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花荣等人劫了那高濂送往高俅的八万贯见面礼后,便兵分两路,其中花荣四人带着足够的盘缠,选了几匹好马一直南下,一路只见悬赏捉拿榜文到处都是,四人见了只是冷笑。
花荣原本不愿意赶尽杀绝,但是想想如若走漏风声情况难以预料,况且这殷天锡如若生还,恐怕会如水浒故事那样去骚扰柴进,对于花荣而言,只有高度降低主要人物的知名度,才能更好的改变历史,因而痛下决心。
南边再走就是时梁山方向,过了梁山就回清风镇,他知道现在自己镇守的身份不能够在外时间太久,否则会引起慕容彦达的疑心。而这一趟,花荣请假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扬名江湖,因而极度高调,京东荣三的名号也因此被江湖人士广为传知。
虽然现在是政和三年,但是一路下来,花荣已经慢慢看到王朝末路的迹象,虽无野有饿殍,但流民南下的情况时有发生。花荣暗暗感叹,古人所谓盛世,并未真正拥有,再想想,唯有前世张书记的社会,才称得上,那才是古人一直切慕的盛世,简单地说,就是物质极其丰富。
经过博州,花荣见追捕榜文并未减少,赏银反而倍增,便知道高俅对这件事情是极其看重,心下先是一凌,后想起一件事情,反而暗喜不已。其中缘由并未和其他三人言说。
四人住了一夜,继续赶路,过了黄河故道,进入郓州境内,四人便到北新桥镇歇息,这北新桥村毗邻济水,济水自西南向东北,花荣见济水浩浩汤汤,便想沿济水而上,到郓州再而去水泊梁山。便叫时迁问了客栈老板如何取途。
客栈老板见四人形容各异,出手阔绰,便道:“我们这北新桥村不但车水方便,而且景色优美,客人若有闲情雅致,可先道西南吾山一看济水,然后再从吾山脚下乘船而上济水,便可以到郓州。小人店里有联系陪同到吾山游玩的酒保,四位员外可以选择。”这客栈老板多年经营客栈,若有富贵人等,边便往吾山介绍引导,一来赚取费用,二来开拓声名。
“既然吾山景色优美,又可俯瞰济水,我们一去也无妨。”花荣便叫老板指引道路,“酒保引导大可不必,麻烦说明一二,到时候房钱多给你些。”
四人既然打定主意,次日清早便骑马踏去,不多时到了吾山,这吾山并不高大险峻,因而并无强人出没。山下官道有一酒家,挑出一个望子,花荣四人便到酒家。
“酒家,快将好酒好肉端来。”鲍旭已经迫不及待。
“哎,四位是来这看吾山风景的吧。”酒店老板一边抹桌子一边问道,“那你们就来对了,这吾山不但景色秀美,这吾山泉水酿制的酒也是天下一绝,,,,,,”
在一旁武松见酒店老板在那里吹嘘,便道:“你这酒家,只顾聒噪,有好酒就端来,怕没有你酒钱,好酒不好酒,端来一喝便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不多时,酒保便端来两盘肉,四壶酒,还就各色下酒菜,四人边饮边聊,把酒言欢。
不多时,官道上来了一人,体形魁伟,形容憔悴,除了腰间一把弯刀以外,衣服极为寒碜。进了酒家,便坐在栏杆一旁,要了一壶酒,一点小菜,吃了连口,便问酒店老板:“敢问酒家,此地到水泊梁山还有多远,如何取路?”
