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日的修养,花荣不但可以下床休息,活动,而且也开始了新的生活,一个北宋末年的镇守的光辉岁月,他很庆幸,自己拥有清晰的21世纪的记忆和花荣一身本事。
而清风镇的所有人,只是认为花知寨仅仅是一场意外而已,这个秘密和未来,只有他自己知道,而这,也将是他唯一且要命的优势,他将带着这优势,去追赶历史的车轮。
随着花荣身体日渐好转,镇守的工作规律也步入正轨,平时的练兵演戏都是由董棨来完成,日常事务的操持,由黎七、柯八管理,自己和董德每天练练身体,骑马逛逛清风镇。
在新的花荣的眼里,这个清风镇真的不大,和水浒传的描述虽然一样,但是好像小了点码数,一条大路穿过清风镇,他的寨就在北边,寨前不远就是一个大广场,各种节令和集会都在这里进行。西边出寨门就有一个小寺庙,里面住着三五个和尚,东南就是渳水,也是他当年百步穿杨的地方的上游,往上走就是清风山的后山。
除了这些地理位置以外,他还在不停地思索一个问题,将来何去何从,是一心一意追求仕途,还是直接早点占山为王,这个问题就像当年高考选择专业和公务员考试选择岗位一样。
而当前让他更加好奇和想做的事情,却是如何对付齐三,是的,报仇才是他的正途,不管要不要占山为王,齐三总是要灭的,这是老花荣的不共戴天之仇啊。
夜、静悄悄的,依然在大院子里,依然是董棨、董德、黎七、柯八,经过多日的接触,他很庆幸只有拥有这几个靠谱的兄弟、长者和手下。
“董叔,我感觉自己最近身体已无大碍,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花荣开口道,“我镇将士士气高昂,精力旺盛,该是时候围剿齐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再不出手,我就枉为人子。”
“这几日也看出,你身体日渐恢复,尤其对清风山兴趣浓厚,是时候了。”见花荣主动开口,猜到八九不离十的董棨赞同道。
“是啊,哥哥,该为伯父报仇雪恨了。”董德一听要打清风山,顿时来劲,这几日,他也是为了花荣的事情****不心思,也想找个出口泄泄愤,这清风山可不是正好吗?
“只是这行军打仗并非儿戏,清风山齐三目前已经集结五百余人,与清风镇旗鼓相当,看来不可强攻,只可智取。”董棨见已经步入主题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只有引蛇出洞才能一招致命,到时候齐三毙命,其余人等自然土崩瓦解,作鸟兽散。”
“来清风镇这些日子,我发现羊马市集里总有一些游手好闲的人,白日出现,晚上又往清风山方向去,既不买卖,也不离开,我想恐怕有齐三布置的眼线。如果真有,倒是可以做做文章。”在一旁的黎七说道,自打来了清风镇,黎七精明能干,花荣便让他主管后勤采购等工作。
“额,这倒是一个好法子,不如我们这样,,,,”花荣一听有理,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好好,好好。“大伙一听花荣计谋,都觉得好。
“哦,董叔,有件事情问一下,今年是,,,,哪一年?”花荣突然问道。
这一问倒是把董棨吓一跳,当今圣上的年号都忘记了。想想花荣这次创伤真的好大啊。“今年是政和二年,当今皇上即为的第二年啊。”
“哦,”花荣若有所思道,“哦,还早。还早。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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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清风镇有一个羊马市场,各地商旅都会在这里汇集买卖,只是这几年山上强人日渐增多,以至于生意不如往年,但是这带来了市场价格的虚高,因而也有不是人为了高价买卖来这里交易。
