了。”司马相如施礼道。
“对,司马公子果然与众不同,不同凡响,好眼力,我就是卓文君。”女子甜甜的温柔的迷人的笑容,让人倍感亲切和欢喜。
“卓文君——好一位卓尔不群才貌双全的好女子!”司马相如赞道。
“哈哈哈……公子好会说话,很招女人开心。”卓文君笑言道。
“我就喜欢给别人带来开心,特别是那些不开心的人,我就想他们开心起来。”
“哦……”卓文君感到一惊,清澈明眸望着这位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司马公子,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一向平静如水的芳心顿时泛起一种特别的感情涟漪来,一种爱慕之心油然而生。
司马相如望着含情脉脉的卓文君,她那温柔而多情的眼睛里,透露出让人难以招架和控制、而使人向往的神奇的魅力。他一下感到醉了,当然不是酒醉,而是心醉。
两双多情的眼睛发出火辣辣的目光,相交碰撞在一起,燃起一朵美丽的火花,鲜艳好看极了。
“小姐小姐……”一个声音由远而近。
司马相如也意识到在外有点久了,担心里面的人们正在焦急等着他,不能失礼,不可久留,于是他赶忙施礼告辞。
但是,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向前院走去,来到停在那里的马车,把放在上面的“绿绮”琴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