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春天的青州府,树木郁郁葱葱,渳河的水在杨柳树下透绿碧澄。
老人花信像平常一样清理大院,然后泡杯茶在门口喝着。后院的花荣早已经开始晨练了,四年来,董棨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对花荣的督导。
“不管是练箭还是习拳,最关键的人物合一。”董棨一边指导,一遍说道。
“董叔叔,”花荣看着董棨不那么严厉的时候,笑嘻嘻地说,“你看今天天气那么好,能不能放我一天假啊。”
看着笑嘻嘻的花荣,董棨也笑道:“你这小子这就懈怠了。好吧,放一天假,也好让你看看这青州府的春色,这几年也是苦了你这馋虫了,但是一切小心谨慎为妙,不要惹是生非。”
“好哦,好哦,”听到董棨并未阻拦就放行,花荣高兴地不得了。
箭似得奔向马厩,背上弓弩,径直出门。
“花公子,,,,”门口正在喝茶的老仆人花信看到花荣飞一般跑出门去,拉都拉不住。
出了花府,花荣一路直奔渳河,河畔的杨柳他已经多年没有见过了,当年还是和父亲花植一起去的。
弯弯曲曲的河道边,游人熙熙攘攘,凉亭的茶座依然如果,几个闲人在哪里谈天说地,河畔的不时有士人走过,引发作曲,农夫荷担而过,渔人静坐垂钓,一片生机勃勃,完全没有乱世的迹象。
凉亭的东南边是一块平地,高大的烟柳和清嫩的草打扮着这一片净土。看到这一幕,花荣的心不由地潸潸然。父亲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带他来,和董棨一起,在这块草地骑马练箭,花植的百步穿杨技术,为他赢得了“穿天箭花植”的美名。
而如今,物是人非。
只剩下这依旧笑春风的柳树,熙熙攘攘的游人和匆匆而去的行人。还有孑然一身的自己,孤独、悲愤交集心头。
“齐三、慕容特,总有一天我花荣要让你们常常这百步穿杨箭的滋味。”花荣恨恨道,望着杨柳依旧摇摆。
这一生技艺岂能白白浪费,父亲一辈子忍辱小心,结果换来小人陷害,我花荣必当为人杰,遨游这片天地。少年此刻的心悄然地在雄起。手里的撼地弓不由地举起,箭袋里的三只穿云箭也搭在弓上。
“咻,,咻,,咻,,”三声,身未动,箭已发,百米开外的那颗柳树上的三片绿中带嫩的叶稍竟被射中而致叶子轻轻落,叶落未已,又是三箭齐发,直穿刚刚因叶稍被射而落的三片叶子。
“好箭法。”身后发出一声赞美。
花荣不由地转身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蓝缎子的少年和一位老者缓缓走来,看似面熟。
“此箭法胜似当年穿天箭,可与汉时李广媲美,后生可畏啊。”老者面带赞许道。
“老先生过奖了,晚辈献丑了。”花荣练箭多年,并未得到多少人赞许,乍一听到有人赞许,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又窃喜不已。
“敢问公子贵姓。”老者看花荣谦逊,变生好感。
“晚辈花荣,得蒙老先生夸奖。”
“花荣,花荣,”老者好奇地问道,“令尊莫不是穿天箭花公。”
“正是家父,敢问老先生尊姓。”花荣既然知道对方知道父亲,有面带善意便知不是敌人,便袒露询问。
“老夫青州府秦朗,这是犬子秦明,因性急好义,江湖人称霹雳火。”老者秦朗指着边上年龄类似花荣的年轻道。
“在下霹雳火,你刚才箭法不错吗,我就好和武艺高超的交朋友,以后有机会一起切磋切磋。”老者话音未落,在一旁的秦明就大声地上前,拍着花荣的肩旁,笑呵呵道。
秦明话一出,花荣就知道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是个心直口快的,连忙笑道::“好啊好啊,这是小弟的荣幸啊。”
“不要学文人文绉绉的,什么荣幸不荣幸的,好兄弟就是了,以后一起练嘛,哈哈哈,,”秦明看着花荣几分庄重的样子,便笑道。
“胡言乱语,不知礼节,这就是我常提到的花叔叔的公子,花荣,堪称小李广啊,你们以后要多多交流切磋,向花公子请教,花公哪是你这般粗鲁人。”看着自己儿子如此神态,秦朗又觉好笑又觉无奈。
“晚辈不敢,秦伯严重了。”见秦朗对秦明有呵斥之意,花荣连忙道。
“这样吧,花贤侄,我看你也是将门之后,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学得一身武艺该是为国效力的时候,令尊在世时候,知府大人也是很欣赏其为人,明日老夫就向知府大人推荐你到军中效力,刚好可以多多指导我这不成器的秦明。”秦朗看着武艺与为人俱佳,便生出爱才之意来。
“晚辈有幸,得秦伯伯如此抬爱,必当尽忠竭力报效国家,也正好和秦明兄切磋交流。”看到秦朗如此真心帮助,花荣年轻的心兴奋不已。
三人见彼此都是投缘人,便越聊越欢,尤其是小李广花荣和霹雳火秦明,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不好了,,,,,”正当三人酣畅淋漓聊天的时候,远处花家的老家丁花信急忙忙地赶来。
“花老伯,到底出了什么事,”花荣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花信,焦急地问道。
“慕容家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