次日,花荣便和董德等人打扮成客商模样来到这集市,花荣和董德当做随从,让一两个伶牙俐齿的牙将打扮成大客商在市场上吆喝。
“只要是好货,不怕多,我们有的是钱,多少羊马都要。明日我们老爷就要从高唐州过来,到时候只要是好羊马,统统带走,不差钱。”那两个小军只顾吆喝,花荣和董德却低头细细查看个人神情,只见有几个鬼鬼祟祟的汉子听说之后,便悄悄离开,花荣见状,连忙叫柯八带两个随从尾随,看他们去往何处。
就在伶牙俐齿牙将忘乎所以地高声喊叫之时,花荣和董德便走到羊马市场门口的茶楼上喝茶,喝不多时,花荣发现有一头戴范阳毡帽的汉子看着两个牙将微微摇头。
花荣见状,便凑上前。
“敢问兄台高姓,为何摆头不已。”花荣问道。
“不才姓燕,你们这群商人啊,”那汉子把帽子拿下,露出凶恶的神情,满脸络腮胡,宛如虎豹,“贵客如此张扬,只怕过不了这清风山,便人财两空了。”
“兄台莫非就是江湖道上大名鼎鼎的锦毛虎燕顺?”看到汉子报了姓氏,又是这幅嘴脸,花荣八九不离十地猜想,还特意加了一个大名鼎鼎。
“兄台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锦毛虎燕顺大吃一惊,这几年无非做了一些羊马生意,不想居然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号,顿时觉得惭愧又荣幸,“这都是江湖上朋友抬爱。”
“刚才小弟听闻兄台几位朋友说贵友明日从高唐州过来放买羊马,真有其事?”燕顺见花荣这般抬举,便试探地问道。
“是啊,我们老爷有的是钱,明日就来,到时候羊马一去高唐州,就是翻倍地赚。”花荣故意高声叫道。
“不瞒花兄,小弟有一句话要奉劝,”燕顺见花荣推心置腹,便说,“小弟也是贩卖羊马,自幼也习得枪棒,前些日子和家兄经过前面清风山,怎奈形单影只,被那山里豪强剪了径,那为首的和小弟斗了五十回合,不分上下,家兄不慎遭害,怎奈寡不敌众,只好舍了本钱,流落这清风镇。”言罢,痛苦不已。
“多谢燕兄提醒,看来燕兄心里只恨不减小弟。“花荣故意道,“燕兄有意报仇否?”如今的花荣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知人知面又知心的程度,因此便去试探燕顺,同时也知道这燕顺在水浒故事里将是清风山下一任老大。
“哼,小弟恨不得生吃了那黑面野厮,愿闻花兄高见。”这燕顺也是直性汉子。
“既然这样,小弟想请燕兄到府上一住。”花荣见交流渐入佳境,便邀请燕顺。
“府上?”燕顺诧异道。
“别问了,我们走吧。”说罢,花荣拉着燕顺边走,董德把钱付了也就跟上。不到片刻,便到了镇守。
这下燕顺更加诧异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入镇守如同自家一般,等燕顺还未回神,花荣便对燕顺道:“实不相瞒,小弟乃本镇镇守,有一事恳请燕兄相助,如若成功亦可报燕兄之仇。”
看着花荣神秘的笑容和腔调,燕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一路跟去,进了大门,直奔客厅。
客厅里,董棨已经在等候,花荣简短地和董棨说了大概,董棨听罢大喜,“成功就在这人身上。”
其实,现在的花荣和之前的花荣已经都不一样,尤其是对待人生,之前的花荣一生的追求可能就是封妻荫子再加报仇雪恨,而此时的花荣,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高瞻远瞩,更加有几分扭转乾坤的豪情壮志。对于齐三,他的恨反而不多,只是这是他的人生道路,好在不是当年的梁山好汉,除了就除了,毫无可惜一说。
“事情是这样的,,,,”花荣把剿灭齐三的想法和燕顺说了一通,“本来小弟深感为难,今日燕兄来,小弟感觉如虎添翼,恳求燕顺助小弟一臂之力。”