酒店老板也不惊讶,只是仔细回答,那时的水泊梁山并未壮大,因而声名并未远扬,酒店老板听问自然不会感到惊讶畏惧。
可谓言之无意,听之有心,花荣在旁喝酒聊天,听问汉子问路,心里一动,便对那汉子道:“这位兄台,如若不弃,一并过来喝酒。”
那汉子本是只顾自问路,突然听到花荣邀请,先是一怔,后来也觉无妨,便移座过来,“甚是打扰,敢问几位有何指教。”
“在下京东荣三,这是我的三个兄弟,意欲取到梁山,刚才听问兄台也想到梁山而去,因而搅扰。敢问高姓大名。”花荣并无太多想法,只是觉得同路而去难得,而此时想上梁山的应该也是一个人物。
“久仰久仰,素问京东荣三仗义疏财,义行天下,今日一睹,荣幸之至。”那人一听花荣报上京东荣三名号,便极其客气,“小弟韩伯龙,想到梁山拜访一位故友,因而问路。”
“兄台莫非是要去看那旱地忽律朱贵?”花荣一听自报韩伯龙,便想起水浒里面因自报水浒好汉而被李逵砍刀的韩伯龙,那么此去梁山,必然就是拜访朱贵,想投靠落草。
“啊,”韩伯龙见自己一开口就知道自己意欲何为,心下又惊又喜,竟然不知所措。
“韩兄如若不弃,可否一同前往。”花荣也知道韩伯龙是一条好汉,心想邀其入列,以后好做帮衬。
“哥哥抬爱,伯龙荣幸,愿随哥哥前往。”韩伯龙急忙答应。
四人中,武松最喜韩伯龙,原来这人不但武艺不凡,而且酒量了得,三杯两盏,五人便其乐融融。
酒罢,五人结伴领略吾山风光济水容貌便登船取道郓州,花荣知道,这虽然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坐船,但是将开启他水浒生活的别样篇章。
到了郓城,天色已晚,五人便在客栈住下,次日取道梁山,不过一日,便到了朱贵酒店,此时的梁山王伦刚刚上位,朱贵只是一个小头目,并未得到重用但是王伦的人品朱贵却是知晓清楚,听说韩伯龙要来投靠,朱贵面露难色。
“伯龙兄弟,不是小弟不愿接纳,奈何王首领为人不够坦诚,以伯龙兄性情,恐怕日后不好相处,小弟朱富多次写信想来,小弟也是观望。”韩伯龙是朱贵的知己,朱贵也不讳言,倒是看见花荣几人也来这里,心下又惊又喜,便对韩伯龙道:“既然伯龙兄与京东荣三哥哥同来,小弟有一句话,不是伯龙兄愿意听否?”
“朱贵兄弟但说无妨。”韩伯龙听说朱贵的言辞,本有一些失落,但是细细想来也是有理。
“荣三哥哥义薄云天,绝非凡人可比,伯龙兄为何不追随荣三哥哥,日后必定有个好出息。”朱贵见韩伯龙没有反对,便道出想法。
“承蒙朱贵兄弟抬爱,如若伯龙兄愿意与荣三一并行义江湖,那真是荣三三生有幸。”听着两人答问,花荣便水到渠成地邀请韩伯龙。
“哥哥不弃,小弟愿随哥哥左右,听凭差遣。”韩伯龙见花荣没有一些反对便悦纳,即刻屈膝表示道。
“伯龙兄快快请起。”花荣见韩伯龙屈膝,立马将其扶起,心下不但因又一猛将入手,而且也因此打开的梁山的口子——朱贵酒店而窃喜不已。
“既然如此,荣三便不再去水泊,如若王首领问起,就说荣三路过,行程冲冲。”说罢,便叫鲍旭拿出黄金五十两给朱贵,玉佩三双,“这是荣三的一点心意,麻烦朱贵兄弟将这三双玉佩送与三位头领,聊表荣三心意。”
朱贵拒绝不得,便自拿下,五人就把酒罢,花荣向朱贵打听石碣村方向,便取道而去。
看着五人离去的声影,朱贵怔怔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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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碣村,便是阮氏三雄所在之处,花荣等人取道问路,便投阮小二家来,来得门前,看时,只见枯桩上缆着数支小渔船,疏篱外晒着一张破鱼网,倚山傍水,约有十数间草房。花荣叫一声道:“二哥在家么?”
只见阮小二走将出来,头戴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旧衣服,赤着双脚,问道:“哪位?”
