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得到修行秘法,楚通这十多天里,可谓不眠不休‘照顾’荆剑,上山挖草药,开方熬药,推宫过穴,
行针艾灸,药汤泡澡,能用的手段全部用上,以求将荆剑弄醒。
薛玉受伤很重,吃药静养三天,便开始在院门外练拳,以求动拳行气,以气养身,身体很快见好,恢
复不错的样子;熊孩子薛坤,确实对凶兽着迷,一天到晚都呆在楚通书房,苦读藏书,很少出来,出来也是找那头离
兽说话,估计很快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动物学家。
野人楚仇则早中晚做饭三次,除了打猎和采集食材做饭,就是在院外练一通鬼哭狼嚎的掌法,如狼似
虎,声势浩大,全力向野人进化着。
赵商最忙碌,算着时间吸纳生机,努力修复机体伤害。早晨准时起来,打鸣公鸡似得集齐所有人,等
待第一缕阳光,像跳广场舞的老太太们一般整齐划一,吸纳阳光精华,熔炼‘紫气东来’。
集会结束,熬药的去熬药,看书的去看书,赵商就跟着野人楚仇一块练掌法,与一边练拳的薛玉,一
起享受狼嚎侵扰一炷香时间后,楚仇心满意足去做饭。等吃完饭,楚仇忙着去刀耕火种,辛勤劳作,赵商继续跟着薛
玉练拳。
在练绵掌时,被薛玉瞧见,薛玉反应比娄刑三个老将还激烈,连踹带骂,狠揍。挨了一顿揍后,赵商
解释不出来个所以然,又打不过薛玉,只能郁闷的改练莽牛劲,十多天下来,莽牛劲越发如意圆润,皮膜紧缩,肉微
滚动,大有突破到肉煞镜趋势。
“砰“
棍棒突然而至,结结实实砸在赵商后背,赵商也不用‘易行’躲闪,硬受着。随之,棒影如潮,力量均衡
,瞬间砸遍他全身所有部位,连隐蔽的裆部都没放过。此时的他,就是个钉在地上的靶子,手持粗棒的薛玉,类似一
挺装满子弹的机关枪,子弹就是手中棍棒。
“突突突...”
机关枪继续扫射,子弹覆盖,砰砰响不停,半柱香后,声音逐渐变化,叮叮当当,如被敲打一块铁,
锻炼一块钢。
棍影嘎然消失,只剩下全身衣服破烂的赵商,静静站在那,全身赤红如血,眼睛瞪的像个青蛙,看着
退到不远处薛玉,恨声:“老薛,你下手能再狠点?”
薛玉撇了撇嘴,一棍抽过去,将赵商抽飞一丈外,撞断手臂粗树木,沉声道:“皮膜紧缩,肉如滚球,
硬时刀枪不入,软时力不能加,还不滚起来?”
赵商慢慢爬起,站定,耳中全是薛玉声音,呆呆傻傻,忽然嘴角微翘,自嘴角处开始,如水波扩散,
周身肌肉剧烈波动起来,肤色上赤红在波动中慢慢消散,待波动结束,肉煞镜,成。而促成这种变化的薛玉,郁闷的
站在一边,很像再砸赵商一顿,嘴里嘀咕着:“四十岁突破肉煞镜,还真是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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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掩埋山谷。
小院里燃起火把,刚醒过来的荆剑,被折断四肢骨骼,五花大绑捆在木桩子上,眼皮耷拉着,嘴里哼
哼唧唧的,不像是受刑过后痛的,倒像是呼噜声。
赵商暴力撕扯荆剑头发,一拳轰在肚子上,怒喝:“说出荆家修行精神念头的秘法,老子不再折磨你,
给你个痛快死法。”
“做梦吧你”荆剑很有骨气,一口唾液呸出,差点溅到赵商身上,嘿嘿冷笑:“想从我身上得到秘法,想
让我成为荆家罪人,想窃取我荆家根基,你们就算折磨我百年也不可能,荆家子弟无人会这么做,我身为荆家家主继
承人,受家族培养至今,更不可能泄露家族秘法,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楚仇,你来审问,这家伙不仅嘴硬,连身体都硬,脉煞镜修为真不是省油灯,打的老子手都疼。”赵
商很悲愤,让开位置。
楚仇还没说什么,薛玉先指着赵商骂开了:“混蛋小子,老夫见过你爹娘,你爹豪雄万丈,你娘更是奇
女子,怎么就有你这么个混蛋儿子,四十岁的肉煞镜,千古奇闻,到现在,更是打人都能把自己打痛,你说活着还有
什么意思?”
赵商被骂的脸红,恼怒,发狠:“老薛,你别得意,老子跟你打个赌,一年,就以一年为限,一年的今
天,我们俩一决雌雄,你敢不敢接?”
“敢向我老人家挑战,你小子是不是刚才被我敲糊涂?”薛玉气愤的给赵商一脚。
“是不是糊涂,一年后就知道了,你就说敢不敢接受吧?”赵商揉了揉生疼的小腿,怨念如潮,心中暗暗
发誓,一年后一定要把毒舌男薛玉揍成猪头。
“老夫有什么不敢接受?”薛玉甩手又给一巴掌,嘚瑟道:“想让我接受也行,但你需要拿启月佩做赌注
,先交给保存着,打赢你拿回去,如何?”