“花兄言重了,如若能够除了那齐三,小弟以后愿听花兄差遣。”燕顺突然诚恳地表态,对于花荣,燕顺心中起了莫名的信心,也许是每句话都能够切中他的心怀,“不瞒花兄,小弟流落这清风镇,亦有一个同病相怜的朋友,此人武艺高强,只是,,,只是,,,,”
“燕兄但说无妨,”花荣听燕顺这么一猜,也就十有八九地知道是谁了,“只要是燕兄的朋友,小弟以为都可交。”
“此人姓王,各样性格都好,只是有些好色。”燕顺窃窃地说,“但是绝对是一个好帮手。”
“莫非就是矮脚虎王英?”花荣故作惊讶问。
“花兄高明,足不出户便知天下。”这下燕顺就更加佩服花荣,绝对眼前的这个年轻将军实在不同凡响,好像他的每一个预测都能够算到。
最纳闷的算是一旁的董棨,花荣自幼在他的眼皮底下长大,出的最远门就是这清风镇,怎么江湖之事,事事皆通。
“那最好不过,就烦劳燕兄带路,小弟亲自拜见这矮脚虎,哈哈哈。”花荣知道明日就要行事,便急着要做好人事安排,“董德,你去,,,,”花荣在董德耳边嘀咕道。
原来花荣看燕顺这身上穿戴破陋,心生怜悯,便想王英估计也好不了那里去,便叫董德到库房去取两件衣服,白银二十两。
董德出来,花荣道:“燕兄,敝镇简陋,小弟今日有幸见过燕兄这衣服两套,白银二十两愿做见面礼与燕兄、王兄,愿燕兄莫嫌弃。”
“花将军,”燕兄看花荣如此慷慨,并且对自己掏心掏肺,又想起这两日在清风镇窘迫异常,感动不已。“小弟不才,如此蒙花将军爱戴,愿听将军差遣,执鞭坠镫,鞍前马后。”
“燕兄言重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互相帮助,共同进步是应该的。”花荣话一说完,心里突然觉得好笑,差一点要把前世官场上的“提高认识”也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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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罢,花荣、董德、燕顺三人鲜衣怒马地朝燕顺住所而去。
这燕顺暂寓之所实在简陋,在清风镇羊马市场北边的角落里,用花荣前世的话说就是清风镇的贫民窟日租房里。
三人进来,并不见王英,燕顺尴尬地笑道:“这厮估计又混得两个闲钱去寻欢作乐。”
三人也是无奈地苦笑,打算走开,转身罢了,却见远处一矮小肥胖之人歪七扭八而来,头上插一朵大红花,花荣料想此人便是王英。
还未开口,只见燕顺早已奔过去,在王英耳边嘀咕,那王英听罢一惊,便急奔过来,向花荣做了一个揖,道:“不知镇守大人来,死罪死罪。”
“王兄莫要谦虚,小弟有幸结识二位,想烦劳王兄一起到府上一议。”花荣道。
“多谢花将军,等我换好衣服就来。”这王英和燕顺不一样,听说花荣送了衣服和银两,先是感动,后是窃喜,这好色之人一爱漂亮二爱钱。惹得众人哈哈哈笑。
“王兄直爽人啊。”花荣道,“莫要着急,免得穿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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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镇守,只是多了一个矮脚虎。
“今日一聚是缘分,小弟明日便要行事,二位愿意同往否?”花荣知道这江湖人士和官场之人不一样。
“小弟义不容辞,更何况这齐三杀我兄弟之仇,不报不可。”燕顺立刻表态。
“我老王也愿意去,那厮抢我财物,还羞辱矮小。”王英亦是气愤愤地说。
“噗,,,”众人听罢都大笑了。
“既然各位同心,就言归正传。”花荣道,“明日燕兄和王兄带小弟手下十余人到山前叫骂。董叔、董德,我们就从后山绕过,扮作富商从高唐州方向来。到时候各藏武器,前后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