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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失意而归

诸侯中有一个梁王,即司马相如的好友王吉所遇的那个梁王,对司马相如特别敬重和友好,常常请他到家作客。

司马相如也觉得梁王这个人很好,是个爱才之人。知音好友王吉走后,梁王算得上又是他一个知音。他们彼此有共同的语言,谈得来。只要一有时间,他也喜欢到梁王家中,弹琴作赋,议论天下大事。

一天,司马相如应邀又到梁王家。此外,今天梁王还请了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宾客。

大家正在开心地饮酒作乐时,梁王突然站起来对大家说道:“诸位对司马相如先生早已慕名多日,今天大家终于欢聚一堂,都很想请司马先生展露一下他出色的才艺。”

梁王微笑着看着司马相如,在座的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司马相如。

司马相如赶忙起身,双手抱拳施礼后说道:“谢谢梁王和诸位的赏识和抬举,本人不才,献丑了。”

司马相如饮酒一杯,借兴作赋,大笔一挥,一气呵气,写下一篇《如玉赋》,并当众赠予梁王。

《如玉赋》词藻瑰丽,气韵非凡,实乃一篇佳作。

梁王看完《如玉赋》并接受后,感到十分高兴。高兴之余,他不禁对司马相如感激道:“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一样好东西给先生。”话一说完,他马上去拿出自己收藏多年的“绿绮”琴回赠给司马相如。

“绿绮”是一传世名琴,琴内有铭文:“桐梓合精”。

司马相如双手接过“绿绮”一看,如获至宝,情不自禁连声称赞“好琴好琴”。

他激动得向大家说道:“想不到梁如此厚爱本人,本人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为感谢梁王的厚礼和好意,我要用这出名的“绿绮”为大家弹奏一曲出色的音乐,让大家大饱耳福。

众人一听,纷纷是举杯庆贺而后饮。

司马相如用“绿绮”弹出了优美动听的音乐,让大家听得是如痴如醉。一曲弹完,大家是齐声叫好,司马先生果然是名不虚传。大家又是举杯同乐。

梁王十分高兴地对司马相如说道:“此琴本应属于你这样爱琴懂琴的人,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是物归原主啊。”

司马得到“绿绮”,如虎添翼,他精湛的琴艺配上“绿绮”绝妙的音色,使绿绮名声大噪。

此后不久,梁王又大宴宾客,“座上宾”司马相如当然是少不了的,他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在一阵歌舞之后,开心的梁王起身说道:“我代表诸位想请司马相如先生献艺,为我们的酒宴助兴。”刚一说完,在座的各位是异口同声叫好。

司马相如站起来,对大家微笑道:“既然梁王和诸位如此看得起我,我也再为大家增添一些欢乐的气氛,让大家今天都尽兴而归。”

司马相如坐于大厅中央,略微沉思片刻,便笔下生花,写就一篇《子虚赋》。

《子虚赋》的主题是以汉景帝时期以虚静为君的道思想为指向的,有着深厚的黄老道家色彩。其主要意义是通过这种夸张声势的描写,表现了汉一代王朝的强大声势和雄伟气魄。此赋极铺张扬厉之能事,词藻丰富,描写工丽,散韵相间,标志着汉大赋的完全成熟。

梁王一看,大喜道:“好赋好赋,名赋名赋,这样好的辞赋应该献给皇上才好。”

后来,司马相如果真把《子虚赋》献给汉景帝。他以为汉景帝看后肯定会很高兴的。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汉景帝对他这么好辞赋并不赏识,没有兴趣和好感,原来汉景帝不好辞赋。

司马相如受此挫折,加上武骑常侍这个官职,没有多少实权,无法展示发挥自己的才能,这并非是其所好,因而有不遇知音之叹。

他不禁感叹道:“自己怀有报国之志,却不能而为之。千里马未遇伯乐……”

司马相如感到好失望,不得志,不得志当然就不得意,他陷入了抑郁、忧虑的困境,常常借酒浇愁解闷,甚至一醉方休。长此以往,他的身体受到很大伤害,生起病来。然而,雪上加霜,他因病免去官职,又成为一介平民。不久,梁王又不幸去世,他是再次遭遇打击。

人走茶凉,原来对他仰慕讨好的人,也纷纷对他近而远之,甚至唯恐避之不及。

司马相如走在京城街上,又如当初来到京城时,漫无目的,不知该向何处去,一片迷茫、茫然。昔日的威风八面春风得意已荡然无存。他又感到他乡的凄凉。

他一人在酒馆喝着闷酒,突然吼出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为一时失意一些挫折而沉沦。我司马相如天生我才必有用,只是未到时……”他狂笑!

他醉了,醉得很厉害,头重脚轻,走在大街上东倒西歪的,嘴里还不停地胡言乱语说着什么,不时还唱起来,或者狂笑一番,像个酒疯子。

路上行人见他那个样子,纷纷避让。

“从哪里来,还是回到哪里去。”司马相如经过考虑,他现在并非走投无路,还是有退路的,大不了回去,重新开始。

在离开京城长安前夕,司马相如在闹市区十字路口,摆开名琴“绿绮”,放手弹奏,尽情弹奏,为自己,为人们,为大汉,让美妙的音乐回荡在每个人心中,回荡在整个京城,回荡在整个大汉。

他如痴如醉的弹着,人们如痴如醉地听着。男女老少们闻声纷纷跑来。围着他的人,里三层外三层,且是越聚越多。人多为患,挤得水泄不通,造成严重的交通阻塞。

京城的人们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感人的琴声。大家沐浴在优美的音乐中,快乐地享受着,幸福得像过节一样。

但是,好景不长,琴声戛然而止。弹琴的青年才俊突然起身,向洗耳恭听的他们拱手道歉:“对不起,我要离开京城,回到我的蜀地老家去了。谢谢你们为我送行!”

京城长安的男女老少们依依不舍目送着司马相如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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