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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记忆

凌风现在很兴奋,高高兴兴的做了很多菜。

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随即来到父亲的房间,因为门是坏掉的,所以凌风直接推开房门,进去,摇了摇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

“爸,吃饭了,快起来。”连续摇了几次才有了反应。

中年男子闭着眼睛迷糊回答:“马上,你先去吃吧!”

凌风见状,叹了一口气道:“你要快点哦,我做了许多菜。”

饭桌前,

“做了那么多菜,又去花了不少钱吧!你还是节约点嘛,要把钱存起来找媳妇。”凌风父亲看着凌风如此浪费教训道。

不过手上的筷子却没有停下,凌风看着却很无语。

“嗯嗯,知道了,没花多少。”

凌风的父亲没有固定工作,偶尔跑出去做几份兼职,因为长期酗酒后,身体上面已经吃不消。

凌风的父亲可以说这一生,没有享过任何福,所有的好吃的,基本上都留给了凌风,这点凌风从小就清楚明白。所以自从

凌风高中毕业后找到一份工作,有了固定工资,家里也慢慢改善了点。唯一没有改善的并是,凌风父亲口袋里大部分时间都是没有钱。这点也是凌风故意的,自从知道了父亲已经对酗酒到了戒不掉的时候,所采取的必要措施。可是,让凌风失望的是,就算没有钱,凌风父亲也是随时喝的烂醉。

凌风知道,又在那个老板那里赊账了。

那老板也是,凌风根本不去还债,还是一次次赊给了凌风父亲,随时还跟凌风父亲出些馊主意,所以他是凌风比较讨厌的一个人。

两个人就在饭桌前默默地吃着,凌风父亲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凌风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询问。凌风身体一颤,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啊。”

看着凌风,知道他儿子性格的他,并不在纠结这个问题。

“好了,竟然你不说就算了,我也要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工作来做做。我再去躺一会,两点的时候叫我一声。

“嗯!等会我会叫你的。”凌风知道父亲的习惯。

等凌风父亲睡去后,在家找到了原先的手机,看着里面显示的日期,2133年七月,顿时送了一口气。

“呼,还好!距离那件事情还有小半年。”

看准了时间,凌风来到父亲的门口,刚刚准备推开门,里面就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声音。

“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声音从里面传来。

“这是,这样的话语。不可能,不可能。”门口的凌风猛然的推门而去,可是却发现,是直接穿越而过,凌风没空多想,看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一个十七八左右的凌风,抱着一名中年男子在那里不知所措。

中年男子已经陷入了昏迷,可是额头上明显有一个伤口,而从伤口处,还不时的涌出鲜血。那中年男子,赫然就是凌风的父亲。

“怎么会,怎么会,时间。”推门而进的凌风颤抖的手拿出手机,只见上面显示的时间。

2134年1月5日

“不可能,不可能。”凌风凄厉的吼道,颤抖的手猛然的拨打急救电话,可是不管怎样都打不出去。

凌风的手机滑落,跑到那不知所措的小凌风身边,伸手向父亲抓去,可是手却从中穿过,不管凌风怎样都无法触碰到,只能呆呆的看着。

“呜,呜,呜”,不知道过了多久,迎来了急救车的声音。

呆瑟中的凌风周围画面一转,变成了医院。

“求求你,医生,不管怎么样,都求求你救救他。钱我会想办法凑的,求求你,不管怎样都不要停止治疗。求求你。”小凌风抓着主治医生的白袍大哭道,就要跪下,白袍医生却猛然反应过来,托住小凌风。

主治医生也被这个小男孩的倔强给折服,不忍道:“我能做到的就是拖延几天而已,医院也有医院的规矩。不过你父亲不仅仅是头上的伤口,还有一些其他不乐观的病症,这一次的受伤,这些病症就都来了,所以你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凌风看着小凌风的一言一行,想要离开去病房,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就好像被束缚着。

三天时间,小凌风跑遍了所有认识的人,为的就是凑钱,然而也不过凑到了仅仅两千块,这点钱还不够两天的治疗费用

开始,小凌风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的母亲,跑到那里去后,却被各种理由给打发而走。可是碍于面子,最后还是给了凌风几百块钱。

不过小凌风把那几百块钱还回去,惨笑离开。

这是凌风心中那“曾经的母亲。”

这一幕幕,凌风就像是一个过客一样看着。,凌风不想看,不想去看,不想在痛苦第二次。所以把这些画面埋葬在心了里,可是这些画面就像泉水一样从凌风心中涌出,让他不得不在一次痛苦一次

第四天,医院再次打电话来时,治疗已经停止。小凌风凑来的钱还不够交付欠下的医疗费用,而被迫出了院,这次没有任何余地……

家中

出院的第二天,小凌风无时无刻都在照顾着父亲,小凌风看着床榻上双目无神,嘴里念叨着什么的父亲,小凌风眼睛就忍不住泛红,心里发堵。

小凌风看着一直在念叨的父亲,所以也去伏在身子,仔细听着,可是完完全全不知道在说什么,所以也就明白,这是大脑受到损伤后产生的迹象。

父亲从医院出院后,意识也没有清醒。只能说是“醒”了过来,只知道简单的动动嘴。每次吃的量也不过几勺,小凌风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2134年1月26夜晚,已经是出了医院的第七天,小凌风看着越来越虚弱的父亲,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父亲的身边了,可是小凌风觉得好累,好累,抓着父亲那苍白而冰冷的手。重重的在旁边睡了去。

自从医院出来以后,凌风就一直在这间屋子,因为身体动弹不得,所以只有眼挣挣的看着这一切。

而今夜,凌风知道,是他曾经最痛苦的一夜,是他失去最重要的人的一夜,多么希望时间在此刻暂停啊。

时间在慢慢跳动,在慢慢流走。

11点25分。

凌风父亲的双手慢慢挣脱了小凌风的双手。

双手舞动着,想抓着什么,却抓不到。

嘴里又开始了几天前的念叨。

凌风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动了。凌风走到父亲的身边,看着父亲,泪水忍不住打湿了眼眶。

然而凌风父亲的手舞动到了凌风身边,却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紧紧的抓住凌风的一只手,眼神一直望着哪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凌风,此刻惊呆了,这种感觉,的确是被抓住的感觉。凌风反手紧紧握着的那双只手,看着念叨的嘴唇。

身体颤抖的伏下身去,耳朵贴近,倾听着。

听着的凌风浑身一颤,随后眼泪再也忍不住不停的流淌而出。凌风听的很明白,那虚弱的呻吟下传来的声音。

“活下去,活下去,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照顾自己。”这句话重复着,重复着,一直重复着。

凌风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道:“我会的,我会活的好好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爸……”

床榻上的凌风父亲似乎听到了回应,缓缓的闭上的那无神的双眼。

只留下那在放声大哭的凌风和沉沉睡下的小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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