“在下京东荣三,路过石碣村,听问石碣村阮氏三雄英雄了得,特来拜访。”花荣见阮小二衣裳寒碜,心下感叹:英雄屈杀啊。
“不知哥哥远道而来,小二无礼了。”阮小二听到花荣自报家门,顿时惊讶,京东荣三居然亲自来石碣村找他们兄弟三人,当下便邀请五人进屋坐,又叫妻子去把阮小五、阮小七一并叫来。
不多时,只见两个形容类似小二的汉子急急匆匆地赶来,花荣一见便知道是阮小五和阮小七,便迎上去道:“小可荣三搅扰两位兄弟。”
“荣三哥哥远道而来,小七兄弟三人有失远迎,不知哥哥所来何是?”这阮小七听闻是荣三,便大喜过望,赶在嫂子前面就来,还未到屋,便见花荣过来迎接,心下甚是感动。
这是,花荣叫时迁拿出十两黄金给予小七,并道:“小可并无带什么东西,这十两金子烦劳小七去买点酒肉,今日兄弟们们好生聚一聚。”阮小七见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接囊中羞涩无以款待,接了有失待客之道,这时时迁早已经看出,一把塞在阮小二身上,阮小二见不好推却,便夹着一叶扁舟飞一般而去。
约莫,黄昏,八人在阮小二家里聚集,阮小二妻子早已经烹饪好了食物,好汉们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今日千里相会,三生有幸,小可一路走来多亏二郎、时迁、鲍旭、伯龙兄弟相助,又得阮氏三雄接待,不负此生啊。”花荣慢慢地到处缘由,“听问石碣湖红尾鲤鱼鲜美可口,小可今日来着就是想尝一尝这鲤鱼的味道,为何今日水中聚会,却无此物。”花荣故意说道。
“哥哥有所不知,现在石碣湖非比往日的石碣湖,只从那梁山王伦等人聚集之后,便禁止水泊附近打鱼,这石碣湖的红尾鲤鱼只生长在湖中深处,因此不得拥有,若是可以抓捕,莫若这小鲤鱼,只要湖中有,即便的龙王,小五也要把他请来。”阮小五听花荣如此问,便觉又羞又恨。
“我在京东,总会听说梁山好汉,现在看看,也不过如此,当今乱世,所为豪杰,可以雄踞山林,但是不能欺弱怕强。”花荣见三兄弟皆是愤愤不平便道,“如若是真英雄,都应该替天行道,何来畏畏缩缩。”
“不是我小二夸口,单打独斗在这水中无人敢于我兄弟三人相斗,只是他人多,我们兄弟三个便寡不敌众。”阮小二道,“之前,我们兄弟三人也想去投奔,后来听说王伦那厮气量狭小,心变懒了。”
“安贫乐道虽好,只是这般埋没人才,折煞英雄。”花荣听小二愤愤不平,便道。
“我阮氏三雄虽然是粗人,但也是知道是非,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我们只管打鱼营生,学得他们过一日也好!”阮小五道:“我阮小五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
“既然三位有意远大,不如随我哥哥前往京东,共谋大业,何如?”武松见三位心动,便邀请道。
“承蒙哥哥爱戴,只是古人说,父母在不远游,他日母亲大人百年之后,必当追随哥哥,鞍前马后,在所不辞。”阮小二听这么一说,便表态道。
“好好,我荣三虽爱惜三位,可惜缘分未来,他日再聚。”花荣知道阮氏三雄不会轻易说走就走,但是这么一来,却在石碣村也埋下了自己的种子。
当天八人聊到三更,五人便在小二家里歇息,流水汩汩,尽显村落宁静,鼾声哄哄,尽是英雄气息。临走时,花荣又叫时迁各取黄金五十两与三位兄弟,挥泪惜别,便投青州府而去,他知道,阮氏三雄虽未跟随,但是身心已被俘虏。
这一趟,花荣收货了江湖之远,下一步,他又开始谋划庙堂之高。
天气开始变暖,花荣又回到清风镇,燕顺、王英在山下等候,喝过洗尘酒,又往清风镇而来,董德、郑天寿等人早已出来迎接,即便是刘高,也过来问候。
但这不仅仅是江湖之义的继续,更是庙堂之深的开始,且看花荣如何运筹帷幄、决胜内外,开创青州府如江湖般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