一路上交情算下来,薛玉明知道启月佩现在在赵商手中,很想拿回来,却不好再像以前对待,下手抢
,逼迫,这些都不可行,也做不出来。只能靠着赵商自愿,但赵商这么多天来,压根不提启月佩事,让薛玉抓耳挠腮
干着急,如今有机会,索性提出来当赌注。
赵商现在根本不把启月佩瞧在眼里,甩手丢给薛玉,鄙视:“知道你早晚会提启月佩事,没想到你这
么狡诈,直接赌开了。”
“是你提出的打赌,关老夫屁事?”
“那不赌了,把启月佩还给我。”
赵商作势去拿,薛玉飞快躲开,笑的眉毛乱跳:“晚了,不赌也得赌,顶多到时候老夫下手轻点,或
者让薛坤跟比算了。”
“别介”赵商有依仗,就靠着这个打赌,好狠揍薛玉一顿,哪肯同意,拉过来楚通:“楚老做见证人,
咱们这个赌就算成了,谁后悔谁是乌龟,对了,老薛,光说我给的赌注,你自己拿什么跟我赌,没有对等的赌注,你
别想骗走我启月佩。”
薛玉大笑,拉过来逗离兽的薛坤:“我要是输了,我让薛坤跟着你,负责保护你安全十年,现在就算
,多出来的这一年就当送你的,若你能重新掌控赵家,加入你赵家也没问题,怎么样,这个赌注不错吧,你小子赚大
便宜了。”
赵商楞了楞,打不过老的,还打不得小的嘛,甩手给不敢多的薛坤个爆刷,算是收点利息,叫嚷:“
别打你的好算盘,想让我给你养孙子,你自己跑去追寻武道极致,做梦,我不当这种冤大头,我自己那三个熊孩子都
顾不过来,哪有空管你孙子,再说这小子就对凶兽感兴趣,我去哪找无数凶兽给他满足好奇心。”
小心思被揭破,薛玉嘿嘿笑:“薛坤也有骨煞镜修为,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你只需要偶尔照顾一下就行
,更何况,三个孩子也是养,一群孩子也养,多一个不要紧的。”
“不行,这种赌注不算,换一个。”
“不行也得行,老夫家就孙子一个宝贝,别的什么也没有,告诉你,也就是跟你打赌,换了别人,启月
佩再珍贵,我也不同意拿孙子当赌注,其实啊小子,我到真希望你能赢,你若赢了,我孙子跟着你,我就更放心了,
哈哈..”
“好,老薛你无赖我认了,等离开山谷,让薛坤去跟着我大儿子,我大儿子那正需要人手帮助。”抢不
回来启月佩,再想起赵成,赵商干脆同意了。
“跟着你大儿子也行,但你要保证薛坤的生命安全。”薛玉要求很苛刻。
赵商叫屈:“这我哪敢保证的了,你这是强人所难啊。”
混江湖哪有不挨刀,薛玉也感觉自己有些过分,想了想道:”只要你对薛坤像对你大儿子一样就可以
,尽全力维护就行,别的我也不多求。”
赵商沉吟一会,重重点头:“没问题”
见赵商回答的不随意,薛玉彻底放下心来,随手将启月佩丢给早眼红的楚通,让楚通过过目,催促起
楚仇:“赶紧动手审问,争取天亮之前敲开荆剑的嘴。”
野人楚仇很野,但是是对动物野,人却是从来没杀过一个,严刑审问这种事更没做过,有些不知道从
何下手。
正墨迹着,熊孩子薛坤直接拿起火把,对着荆剑光脚烧开,烧的兹兹冒油,边烧边冷声:“赶紧说出
秘法,否则小爷将你变成烤乳猪,喂离兽....”
所有人都愣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赵商更是捅了捅脸红的楚仇,低声:“学着点,这才是真正的人
才,藏得够深的,薛老教导有方啊。”
“滚”
薛玉暴怒,只是针对赵商,没有出言阻止薛坤,但眼中含着复杂情绪,真真实实被楚通等人捕捉到,
有欣慰,有担心,更多是放心。
从这开始,荆剑的惨嚎声就没停过,虿盆、烹煮、剥皮、刖刑、插针等等一一出现在薛坤手中,见过
的,没见过的,总之是五花八门。
等到天亮,荆剑已经被折磨不成人形,身体扭曲像个麻花,看到薛坤挠痒都会颤抖不停,心里算是彻
底崩溃,哭喊的说出秘法,只要求速死。
楚通拿笔记下秘法,核对再三,确认后才打晕荆剑,吩咐楚仇做饭,与薛玉研究进屋研究秘法去了
,说是研究透了,确定没问题后,再传给赵商三人。
看着三人离开,赵商推了推薛坤:“小子,你累了一晚上了,快点回屋去睡吧,我来看着荆剑,去吧
,去吧。”
薛坤摇摇头,眼睛始终盯着昏死过去的荆剑,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低声:”赵叔,你说人要是经过
刺激驯养,会不会被培养成凶兽一样?”
“...........”
赵商没法回答,只能心里感叹这孩子到底还有没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