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岭最高的山叫做华山,充满神话的名字,本身却没多神秘,并无多少猛禽野兽,山猪、兔子、野鸡什么的到时偶尔见到,但要是提到老虎、黑熊等等,华山周边的人家确是连影子都没瞄到过的;华山中水涧众多,山涧多边是大石林立,少有泥草地的。而踩空掉到山涧的叶芝与唐明无疑是幸运的,无它,只因他们刚巧掉到了米草地的山涧,虽说还是有溪中依旧石头满布;一个白天拖着病弱身体的叶芝、唐明终于把棚子搭好了。有了安身之所,尽管再是简陋叶芝还是松了口气。不是他们不想出去,实在是弱的无法再山中行路,只能就地把自己养着。
山中的傍晚来的比外面快,看着夕阳,叶芝估算了下时间,大约是五点到六点这样,已经没办法再休息了,这样停停顿顿的建棚、移火、嗮肉就已经是在靠着意志力来坚持的了。没有锅,连想喝一口热水都没办法,更别提别的了。可是叶芝哪能放任自己就这么让伤口发炎化脓;于是,她靠着小时候在叶阿姨家时所学到的农村偏方,开始找起了草药;转悠了好久,才看到一颗四季青,赶忙折了几颗岔枝就准备往回走,幸而,老天真的没把她往绝路推,自己来寻药时来来回回的忽略了许多遍的车前草、鱼腥草就在斜坡上随风摆动着花心、叶子;随手拔了几朵,就乘着渐沉的夕阳回到了溪边。
唐明依旧靠在树根下休息,叶芝把刚洗净的四季青和车前草放在自己用叶子垫好的地上,伸手摸了摸唐明的额头,还是那么烫,于是就实话实说的跟唐明道:“这是车前草跟鱼腥草,能退烧,但是得水煎服;目前这情况你只能生嚼,但我不保证能不能好。”说着便把洗净的车前草跟鱼腥草递到唐明嘴边。自己则是一遍撸下四季青枝条上的叶子往嘴里塞,准备嚼碎了敷伤口,毕竟自己后脑勺疼痛了许久的伤口摆明是不敷药就会发脓的状态;忍住嘴里四季青的苦涩,伸手把衣服下摆又撕了一节,差点因为受不住四季青的苦涩而吐出来的叶子赶紧把嚼碎的叶子赶紧低头凭感觉敷在伤口上,最后用布条绑好;原本想一股做气把伤口都敷上的叶芝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做到。才敷了脑勺后的伤口就把自己累的动弹不得了。
一边的唐明听完叶芝的话就开始愣神,或者是根本没在意她说的话,直到她开始给自己敷药,才开始往自己嘴里塞叶芝递过来的几颗草。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只能这样了;唐明想着。当叶芝休息一会儿又开始嚼药时,唐明刚好吃完那几颗被叶芝称为车前草跟鱼腥草的小草;看着叶芝艰难的上药便也学着她从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了几条当做绷带的布条,开口对着叶芝说:“我帮你吧,等下你在帮我上药。”不等叶芝说话便把叶芝刚从嘴里吐出来的药接到了手上开始给她上药。
一阵忙活两人都勉强把身上的所有伤口给上过药后又是一阵气喘吁吁,等到草药的苦涩下去了之后,叶芝唐明才开始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