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孟亭然亲完了咬完了她,人居然睡了过去。
贝眉眉窝火去推孟亭然,没想到他那么大个人居然像棉花一样一推就倒。贝眉眉不敢真摔着他伸手去拉,脚下没站稳,两人一块往水泥地板上摔去,正好下巴磕他胸口,硬帮帮得和石头下来,泪花都给弄出来了。再看孟亭然,摔那么重都没一点反应,贝眉眉托着他下巴往后脑勺看去,还好还好,没出血没起包。
旁边楼上的一直看两人激吻呢,见两人倒下还以为要来一场野外高清****的现场版。现在看男主角都晕死过去,骂了句没劲,“砰”的一声把窗户关上。
贝眉眉拍了拍孟亭然的脸颊,孟亭然半天没反应,只有柔软的气息吹拂在她手边。
贝眉眉瞧着他脸,记起前天在医院在等绿灯抽烟的样子,又联想起他今天失常的举措,轻轻叹了口气。
“孟亭然,什么事让你方寸大乱?”
贝眉眉不知道他住哪,以她现在的样子把孟亭然送去医院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脑袋里纠结一番,贝眉眉把孟亭然扔后座里,长手长脚的他没少让贝眉眉磕磕碰碰。又记起早上看见孟亭然提的包跑下车去找了捡起,给它主人扔一起了。
她在这里还有一套房子,是贝金菁当时知道她要来D市念大学的时候买的。只是当时她一个学生住这么好的一套房子没少让人在背后乱说,索性搬去和党妤一起住。后来两人又进了同一家医院,就一直没分开。
把孟亭然安置在客房床上窗外天都快黑了,贝眉眉这才想起找手机,一看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除了党妤打的贝缇也打了一个,她赶紧给拨回去。
电话一接通党妤焦急的声音就传来了,“眉眉你去哪儿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贝眉眉小心地觑了眼躺床上睡得沉沉的孟亭然,心虚地说道:“我跟于彤姐在科室呢,有东西要急着弄,估计要熬夜,晚上就睡科室.”
党妤“哦”了一声,贝眉眉又让她转告贝缇一声,这才挂了电话。
她才不敢直接给贝缇说话,贝缇一准听出自己在撒谎。
房间每周都有人来打扰,没住人也一样干干净净。贝眉眉推开孟亭然隔壁的房门开了灯,整个房间里满满地堆着用画框框好的画,有油画有素描有版画,色彩各异,画面光怪陆离。贝眉眉想起自己以前的爱好这个看看,那个摸摸,一时觉得稀奇又怀念。
小时候同龄的人都在学钢琴芭蕾,她偏偏喜欢画画,贝金菁还专门给她找了老师。只是贝眉眉不喜欢老师在她画画的时候指手画脚,每一个小细节小动作都要被定得死死的:从线条到上色老师都会讲这样不专业那样不专业,所以她只学了个入门就让贝金菁辞退了老师自己摸索。
除了画画,羽毛球书法也是,怎么高兴怎么来。贝金菁也不管,她总是说,贝家的女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会给她最大的权限和自由。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贝眉眉慢慢收回了自己的触手,只是把自己躲进一个安静的壳子里。以前总是张牙舞爪的小姑娘,突然沉淀下来变得斯斯文文。
直到她说要来D市读大学,贝金菁才意识到她真的变了。贝眉眉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眼睛里无意间流露出的小心谨慎还是说明了她再也回不去以前的样子。
后来大三读完了实习她也瞒着贝金菁选在了D市,甚至是实习完了工作,贝眉眉都逃得远远的。贝金菁依旧是那句贝家的女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此之外,未置一词。
贝眉眉安静地在房间又待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转身走出,利落地关上门,不带半分犹豫。
屋子里没有吃的,贝眉眉去停车场把该给贝缇的蟹黄包提了出来,又在楼下超市买了醒酒的回去。
贝眉眉取了蒸屉把蟹黄包热上,燃气炉上还烧着开水。
打开屋子里一片静默,只有壁灯地淌着暖光。床上醉酒的孟亭然睡相很好,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他衬衣的扣子刚才让贝眉眉解开了几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光堂的胸口。
贝眉眉在他耳边轻轻唤他名字,孟亭然嘤咛一声翻身脑袋往羽毛枕里扎,他孩子气的行为颇得贝眉眉欢心。贝眉眉趴床上跟着他蠕动的身子一声一声地叫他名字,翘着嘴角看他像只鲶鱼一样蹦哒着掉床底下了,又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人捞回床上。
贝眉眉决定不再害人害己了,捏着孟亭然下巴就像她在医院那样给其他昏迷病人一样灌进去。孟亭然吭吭地咳嗽,白净的脸连着后面耳根都染红了。